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座城市的钢铁丛林中,写字楼的空调外机于三十层的高空嗡嗡运转。
其发出的声响好似永不停歇的单调咒语,试图掩盖住办公室内的忙碌与焦虑。
我坐在工位上,领带被我烦躁地扯松,双目紧盯着电脑屏幕。
可PPT上“用户增长策略”这几个字,却在我疲惫不堪的视线里逐渐重影,模糊成一团难以辨认的符号。
这时,林晓萌端着马克杯袅袅婷婷地经过我的工位。
她身上那股浓郁的香奈儿五号香水味,如同一只无形的手,轻易地钻进我的鼻腔,与咖啡的香气相互交织,营造出一种别样的氛围。
她微微俯身,发梢轻轻扫过我的键盘,轻声说道:“王总说下班前要终版。”
她的指甲轻轻敲在“转化率”柱状图上,动作优雅却又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随着她的动作,锁骨处那枚玫瑰花纹身若隐若现,从真丝衬衫领口缓缓滑入,仿佛带着一丝神秘的诱惑。
就在我为这繁琐的工作焦头烂额时,手机在裤兜里剧烈地震动起来,震得我的大腿一阵发麻。
看到老家固话的区号,我的太阳穴不受控制地突突直跳。
我匆忙推开消防通道的门,门在我身后缓缓自动闭合,隔绝了办公室里的喧嚣,昏暗的楼道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我急促的呼吸声。
沈小棠的声音裹着嘈杂的电流瞬间传了过来,兴奋地喊道:“浩哥!
我在北京西站南广场的麦当劳门口!”
“你不在县中教美术了?”
防火门完全闭合,将我与外界的纷扰彻底隔开,在这略显逼仄的昏暗楼道里,她的笑声格外清脆,如同银铃般回荡,瞬间唤醒了我心底深处那些关于童年的记忆。
“辞职啦!”
背景音里,大巴车的鸣笛声此起彼伏,似乎在催促着她开启新的旅程。
“我爸说你在互联网公司当主管,让我来投奔你。
手机要没电了,你快来啊!”
我一边听着她的话,一边冲向电梯。
电梯数字从30层飞速往下跳,每跳动一下,都像是在提醒我生活即将发生的改变。
这时我才想起上周父亲电话里的欲言又止,那隐隐约约的担忧与无奈,此刻在我心中被无限放大。
沈叔是开大货车的,去年查出肾衰,听说现在每周要做三次透析。
记忆里那个总是满脸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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