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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与你都很甜中的糖纸星星

哐啷哐啷哐 著

言情小说连载

《时光与你都很甜中的糖纸星星》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哐啷哐啷哐”的创作能可以将薄荷糖林砚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时光与你都很甜中的糖纸星星》内容介绍:第一礼上的不速之客水晶吊灯在头顶碎成细碎的光化妆师正在给我粘假睫镊子尖不小心戳到眼疼得我眼眶发镜子里的婚纱是vera wang的定制抹胸处缝着碎在灯光下像落了一身星光——可我知这些星光都是用三百万债务换来新娘电话响伴娘小羽把手机递过来屏幕上林砚两个字正在跳我盯着锁屏壁纸里的薄荷糖纸发那是去年在便利店随手拍糖纸褶皱里还留着当年的薄荷香...

主角:薄荷糖,林砚   更新:2025-04-16 02:1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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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婚礼上的不速之客水晶吊灯在头顶碎成细碎的光斑,化妆师正在给我粘假睫毛,

镊子尖不小心戳到眼皮,疼得我眼眶发热。镜子里的婚纱是vera wang的定制款,

抹胸处缝着碎钻,在灯光下像落了一身星光——可我知道,

这些星光都是用三百万债务换来的。"新娘电话响了。"伴娘小羽把手机递过来时,

屏幕上"林砚"两个字正在跳动。我盯着锁屏壁纸里的薄荷糖纸发呆,

那是去年在便利店随手拍的,糖纸褶皱里还留着当年的薄荷香。电话被挂断第三次时,

短信弹了出来:苏晚晚,你要嫁给一个能当你爸的老男人?睫毛膏突然晕开,

在眼下洇出细小的黑点。我摸出化妆棉擦拭,指尖却在发抖——他怎么会知道这里?

三天前试纱时,我特意让婚庆公司对宾客名单保密,连朋友圈都设置了半年可见。

小羽在旁边小声提醒:"新郎快进来了。"我把手机塞进手包最底层,

糖纸画的边角硌着掌心,那是今早整理储物柜时发现的,十二封信下面压着张泛黄的速写,

画里的女孩叼着薄荷糖,校服领口露出纤细的脖颈。宴会厅传来管风琴声,

是《婚礼进行曲》的前奏。我盯着镜中自己,头纱边缘的珍珠链晃得人头晕。

十二年前那个在操场数星星的夜晚,林砚说过要在我的婚礼上弹《月光奏鸣曲》,

说我的眼睛比星星还亮。现在钢琴声换成了俗套的进行曲,穿香奈儿高定的新郎正站在门口,

袖扣上的祖母绿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晚晚,该出场了。"新郎伸出手,

无名指上的钻戒闪得刺眼。我刚要搭上他的臂弯,宴会厅大门突然被撞开,

带着雨水的冷风灌进来,吹得香槟塔的蜡烛明灭不定。林砚站在逆光处,风衣下摆还在滴水,

胸前别着那支刻着"砚"字的银钢笔——是我亲手挑的十八岁生日礼物。"苏晚晚,

"他的声音像浸了冰,"你敢说你对我没有一点真心?"全场哗然。

我看见新郎的脸色瞬间铁青,他父亲正和宾客碰杯,水晶杯相碰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林砚的目光扫过我的婚纱,在头纱上停顿两秒,喉结滚动了一下——那是我们高三那年,

他第一次牵我手时的小动作。"林少醉了,"新郎的手按在我腰上,

指腹隔着缎面婚纱都能感受到他的温度,"张管家,带林少去休息室醒醒酒。

"林砚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碎玻璃般的锋利。他摸出个皱巴巴的糖纸,

薄荷的清凉混着雨水气息漫上来:"你还记得吗?高三那年你生理期痛到发烧,

我在操场跑了二十圈给你买热可可,结果摔进花坛蹭破了校服。"他指尖摩挲着糖纸边缘,

那里还留着当年的泥渍,"后来你说,等我们结婚时,要在喜糖盒里放薄荷糖,

因为那是我们故事的开始。"我喉间发紧,想起昨天整理储物柜时发现的十二封信。

邮戳都是巴黎,从2018年到2021年,每封信的厚度都不一样,最厚的那封鼓鼓囊囊,

像是夹着画纸。当时我刚把信塞进抽屉,继母就推门进来,说新郎送了辆保时捷作新婚礼物,

副驾驶座上还放着爱马仕的丝巾。"林砚,"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却不得不扯出冷笑,

"你不过是仗着我喜欢你,就觉得可以随便践踏我的尊严。"他的瞳孔骤缩,

糖纸在指间发出细碎的响。有那么一瞬间,

我仿佛看见十二年前那个在教室后排偷偷画我侧脸的少年,他的铅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

