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长生不死。
这念头打小就有,看着村里老人一个个土馒头垒起来,我心里就哆嗦。
我爹娘死得早,临终前塞给我一个黑不溜秋、看着像龟壳的破锅,说这是咱老白家唯一的念想,或许,或许能让我活得久一点。
他们没说的是,这锅,连带着我们白家,藏着一个能让整个修真界都抖三抖的秘密。
为了活命,也为了搞明白这秘密,我揣着三个鸡蛋和一封推荐信,哆哆嗦嗦地踏上了前往灵溪宗的路。
长生,我来了!
但我不知道,这长生路,远比我想象的,要刺激得多,也……要命得多!
01我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晨雾像一层薄纱缠绕在树梢。
背上的龟锅沉甸甸的,锅底那些龟裂的纹路在晨光中若隐若现,像极了祖父布满皱纹的手背。
这口锅从我记事起就挂在灶台上,如今却要随我踏上那条云雾缭绕的仙途。
"凌川!
快些,灵溪宗的仙师要到了!
"母亲的声音穿过薄雾,惊起几只麻雀。
我慌忙用袖子擦了擦脸,却把灶灰抹得更花了。
父亲连夜打好的粗布包袱里,三枚鸡蛋被稻草裹得严严实实,摸上去还带着余温。
最底下那封推荐信已经被父亲摩挲得起了毛边,纸角微微卷曲着。
爹娘站在柴扉前,晨露打湿了母亲的裙角。
父亲喉结滚动了几下,粗糙的大手在我肩上重重一按:"去了那边...要记得添衣。
"他的声音突然哑了,像被什么哽住了喉咙。
母亲别过脸去,手指紧紧攥着褪色的围裙,指节都泛了白。
走到村口时,我的粗布衣裳在那些崭新的绸缎长衫中格外扎眼。
背上的龟锅随着步伐轻轻晃动,锅沿碰在背上的声音引来几道探究的目光。
灵溪宗的仙师负手而立,月白色的道袍纤尘不染,目光如霜扫过我们这群少年:"随我来。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小锤敲在每个人心上。
山道崎岖,待见到那巍峨山门时,我的膝盖已经抖得像风中的芦苇。
汉白玉牌坊高耸入云,匾额上"灵溪宗"三个鎏金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刺得眼睛发疼。
还未喘匀气,几个穿着灰色短打的杂役弟子便拦住了去路。
"又来了个想一步登天的?
"为首的瘦高个乜斜着眼,两根手指捻着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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