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脑死亡的第七年,我重新睁开眼睛。
我忍着剧痛复健时,顾知栩选择带儿子去看心上人的首映会。
面对媒体质问,他挺身而出:“我七年前丧偶,目前在单方面追求唐老师。”
对方是在我昏迷时,照顾了他们爷俩七年的人,我只当是补偿。
可直到我再次因为搞砸早饭在厨房补救时,听见儿子小声问顾知栩:“妈妈什么时候回家啊?”
他眼神晦暗不明:“你亲妈就在厨房,当初她为了生你九死一生,咱们必须负责。”
原来再浓烈的爱情也会被磨成责任。
既如此,我给我爸发信息:“您说的那家封闭疗养院,我会去的。”
1 生死相隔的第七年很快我爸回复:“另一件事呢?
走之前一定要签好。”
他说的是我的死亡证明。
七年前我冒死生下安安,术后被确诊脑死亡,一直用机器吊着生活。
七年来,每隔一段时间医院都会劝顾知栩签死亡通知书,可他通通拒绝。
他坚信我会醒过来,每每只要有空便会来和我说话。
渐渐地,变成一周一次,再是一月,半年......煮粥的锅还在扑腾着,我静静看着锅边涌出来的气泡,变大后破碎。
“这锅马上要扑了!”
顾知栩冲进来断电,手脚麻利的桌面上的狼藉收拾好,末了语气温柔哄我:“别急,你醒来才一周,很多事情需要慢慢来。”
我看着锅中煮得软烂的燕麦,脑袋空荡荡的,只记得刚才儿子的抱怨:“说了要加牛奶,妈妈之前总会给我加甜牛奶的。”
我四下寻找,可手脚就是不听使唤,叮呤咣啷带翻了一众锅碗瓢盆。
顾知栩眉头轻蹙,但是没有责备。
安安听到声音,来厨房凑热闹:“阿姨,你怎么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啊。”
“顾祈安,她是你亲妈。”
“我不要连早饭都不会做的妈妈,叫她阿姨已经很礼貌了。”
可他们第一次见我醒来的时候不是这样的,爷俩抱着我痛哭了很久。
还特意在接我回家之前,把照顾了他们七年的女人赶走了。
如今才不过一周,我又从妈妈变成了那个陌生女人。
我呆呆地和顾知栩对视:“在你心里呢,我也是个陌生人吗?”
他目光闪烁,将脸别到一边,答案不言而喻。
“你好不容易醒过来,还是要好好休息,这些小事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