被我发现时慌忙用课本盖住画纸,耳尖红得能滴血。可现在他眼里只有刺骨的冷,

转身时风衣扫过满地玫瑰花瓣,有片红瓣粘在他鞋底,像滴未干的血。司仪尴尬地咳嗽两声,

说:"刚才是新郎的好朋友开个玩笑,咱们继续——"话没说完,我的手包突然震动,

继母发来条微信:你妈又咳血了,医生说必须用进口药。我盯着屏幕上的转账截图,

三十万的改口费刚好到账,备注写着"祝新婚快乐"。新郎的手按在我后背,

推着我走向舞台。香槟塔第二层的酒杯歪了,气泡在酒液里咕嘟作响。

我忽然想起七年前的冬夜,林砚在医院走廊把我的手捂进掌心,说:"晚晚,等我毕业卖画,

给阿姨换间朝南的病房。"那时他的画室在地下室,冬天冷得像冰窖,

可他画布上的我永远穿着暖黄色的毛衣,眼睛里盛着细碎的光。交换戒指时,

新郎的戒指卡在我指节上。他低声说:"太紧张了?"我看着他鬓角的白发,

突然想起林砚父亲的话:"商业联姻对你们两家都好,老周总比同龄人更懂得照顾人。

"那天在律所办公室,红木桌上摆着我妈的诊断书,最新的靶向药价格被用红笔圈出来,

像个张着嘴的血盆大口。宴会厅的灯光突然暗下来,追光灯打在我们身上。

我听见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和七年前那个雨夜一模一样。当时林砚冒雪去给我买粥,

回来时羽绒服全湿了,却把保温桶焐在怀里,说:"趁热喝,加了红糖的。

"现在我的手包底层还躺着颗薄荷糖,糖纸边缘被磨得毛糙,

是今早从储物柜信堆里掉出来的。司仪说:"现在请新郎新娘拥吻。"新郎的唇贴上来时,

我闻到他古龙水里混着的雪茄味。闭眼前的瞬间,我看见宴会厅侧门处闪过道身影,

风衣下摆的雨水在地面拖出长长的水痕,像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第二章 薄荷糖与星空上高三开学那天,我在教室后排发现张陌生的课桌。

