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男主)我握着琴谱站在玉兰树下,花瓣簌簌落在肩头。
那个传闻中的纨绔校草正斜倚在琴房玻璃上,白衬衫领口松了两颗纽扣,腕间银色手链折射着四月的阳光。
"听说你昨天在游泳馆看了我三十分钟。
"程砚夹着烟的手指点了点钢琴,"要不要弹首《钟》当定情信物?
"01.琴凳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我愤怒地把沾着花汁的领带甩在他脸上,丝绸布料擦过他眼尾的泪痣,像是一场无声的宣战。
窗外的玉兰树突然剧烈摇晃起来,暴雨前的风裹挟着花瓣疯狂地扑进琴房,仿佛是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的前奏。
“程砚,”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像冻硬的冰棱,冰冷而尖锐,“你手腕那道疤是去年十月在圣心医院精神科划的吧?
需要我提醒你,妄想症患者不配碰斯坦威吗?”
我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嘲讽,直直地刺向他。
他的手指骤然收紧,腕骨在我掌心发出轻微声响,似乎在压抑着内心的情绪。
我盯着他领口露出的锁骨,那里有道新鲜的抓痕,像是被什么小动物挠过的印记,显得有些诡异。
风铃在头顶叮咚作响,清脆的声音在风雨声中显得有些微弱。
暴雨终于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琴房的白炽灯管在暴雨中嗡嗡震颤,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程砚的腕骨在我掌心发烫,那道月牙形疤痕像枚生锈的琴弦,深深地勒进我右手尚未愈合的刀口。
三天前解剖课上划破的伤口又渗出血来,在领带缠裹处晕开暗色花纹,疼痛让我皱紧了眉头。
“原来好学生也会偷窥病历。”
他忽然松手,烟蒂在琴键上烫出焦痕,那刺鼻的焦味弥漫在空气中,“要不要看看我最新诊断书?
医生说我对弹《钟》的人有致命情结。”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却又让人捉摸不透。
雨水顺着玻璃幕墙蜿蜒成河,模糊了窗外的景色。
我数着他白衬衫下透出的绷带轮廓,心中充满了疑惑。
校医说上周有alpha在抑制剂失效期徒手砸碎了游泳馆更衣室的镜子,碎玻璃在腰腹留下十七道伤口,难道是他?
琴谱被风掀到第88页,李斯特的《葬礼》,那沉重的音符仿佛在预示着什么。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