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蜷缩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打开Ipad,播放起他最爱的《我和僵尸有个约会》。
“有件事想孔雀大师帮忙。”
“本座又何德何能可以帮施主。”
“那你也别这么说,捉鬼你不够我厉害,但你不失是个得道高僧。”
“初春被我收在里面了,麻烦大师替她超度。”
“你有本事捉鬼,没本事超度嘛?”
“这一点不用你管,初春是在日本死的,如果我带她回香港超度,和客死异乡没什么分别,我马小玲做不出这么缺德的事!”
“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孔雀大师,方正事日念夜念,现在多念几句可以帮助初春,不好吗?”
“听说女施主收了三百万日圆来收怨灵。”
“你不会想跟我分吧?”
“不是!”
“那你这样才像一个得道得高僧。”
“我全部都要,高野入世法力高僧只有我一个人,放眼日本化解怨灵罪孽超度亡魂升天得也只有我一人,你可以不给,本座也不会再理。”
“你何必做得这么绝呢,你是出家人,应该西大皆空,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本座自有用处。”
“五十万、一百万,我也是要拿个本钱的。”
“一口价,一百五十万,要就要,不要就算了。”
“施主有善报,福有攸归,谢谢了。”
“还有,你要做的风光一些,要不然我拔了你的孔雀毛!”
“死和尚,这么贪钱!”
......“咝——”浑身的疼痛感让陆沉一下睁开眼。
“这是哪?”鼻子里钻进一丝香味。
这味啊,就像初春刚开的玉兰花,又有点像雪后松针上挂着的晨露,清清爽爽的,还带着那么点儿淡淡的甜。
他不自觉地深吸了口气,胸腹那儿马上就涌起一股暖和和的气流,就连身上的刺痛感都减轻了些。
眼睛慢慢看清东西了,陆沉突然反应过来,“噌”地一下撑起身子——梳妆台上胭脂水粉摆得整整齐齐的,衣架上还挂着一件收腰道袍。
我不是在家看电视剧吗?
怎么还受伤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
木门“吱呀”一声打开的时候,就看到马小玲端着药碗的好看模样了。
“装啥死呢?”
马小玲那清冷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恼怒,“昨天半夜我就听到你在被窝里傻乐了。”
亚姐?
十三的老婆?
42寸长腿美女?
难道......“绮雯?”
“什么绮雯,我是马小玲啊,你受伤搞坏了脑子?”
穿越了?
这是马小玲的闺房?
他咽了下口水,喉咙那儿的喉结动了动,手指不知不觉地在被面上摸来摸去。
被子里还留着的温度让陆沉的耳朵尖都红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把脸埋进了软乎乎的枕头里,那股若有若无的冷香变得更清楚了,就好像能看到马小玲用她那白白净净的手挽起头发,早上起来梳妆的时候头发散出来的香味。
这么一想,他的心就像敲鼓一样“咚咚咚”地跳起来。
“叮,系统己启动绑定,请宿主确定。”
“系统!”
陆沉在自己的识海里小声喊着,“之前都发生了什么事?”
马上就有个机械音回答:“宿主你受重伤的时候触发了始祖血脉来保护自己,马小玲一首在给你输入灵力疗伤,再加上之前存着的阴煞之气,你己经突破到术师中期了。
系统稍后会为宿主融合原主的记忆与经历。”
“系统启动记忆融合......”......“记忆融合己全部完成。”
......“小玲你亲手煎的药啊,哪怕是毒药我喝着也乐意。”
陆沉嬉皮笑脸地撑起身来,可是在碰到马小玲微微颤抖的指尖的时候,他一下子愣住了。
马小玲平时圆润的指甲现在泛着青白的颜色,这明显就是灵力透支的表现啊。
突然,一些记忆的片段就冒出来了:黑暗里一首有温暖的灵力,还有姑娘带着哭腔说“不许死”,额头那儿还有一闪而过的湿润的感觉。
陆沉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好多话在舌尖转了好几圈,最后就变成了轻轻的一声叹息:“这些天……你可辛苦了。”
......过了三天,在嘉嘉大厦的天台。
马丹娜的魂啊,在晨雾里头若有若无的。
她手里拿着烟斗,那烟斗的火光一闪一闪的,就听她说道:“咱这次往北边去啊,主脉那儿的几个老东西肯定得使绊子。
尤其是马元昊,惦记神龙印都惦记老长时间了……”“姑婆,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马小玲把伏魔棒收到鎏金匣子里,那匣子扣上的时候,清脆的声音在早晨的光线下听得特别清楚,“他们要是敢乱来,我就把他们的手砍下来喂神龙去。”
......求叔正在桃木剑上系五帝钱呢,听了这话,一边摇头一边苦笑:“你这小丫头啊……陆沉啊,到了北河省可别太莽撞了。
要是有啥意外情况,马上把这个传讯符点着。”
说完就把用朱砂画的符塞到陆沉手里了。
陆沉刚要说话呢,楼梯口突然“哐当”一声,好像有啥重东西掉地上了。
就看见况天佑背着个半人高的登山包,晃晃悠悠地走出来了,他后面王珍珍抱着个装满压缩饼干的纸箱,小脸红扑扑的。
“这都是啥呀?”
马小玲有点懵,看着堆得像小山一样的东西。
“有GPS定位仪,还有军用压缩饼干呢,还有这个——”况天佑举起个银色的金属管,“紫外线探照灯,听说北方的僵尸……”“咱们是去参加家族聚会的,又不是去盗墓!”
马小玲无奈地扶着额头,结果看到陆沉己经兴奋地在拆包装了,还说:“嘿,这个狼眼手电筒还挺不错的嘛!”
大家嘻嘻哈哈闹着的时候,谁都没发现马丹娜的魂体微微地颤抖了一下。
这老太太看着东北方向那乌压压翻滚的乌云,拿着烟斗在青石栏杆上敲了敲,发出闷闷的声音。
在那片天空下面啊,好像隐隐约约有血红色的煞气都冲到天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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