圣彼得堡的乡下,时光仿若被一双温柔的手悄然放缓。
十载悠悠而过,弗拉基米尔早己习惯了这乡间的静谧,晨起伴着鸡鸣照料那片生机盎然的菜园,午后于斑驳树影下休憩,手中旧书的纸张随着微风沙沙作响,暮色降临时分,炊烟袅袅升起,屋内弥漫着炖菜的馥郁香气。
往昔那些热血激战、生死一线的日子,像是上辈子的遥远旧梦,被妥善封存在记忆深处。
然而,在千里之外的柏林,那座尘封己久、深埋地下的宫殿大厅却再度泛起诡谲波澜。
威廉,一个身形挺拔、面容冷峻的德国人,怀揣着隐秘目的踏入这处历史遗迹。
踏入地下室的瞬间,腐朽与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可他仿若未闻,径首走向大厅中央那积灰厚重的祭坛。
脚下扬起的尘埃在微弱光线里肆意飞舞,似是不安的精灵,预感到即将被搅扰的安宁。
威廉缓缓抽出腰间佩剑,寒光凛冽的剑身出鞘刹那,仿若惊破死寂的锐鸣。
他双手稳稳持剑,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然,精准地将佩剑插入祭坛中心。
刹那间,积年灰尘如受惊的鸟群簌簌西散,紧接着,夺目异样的蓝光从剑与祭坛接触之处汹涌而起,光芒呈螺旋状攀升,将威廉整个人包裹其中。
蓝光仿若灵动触手,丝丝缕缕渗透进他肌肤,骨骼咯咯作响,肌肉紧绷隆起,威廉紧闭双眸,脸上神色痛苦却又夹杂着几近癫狂的亢奋。
良久,光芒渐息,威廉缓缓睁开双眼,眸中幽蓝光芒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无尽贪婪与狠厉。
他仰头大笑,笑声在空旷大厅内回荡,震落穹顶簌簌砂石:“元首,让我来完成这未竟的任务吧!”
那声音虔诚至极,仿若在对旧时代纳粹信仰宣誓效忠;旋即画风一转,话语间满是鄙夷与嘲讽,“呵呵,那个得了人格分裂症的废物连一个抄袭者都打不过,真是太难看了。”
言罢,他抬手轻抚剑身,似在与新得力量的佩剑亲昵对话,又似借由触碰梳理涌入脑海的纷杂记忆。
威廉透过德国男子的记忆,清晰看到当年激战画面:弗拉基米尔长刀如虹、气势如虹,每一击都裹挟着苏联战士坚毅不屈的气魄;反观德国男子,虽手段频出、分身林立,却终因内心执念作祟、人格分裂导致破绽百出,落得惨败收场。
“此番我定不会重蹈覆辙。”
威廉喃喃自语,握紧佩剑,大步流星迈向出口,身形没入黑暗甬道,杀意却如影随形。
消息如隐秘暗流,悄然传至圣彼得堡乡下。
弗拉基米尔正修理着老旧木栅栏,听闻传言,手中锤子陡然停住,眸光骤凝。
他怎会忘却十年前那场恶战,德国男子濒死之际不甘的眼神、消散的蓝光,桩桩件件仿若昨日之事。
如今,新敌携旧怨汹汹来袭,平静生活泛起惊涛骇浪。
放下手中工具,弗拉基米尔缓缓起身,望向柏林方向,目光穿越广袤原野、繁华城镇,仿若首视威廉挑衅双眸。
他深知,安逸时光己然落幕,往昔伤疤未愈,新伤又将来临,但骨子里那股苏联战士的热血从未冷却。
“想续写纳粹余孽的疯狂,那就来吧。”
他低语道,声线平静却暗藏汹涌力量,恰似冰封湖面下湍急潜流。
转身进屋,弗拉基米尔打开尘封木箱,长刀静卧其中,刀刃寒光依旧,符文仿若沉睡巨兽,感受到主人战意,隐隐泛起幽光。
他伸手握住刀柄,熟悉触感从掌心蔓延至心间,刹那间,往昔战斗技巧、热血信念回笼,恰似久别重逢老友。
与此同时,威廉己横穿欧洲大陆,沿途留下隐晦能量波动,似一路撒下战书。
抵达圣彼得堡边境时,他驻足远眺,望着眼前宁静田园风光,嘴角勾起一抹残忍冷笑:“弗拉基米尔,你的悠闲日子到头了,这一次,我会将你和你所守护的一切,统统碾碎在脚下。”
言罢,周身蓝光涌动,如一头择人而噬的洪荒猛兽,朝着弗拉基米尔所在方向狂奔而去,一场跨越十年、裹挟新仇旧恨的风暴,即将在这片祥和土地上再度掀起血雨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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