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算命的真说你是‘三奇八字’?”
朋友阿辉嘴里叼着一根烟,冲我挤眉弄眼,语气里充满了不信。
“什么‘三奇八字’,听着就像骗子搞出来的噱头。”
“呵,你小子懂个屁。”
我靠在沙发上,手里摇晃着啤酒瓶,随口反击,“不是我吹,小时候那些奇怪的事,你们哪一个敢说自己经历过?”
“来来来,别光吹,具体点!”
另一边,妹子小雪兴致勃勃地凑了过来,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脸蛋因为酒精的作用微微泛红。
“既然说自己从小见多识广,那就讲一个你小时候的怪事给我们听听呗!”
“就是,别藏着掖着,今天喝到这个份上,谁还会当真!”
阿辉一边说着一边递过一瓶酒,“来,喝了再讲,反正吹牛也不用打草稿。”
我笑了笑,没有拒绝,仰头把剩下的啤酒喝了个干净。
脑子里酝酿了一下,决定从小时候的事情开始讲起。
“行,那我今天就跟你们讲讲小时候的第一件怪事。”
我放下酒瓶,换了个坐姿,脸上的笑意不知不觉收敛了些许。
“不过我可得提醒你们,这事儿是真实的,听完之后别怪我吓着你们。”
从算命先生的预言开始我出生那年,村里来了一个算命先生,瘦瘦的,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他一看到我,眼睛就亮了,掐指一算,嘴里连连说:“三奇八字,三奇八字!
这个孩子将来非凡人也!”
村里人不懂什么是“三奇八字”,但听起来就觉得厉害。
老人们说,三奇八字的意思是这个人天生带着奇异的命格,能遇见常人无法理解的事情。
村里其他小孩过的是正常童年,而我呢,出生没几天,家里灯泡就自己炸了三次;刚学会走路时,家门口的狗突然跟着我跑了一整条街,没吃没喝,像疯了一样。
这些奇怪的事情慢慢多了起来,村里人开始觉得我和普通孩子不一样,有些人甚至背地里叫我“怪胎”。
但我真正意识到自己的特殊,是在八岁那年。
那个夏天的夜晚八岁那年,夏天特别热,热得连晚上都没办法睡觉。
那天晚上,我家突然停电了,整个屋子陷入一片漆黑。
我妈点了根蜡烛放在桌上,然后让我早点睡觉,但我偏偏睡不着。
小孩子好奇心重,我拿着蜡烛在家里西处乱逛,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忽然听见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
那声音很细,像是有人在啃东西。
我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棵老槐树下蹲着一个模糊的影子。
“谁?”
我壮着胆子问了一声。
那个影子停顿了一下,慢慢转过头来。
烛光摇曳中,我看清了一张苍白的脸,满嘴鲜血。
他的嘴巴咧得很大,几乎裂到了耳根,手里抓着一只被啃了一半的猫。
我吓得脚一软,蜡烛掉在地上,火苗瞬间熄灭。
周围一片漆黑,我感觉自己被死死地盯着,全身汗毛竖了起来。
那种感觉至今记忆犹新,像是有什么东西钻进了我的脑子里,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猫……味道还不错,你想试试吗?”
那个东西开口了,声音沙哑低沉,仿佛铁器在摩擦。
我没敢回答,扭头就往屋里跑,脚步声重得像鼓点,心脏狂跳不止。
跑到门口时,我听见身后传来轻轻的笑声,那声音混着咯吱咯吱的咀嚼声,首到我关上门,才彻底消失。
我妈看见我满脸惨白地冲进屋,还以为我在外面摔了一跤,急忙问我怎么了。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一个劲地发抖。
那晚我缩在被子里,听着院子外的风声,首到天亮。
怪事还没完第二天一大早,我爸找了村里的邻居过来,把老槐树给砍了,说是怕有什么东西附在上面。
可是,奇怪的事情并没有结束。
从那以后,我开始做一些奇怪的梦。
梦里总是会出现那个“人”,他坐在老槐树下,手里抓着一只猫,嘴角沾满血迹。
他盯着我,咧嘴笑,笑得很大声,像是在嘲讽我。
每次梦醒,我都会满头大汗,枕头和被子都湿透了。
最离奇的是,村子里的猫在那之后接二连三地失踪,有些人家的狗也不见了。
村里人觉得不对劲,说是有什么“东西”在作祟。
有人还在半夜听见怪声,说是有人在屋顶上跑,但每次出去看,什么都没有。
首到有一天,村里一个叫老张头的老人站出来说:“这东西是‘猫尸鬼’,专门吃死猫和小孩的灵魂。
要不然,这小关灯的事儿为什么越来越怪?”
我爸妈吓坏了,连夜请了个道士来家里做法。
那道士说,这东西盯上我,是因为我命格特殊,天生就吸引这些怪东西。
后来他画了几张符,烧成灰给我喝了下去,又让我戴了一个红色的小护身符,说这样能挡住邪气。
从那之后,我果然再也没见过那个“人”。
关灯的故事结束“就这样?”
阿辉半信半疑地问,“听着像瞎编的。”
“信不信随你。”
我耸耸肩,“后来我们村的猫狗失踪事件再也没发生过,老槐树也再没长出来。”
“你这么一说,倒是有点意思。”
小雪搂着抱枕,若有所思地说,“不过你不觉得,那东西可能还在吗?
你这么特殊,说不定哪天它又回来了。”
“别吓我。”
我半开玩笑地回道,但心里却不由得有些发毛。
正当我们聊得热闹时,房间里的灯忽然闪了一下。
所有人都愣住了,片刻后,灯光恢复了正常。
“看来,关灯的故事挺有灵气啊。”
阿辉咧嘴一笑,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来,再干一杯。
当肩膀被他拍过之后,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变得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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