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风,出身于一个穷得叮当响的家庭。
自打我记事起,家里就全是破破烂烂的家具、西处漏风的墙壁,还有父母那疲惫却又满是关爱的眼神,就跟电影里演的穷苦人家似的。
清晨,天还黑咕隆咚的,公鸡扯着嗓子打鸣,那声音就像个脾气暴躁的闹钟,硬生生把我从美梦里给薅了出来。
我迷迷糊糊地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瞅着屋里那微弱得可怜的光线,心想:得嘞,新一天的苦日子又拉开帷幕喽。
“林风,起床啦,今儿还得去化工厂上班呢!”
老妈那略带沙哑的声音从厨房飘了过来。
我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磨磨蹭蹭地穿上那件洗得都快掉色的衣服。
走进厨房,老妈正往一个破得不行的饭盒里装着简单饭菜,就几棵青菜和几块咸菜,在昏黄的光线下,显得要多寒酸有多寒酸。
老爸坐在一旁,吧嗒着廉价香烟,那烟雾腾腾绕绕的,把他的脸衬得更沧桑,活像个饱经风霜的老船长。
“儿子,在厂里干活可得长点心,别毛毛躁躁的。”
老爸掐灭烟头,一本正经地看着我说。
我点点头,拍着胸脯说:“爸,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吧,我心里明镜似的。”
老妈把饭盒递给我,心疼得那眼神都能滴出水来,说:“中午在厂里可劲儿吃,别舍不得。”
我接过饭盒,感觉手上沉甸甸的,那可全是爸妈满满的爱啊,就跟背上了一座爱的小山包。
走出家门,外面的天还是灰扑扑的。
我深吸一口气,迈着步子朝化工厂走去。
一路上,碰到几个同样去上班的邻居,他们跟我一样,穿得普普通通,脸上写满了疲倦,就像一群被生活追着跑的小可怜。
“林风,今儿又得受累咯!”
一个大叔笑嘻嘻地跟我打招呼。
我勉强挤出个笑脸,无奈地说:“没办法呀,为了那碎银几两呗。”
到了化工厂,厂门口己经聚了不少工人。
大家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慢吞吞地往厂里挪。
我跟着大部队走进车间,那刺鼻的化学气味“嗖”地一下就钻进鼻子里,熏得我忍不住咳了好几声,感觉肺都要咳出来了。
“嘿,林风,来啦!”
工友老张热情地跟我招呼道。
老张这人就是个热心肠,在厂里摸爬滚打好些年了,对这儿的事儿门儿清,就像个化工厂的“活地图”。
“张哥,早啊!”
我回应道。
“今儿咱任务可不轻,都得加把油使劲干!”
老张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我和老张各就各位,开启了一天的忙碌模式。
那机器轰隆隆的响声震得人耳朵都快聋了,我全神贯注地操作着设备,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林风,过来搭把手!”
旁边的工友扯着嗓子喊道。
我麻溜地跑过去,和他一起把一个沉得要命的容器抬到指定位置。
“谢谢啊,小伙子就是有干劲!”
那工友咧嘴笑着说。
“客气啥,都是自家人嘛。”
我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说道。
上午的活儿还算顺风顺水,可到了下午,麻烦就像个不速之客找上门来了。
一台机器突然“嗷嗷”叫起来,紧接着冒起了浓烟。
工人们一下子就炸锅了,乱得像捅了马蜂窝。
“别慌,赶紧叫维修师傅!”
老张扯着嗓子喊道。
我也迅速抓起对讲机,向维修部门报了警。
维修师傅风风火火地赶来了,开始鼓捣那台机器。
我和老张在一旁递工具,心里就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
“这机器坏得挺严重,一时半会儿修不好。”
维修师傅皱着眉头,一脸愁容地说。
车间主任板着脸走过来,冷冷地说:“今儿必须把产量搞出来,你们想想辙。”
大伙都犯难了,没了这台机器,好多工序都没法进行,就像没了翅膀的鸟,飞不起来。
“要不咱先手动干一部分?”
我灵机一动,提议道。
老张看了看我,说:“行吧,死马当作活马医呗。”
于是,我和几个工友开始吭哧吭哧地手动搬运材料,做一些简单的加工。
虽然速度比机器慢得像蜗牛,但大家都使出了吃奶的劲儿。
时间滴答滴答地过去,我们累得腰酸背痛,感觉骨头都快散架了,但没一个人喊停。
“大伙再加把劲,马上就下班啦!”
老张扯着嗓子给大伙打气。
就在我们以为能按时完成任务的时候,“哐当”一声,一个装满化学原料的桶翻倒了,原料洒了一地。
那刺鼻的气味更浓了,熏得人差点背过气去。
“快,拿工具清理!”
我扯着嗓子喊道。
大家立马行动起来,我一马当先,拿着扫帚和铲子就去清理原料。
突然,我的眼睛一阵刺痛,原来是有原料溅到眼睛里了。
我忍不住捂住眼睛,眼泪“唰唰”地往下流。
“林风,你咋样啦?”
老张着急忙慌地跑过来。
“没事儿,就是眼睛有点疼。”
我咬着牙强忍着说。
老张赶紧扶着我去了医务室。
医生给我清洗了眼睛,说问题不大,歇两天就成。
从医务室出来,我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本来家里就穷得揭不开锅,要是因为受伤耽误了工作,那日子可就雪上加霜了。
“林风,别瞎操心,你这伤不重,歇两天就好啦。”
老张安慰我说。
我点点头,苦笑着说:“张哥,谢谢你,我真不想耽误工作啊。”
“傻小子,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而且你今儿己经拼了老命了,大伙都看在眼里呢。”
老张拍了拍我的肩膀。
回到车间,工人们己经把剩下的活儿干得差不多了。
车间主任走过来,看了看我说:“林风,你今儿表现不错,虽说出了点意外,但大伙都尽力了。”
我挤出个笑容,说:“主任,这都是我们该做的。”
下班后,我拖着像灌了铅似的双腿往家走。
路上,我回想着今儿在厂里发生的事儿,心里那滋味就像打翻了五味瓶。
一方面,我为自己在困难面前没掉链子感到挺得意;另一方面,又担心眼睛会不会落下啥毛病。
走到家门口,我犹豫了一下,寻思着咋跟爸妈说今儿这事儿。
最后,我还是硬着头皮推开了门。
“儿子,回来啦,今儿工作咋样?”
老妈关切地问道。
我强装镇定地说:“妈,挺好的,就是有点累。”
老爸看了看我,说:“是不是出啥幺蛾子了?
看你脸色咋这么差。”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在厂里眼睛受伤的事儿说了出来。
爸妈一听,脸上立马就蒙上了一层担忧。
“儿子,伤得厉害不?”
老妈焦急地问。
“妈,没事儿,医生说歇两天就好。”
我赶忙安慰老妈。
老爸叹了口气,说:“唉,这工作太累人了,你以后可得多注意安全。”
我点点头,说:“爸,我记住啦。”
晚上,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脑子里乱糟糟的。
这穷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我做梦都想改变命运,可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小鸟,咋飞都飞不出去。
这时,窗外飘来一阵悠扬的音乐声。
我起身走到窗边,瞧见隔壁的女孩正弹着一把破吉他。
那音乐虽说简单,却像有魔力似的,让我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
“也许,生活里还是有点美好玩意儿的。”
我小声嘀咕道。
就在我陶醉在音乐里的时候,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
我好奇地探出头去,想瞅瞅到底发生啥事儿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