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重瞳初现“他们都叫我另类”沉重的呼吸声在医院的房间里回荡……随着叮的声刺耳声传入耳膜中,医生将我抱了出来,但是母亲却离开了人间。
父亲飞快的跑进病房,双腿跪在地上,两行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他抱着怀中的我,嘴张张合合的是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许久后父亲看着婴儿床上的我,我缓缓的睁开眼睛,父亲身体猛的一颤,差点摔倒在地上…口齿不清的说了一句“怪物”!!!
我的瞳孔在保温箱里泛着琥珀色涟漪,护士们隔着玻璃窃窃私语。
她们不知道,我透过双重虹膜看见的产房飘满灰烬,那些本该属于二十年后的尘埃此刻正粘在父亲颤抖的肩头。
七岁那年,我在学校储物柜里发现第一具蝉蜕。
半透明的空壳内侧沾着血丝,形态却分明是十二岁同桌的模样。
当晚父亲醉醺醺地撞开房门,我正用重瞳凝视着掌心的蝉蜕——在双重影像叠加的视野里,虫壳表面浮动着与母亲死亡现场相同的幽蓝光斑。
"收起来!
"父亲打翻台灯,黑暗瞬间吞没房间。
但我看得清清楚楚,他后颈皮肤下钻出半截蝉足形状的凸起,随着脉搏诡异地收缩。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切开他的侧脸,我看见他左眼瞳孔深处蜷缩着微型重瞳,像套娃最里层的人偶。
殡仪馆送来母亲骨灰盒那日,天空裂开琥珀色纹路。
全市鸟类集体撞向玻璃幕墙,羽翼破碎的瞬间,我透过千万片纷飞的绒羽看见倒悬的末日图景:成年后的自己站在龟裂的大地上,重瞳中映出无数悬挂在空中的蝉蛹,每只蛹里都包裹着瞳孔异化的人类。
2 琥珀茧房父亲突然开始每天给我注射淡金色药剂,针管上刻着与母亲墓碑相同的螺旋符号。
直到那个蝉鸣震耳欲聋的午夜,我撞见他对着浴室镜子剥下整张脸皮。
翻卷的皮下组织里,密密麻麻的复眼正随着我重瞳的转动调整焦距,那些瞳孔里全是我婴儿时期的影像。
琥珀融化的甜腥味在齿间炸开时,时空的经纬线开始反向编织。
父亲扑来的巨型口器突然凝滞在半空,黏液悬垂的弧度里,我看见自己婴儿时期的啼哭正逆流回溯,化作一根金线穿透母亲腹中蜷缩的虫蛹。
未来与过去的血网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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