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气味像根细针扎进鼻腔，我盯着手术室外的电子钟，分针在 "9" 的位置打了个颤。
全麻前最后一眼，走廊尽头传来熟悉的皮鞋声，我竟荒唐地盼着那脚步声能在手术室门口停顿 —— 直到看清白大褂下露出的香奈儿丝巾角，是周砚之的小青梅苏绾。
"砚之哥哥，我手疼。
" 她举着缠满纱布的手腕，在男人面前晃成脆弱的蝴蝶。
周砚之的手指掠过她泛红的眼尾，这个曾在我痛经时说 "多喝热水" 的男人，此刻正半蹲着替她调整输液管高度。
麻醉剂推进静脉的瞬间，我听见苏绾带着哭腔的笑："幸好有你在，不然我真怕疼。
" 而我的手术同意书上，家属签字栏还空着墨色的缺口 —— 三小时前他说 "医院太闷"，转头就陪她去挑新季高定。
第一章：被调包的药瓶术后第一次清醒，床头柜上摆着温好的燕窝粥，却不是周砚之惯常的甜度。
护工阿姨欲言又止："周先生说您血糖高，让换了低糖的。
" 我摸着床头那叠检测报告，最上面的妊娠尿检单被折了角，HCG 值在灯光下刺目得像道疤。
傍晚他来病房时带着冷香，是苏绾常用的玫瑰香水味。
"公司有事。
" 他把保温桶往桌上一放，不锈钢盖子磕在玻璃花瓶上，震落两瓣白菊。
我看着他领带夹上缠着的金色发丝，想起昨夜他说 "要陪苏绾看画展"，而那天本该是我们的结婚周年。
"药记得吃。
" 他扔下一个药盒就转身，我盯着 "维生素 B6" 的标签愣住 —— 上周复查时医生明明开的是叶酸。
指尖抚过药盒底部的黏胶痕迹，分明是被人撕换过标签。
喉间泛起苦涩，比叶酸更难咽的，是他眼底藏都不藏的厌烦。
第二章：家长会的空位暴雨砸在教室玻璃窗上时，我正替三年级二班的小宇补数学。
校服外套盖在隆起的小腹上，突然听见走廊传来苏绾的笑声："砚之你看，这是我新设计的童装系列。
"家长会上，我准备的发言稿被雨水洇湿边角。
讲台上的投影仪亮起来，映出周砚之替苏绾撑着香奈儿雨伞的剪影 —— 他们刚从法国童装展回来，而我的孕期建档单还躺在诊室抽屉里无人签字。
"林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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