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陆不通,是个假道士,靠一手“符水疗法”,喝完就见效,风湿骨痛说拜拜,生意好得让周边医院恨不得请我吃席。
其实我哪儿懂什么天师法术,那玩意儿就是布洛芬泡水,二十一碗,童叟无欺。
某天,老李头喝完符水后当场“得道升天”;几小时后却在太平间坐了起来,一句话:“祖师爷让我回来谢恩!”
01我的小道观不大,香火却很旺。
每天早上九点半,大爷们大妈们结束了广场活动,就相携着来小道观排起长队。
有人拿着保温杯,有人拿着青花碗,还有的干脆捧着一摞家里存下来的“空瓶子”,就为了多带点“祖师爷的加持”。
香炉前烟雾缭绕,香灰味混着八角茴香味的道袍气息,飘得整条小巷都自带“仙气”。
我每天站在供桌前,手一抬,嘴一念:“符水来!”
那感觉,像城隍庙开分店,土地爷亲自剪彩。
那天早上,老李头照常来喝符水。
他是老香客了,腿有点毛病,说是年轻时跟一次踩单车接儿子下学刮蹭留下的。
“不通道长啊,今天的水有点不一样哈,甜丝丝的。”
他咂嘴。
“祖师爷高兴,放了两滴蜜。”
我胡诌一句。
他乐了,抿了口,“嗯,就是这一口,通体舒畅啊。”
然后就见他站了起来,走出门口三步,忽然一个趔趄,扑通栽倒在庙门口。
“老李头!”
韩婶第一个反应过来,冲上去一摸鼻息,脸就白了。
我整个人懵在原地,脑子里嗡的一声。
没了!
我看着他被抬上救护车,盖着白布。
那布盖上的一瞬间,整个道观里鸦雀无声,连香都断了。
完了,这次真的出事了。
02傍晚五点三十七分,我被一阵“咚咚咚”的铁门敲击声惊醒。
“陆道长——陆不通!
开门!
老李头诈尸啦!”
“谁他妈诈尸啦?!”
我一个激灵,从床上蹿起来。
门外是村里大喇叭韩婶,嗓门比警车还穿云裂石,声音带着早晨的浓痰味:“就是你昨儿给水的那个!
坐地成佛那个老李头!”
我脸色当场就青了,睡意瞬间蒸发。
……套上破道袍,脚上穿着一只洞洞鞋一只袜子,踹开小道观后门就往镇医院狂奔。
一路上碰见几个打太极的大爷大妈,个个用那种“你闯大祸了”的眼神瞅我,像看逃票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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