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广宁市异常燥热,蝉鸣声此起彼伏,炽热的阳光倾洒在大地上,卷起股股热浪。
在城市最繁华的地段,屹立着一家五星级酒店。
酒店内人声鼎沸,今天是李家长女李疏月升学庆功宴的日子。
李疏月身着白色丝绸长裙,带着一贯的微笑应付着前来恭贺的人。
她素来喜静,今日若不是母亲三申五令让她来结交,她本想找个角落躲个清闲。
“咱们家疏月啊,可太有出息啦!”
大姑拉着她的手,语气夸张,眼神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轻蔑。
“就是就是,咱这孩子打小就聪明,以后肯定更了不得!”
二姨附和着,嘴角的笑容却不达眼底。
李疏月怎会不知她们一向是看不惯自家的,今日并非真心祝贺。
只不过大家面上都得装的亲热和善。
李疏月冷笑一声,正准备敷衍几句。
还未等她开口。
突然,头顶传来细微的“嘎吱”声,紧接着一声尖锐的金属断裂声划破空气,酒店中央巨大的水晶吊灯竟首首坠落。
李疏月抬头还没看清,顿时只觉眼前一黑,被重重砸晕在地 。
耳畔传来惊恐的尖叫和桌椅翻倒的声音,原本喜庆的升学宴乱作一团 。
不知过了多久,那些嘈杂的声音才消失。
李疏月睁眼,看到了并非医院惨白的天花板。
而是布满蜘网的发霉的木房顶。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食物腐臭味和莫名的酸味。
李疏月强忍着恶心,从勉强称得上是床的破木板上起身。
身体倒是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只是手臂一阵酸软,使不上力气。
还未等她踏出房门,眼前突然一阵发白。
李疏月突然意识到不对。
那个吊灯少说也有十几斤,她即使侥幸存活,也不可能像现在这般完好无损。
一股不安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猛地抬头朝窗户望去,借助玻璃的反光,瞧见一张陌生的脸。
那是一张皮肤粗糙、蜡黄的脸,干枯如稻草般的头发杂乱的贴在头皮上,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导致的。
只是一双碧蓝的眼睛澄澈明亮,仿佛雨后洗净的天空。
“我,穿越了!”
李疏月声音不受控制颤抖着,满心都是恐慌。
还未等她缓过神来,一个粗犷的男声从楼下传来“小崽子,怎么还不滚下来吃饭,等着老子端上来喂你吗!”
李疏月回过神连忙跑下楼,她如今的身体太过虚弱,不过几步的楼梯便让她气喘吁吁。
刚下楼,还未等她缓口气。
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恶狠狠瞪着她“吃完就把屋子给老子打扫干净,别以为生几天病就可以当小姐,这里可没人伺候你。”
说着,男人啐了一口痰。
然后用脏兮兮的手将盘子推到李疏月面前。
一股刺鼻的气味涌入鼻腔,盘子里只有一块湿答答的黑面包和一节发霉长毛的香肠。
“这香肠坏了,根本没法吃。”
李疏月下意识地拒绝,身为独生女的她从来都备受宠爱,连剩菜剩饭都没吃过,又怎么咽得下这样的东西。
男人一听这话,额头顿时青筋暴起“呸,你个不识好歹的小贱人。
不吃就滚去洗碗。
少在这跟老子挑三拣西。”
话音未落,男人猛地一脚踹向李疏月。
力道不大,但还是让李疏月一个趔趄,险些扑在地上。
李疏月稳住身形,强忍着泪水,将盘子的东西扒拉进嘴里。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男人骂骂咧咧地起身朝门口走去“**是谁。”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