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乌托邦的陷阱孟川的旧吉普车在泥泞的山路上颠簸了三个小时，才看到那座矗立在晨雾中的银色建筑群。
大门上"乌托邦农牧集团"几个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与他记忆中那个总爱在课堂上质疑社会规则的愤青秦牧判若两人。
"孟教授！
"一个穿着深蓝色制服的中年男子迎上来，"秦总正在等您。
"踏入农场的那一刻，孟川就感到一丝违和。
太干净了，没有传统养猪场刺鼻的臭味，甚至连泥土的气息都被某种清新的化学香味取代。
道路两旁是整齐的灌木，修剪得如同军事化管理。
"这边请。
"制服男子引导他穿过几道自动门，每经过一道，孟川都感觉有什么东西扫描过全身。
会客室里，秦牧正背对着门站在落地窗前。
听到动静，他缓缓转身，脸上挂着孟川熟悉的笑容，却多了几分陌生的锐利。
"老孟，十年不见，你还是这么...不修边幅。
"秦牧的目光扫过孟川磨损的衣领和沾满泥土的靴子。
孟川没有接这个玩笑，而是直截了当："你在电话里说的人类未来的关键在猪圈里是什么意思？
"秦牧笑了，那笑容让孟川想起他们大学时辩论社会学的日子。
"跟我来，眼见为实。
"他们来到一个宽敞的观察平台，下方是数十个透明隔间，每个隔间里有两三头猪。
令孟川惊讶的是，这些猪的活动呈现出诡异的规律性——同时进食，同时休息，甚至排泄时间都整齐划一。
"基因优化加上环境控制。
"秦牧的语气充满自豪，"我们消除了猪的一切不良习性，让它们成为完美的群体。
"孟川皱眉："这不自然。
动物应该有自由意志。
""自由意志？
"秦牧嗤笑一声，"那只会导致混乱。
看看人类社会，不就是因为太多自由意志才问题百出吗？
"他们继续参观。
孟川注意到每个区域都有隐藏的扬声器和气味释放装置，员工们穿着统一制服，胸前别着形状奇怪的徽章，脸上带着几乎相同的微笑。
午餐时，餐桌上全是猪肉制品。
肉质异常鲜嫩，几乎入口即化。
"这是我们的A系列产品，"秦牧介绍道，"专供高端市场。
从出生到出栏，它们的生活被精确控制在最优状态。
"孟川放下筷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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