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的那天,雨下了一整夜。
医院的灯光冰冷,我的心脏在凌晨三点十八分停跳。
医生摘下手套,说:“抢救无效。”
没有人哭,没有人来抱我,甚至没有一个家属签字确认死亡。
我就这样,被盖上白布,推进太平间。
电话响过三次,都是医院打给陆聿寒的, 没人接。
那时候他在哪儿?
他在高级餐厅的玻璃窗前,温柔地为另一个女人倒酒。
她说:“我突然梦见我死了,你会难过吗?”
他笑着亲吻她的唇:“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怎么舍得你死?”
那一刻,我的尸体已经被冰柜锁上,体温降到零下。
直到我被推进焚化炉的时候,他甚至还在边上和顾瑾如拥吻。
01“我疼得快死了的时候,他在给她递热牛奶。”
“我死的时候,他在吻她。”
小腹像被刀子生生剜开,从深夜疼到清晨。
怀孕三十六周,医生千叮咛万嘱咐,说我是高危妊娠,不能劳累,不能动怒,不能摔倒。
可作为孤儿,我没人照顾,怀着陆聿寒的孩子,自己去厨房烧了一壶水,做饭。
劳累之下,突然全身冷汗,脸色苍白,我蜷缩在地板上,捂着肚子,手机握在指尖颤抖得连解锁都点不稳。
我拨了他十几个电话。
陆聿寒。
没人接。
我以为他在开会,又打了他白月光顾瑾如的电话。
她接了,轻声笑着:“沈小姐,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怀孕这种事,要自己学会坚强,别什么事都找阿寒。”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她还是不愿放我活下去。
我拨打了120。
救护车来的时候,我已经意识模糊,几乎喊不出声。
医生说我是大出血,胎盘剥离严重,必须马上剖宫产。
我在救护车上签下了急救同意书,手在颤,字迹潦草。
“孩子……能保住吗?”
我问。
没人回答我。
进手术室前,我再一次请求医生:“拜托你们,保住我的孩子。”
医生点头,却没说能不能。
麻醉药推下去的前一秒,我的意识终于彻底坠入黑暗。
窗外是凌晨四点,细雨蒙蒙。
而他,还没来。
我真的以为他会来的。
哪怕心再冷,孩子是他的,他也该来医院看看。
可我错了。
死亡是静悄悄的。
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回应。
我的心脏停跳那一刻,监护仪滴地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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