木质桌面上用小刀刻着歪歪扭扭的"砚"字,阳光透过纱窗落在刻痕上,像撒了把碎金。

直到早自习铃响,穿蓝白校服的男生才气喘吁吁地冲进来,第二颗纽扣敞着,

露出少年清瘦的锁骨,手里攥着袋便利店买的薄荷糖。"新来的转学生,林砚。

"班主任敲了敲讲台,"坐苏晚晚旁边。"铅笔盒碰撞的声音里,

他把薄荷糖推过来:"给你的,治你背书犯困。

"我愣住——刚才早读时我确实打了三个哈欠,课本上的《赤壁赋》都被口水洇湿了角。

他看见我盯着糖袋,耳尖突然发红:"别误会,我买多了。"后来我才知道,

他每天早读都会在便利店买两袋薄荷糖,一袋给我,一袋自己嚼着提神。

数学课上他总在课本下垫着速写本,有次被老师没收,我看见画纸上是我的侧脸,

马尾辫梢沾着片银杏叶,那是昨天做值日时落在我肩上的。深秋的晚自习总让人昏昏欲睡。

有次我趴在桌上打盹,醒来时发现校服外套盖在身上,林砚正对着窗户画速写,

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画什么呢?"我凑近看,纸页上是教学楼顶的天台,

两个小人并排坐着,女生手里捧着保温杯,男生支着画板。"秘密。"他迅速合上本子,

铅笔在指尖转出漂亮的花。后来我才知道,

那是我们第一次去天台的场景——他说要带我看猎户座,结果我冻得直打喷嚏,

他把羽绒服脱给我,自己穿着单衣讲了整晚星座故事。平安夜那天,他塞给我个牛皮纸袋,

里面是副亲手织的围巾,浅灰色毛线里混着银色亮丝:"别嫌弃,我跟着视频学了三天。

"围巾上有处明显的针脚错误,像道歪扭的伤疤,却让我想起父亲去世那年,

妈妈在病房里给我织毛衣,毛线总缠成一团,最后只织了半只袖子。寒假前的最后一天,

我们在操场散步。路灯把影子拉得老长,他突然说:"我要考北京的美院。

"语气里带着少年人的倔强,"你呢?"我踢开脚边的积雪:"本地师范,这样能照顾我妈。

"他突然停步,转身时围巾在风里扬起:"那我坐六小时高铁来看你,在你宿舍楼下画速写,

把你画成全北京最美的姑娘。"雪粒子落在他发梢,我看见他指尖捏着颗薄荷糖,

糖纸在路灯下泛着微光。后来我才知道,那天他本该去参加央美的冬令营,

却为了陪我给妈妈办住院手续,在雪地里等了三个小时。高二下学期,妈妈的病情突然恶化。

我开始在晚自习后偷偷打零工,在便利店收银到凌晨。有天夜班时,林砚突然推门进来,

羽绒服上落着雪,手里提着保温桶:"给你带了粥,我妈熬的排骨粥。"他说话时不敢看我,

盯着收银机显示屏说:"别担心,等我考上美院,卖画的钱可以给阿姨治病。

"凌晨两点的便利店只有我们两人,暖气开得很足,他的眼镜片上蒙着雾气。

我看着他狼吞虎咽地吃着冷掉的饭团,

突然发现他校服袖口磨出了毛边——那是他穿了两年的旧校服,

而他父亲是本市有名的企业家。后来我才知道,他为了攒钱给我买复习资料,

偷偷把爷爷留给他的钢笔当了。高考前百日誓师,我们在教学楼顶挂了许愿灯。

他写的是"考上北京美院,给晚晚办画展",我写的是"考上师范,治好妈妈的病"。

许愿灯升空时,他突然抓住我的手:"晚晚,等大学开学,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那时的我们不知道,这个秘密会被一场暴雨冲得七零八落。高考前一周,妈妈再次住院,

我在医院守了三天三夜。回校那天,林砚的课桌空了,班主任说他被保送去了巴黎美院,

提前出国了。我在他的课桌里发现半袋薄荷糖,糖纸下压着张字条:"等我回来,

带你去巴黎看铁塔。"字迹有些模糊,像是被水洇过。后来我才知道,

那天他在暴雨里跑遍全城给我买复习资料,摔进排水沟导致高烧,错过了保送面试,

最后是他父亲动用关系才拿到巴黎的名额。而我永远不会知道,

他在机场给我打了二十通电话,直到关机前还在说:"晚晚,等我安定下来就给你写信。

"第二章 薄荷糖与星空下大学报道那天,我在宿舍床头贴满林砚寄来的明信片。

埃菲尔铁塔下的自拍里,他穿着oversize的卫衣,笑得像个孩子;卢浮宫的雕塑前,

他举着画板比耶,颜料蹭在袖口都没发现。

每张明信片背面都写着:"巴黎的薄荷糖没有国内的甜,等你来了带我去便利店补货。

"第一个学期末,我收到他寄来的包裹。拆开层层画纸,

里面是幅油画:穿白衬衫的女孩坐在教室后排,阳光透过窗户在她发梢镀了层金边,

桌上摆着袋拆开的薄荷糖。画布角落用极小的字写着:"高三那年你在课上睡觉,

睫毛在眼下投出蝴蝶影,我画了二十遍才敢寄给你。"寒假我去医院陪妈妈过年,

林砚打来越洋电话时,病房里的电视正在播春晚。他的声音带着时差的疲惫:"晚晚,

我在巴黎租了间画室,房东太太会做马卡龙,等你来了——"话没说完,护士突然进来换药,

我匆忙说句"回头再打"就挂了电话。后来才知道,那天他在画室等了三个小时,

直到房东太太敲门提醒才发现睡着了。大二开学后,我开始收到匿名转账。

银行流水显示汇款人是"LY",每次都是妈妈的药费数目。我打电话问林砚,

他却支支吾吾:"可能是学校的补助吧。"直到有天在图书馆,

我看见林砚父亲的助理站在门口,西装革履的男人递来信封:"这是最后一笔汇款,

林先生希望你不要再联系他儿子。"信封里装着张支票,金额刚好是妈妈手术费的缺口,

附带的文件上盖着林氏集团的公章。助理推了推眼镜:"林少在巴黎很有天赋,

教授说他是近十年最有潜力的学生。"我盯着文件上的"商业联姻"条款,

突然想起林砚说过的话:"等我毕业办第一场画展,就给阿姨换间朝南的病房。"那天晚上,

我在操场走了一圈又一圈,手机里存着二十条未接来电,都是林砚从巴黎打来的。

最后我拨通他的号码,听见背景音里有画架倒地的声音:"晚晚,我刚完成一幅新作,

画的是你在便利店值夜班的样子——""林砚,"我打断他,指甲掐进掌心,"我们分手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信号断了。然后传来画纸撕裂的声音,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为什么?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我咬住嘴唇,

不敢告诉他我刚签了那份联姻协议,不敢说老周总已经替我交了妈妈的手术费。

"因为我累了,"我听见自己说,"巴黎太远,我等不了那么久。"挂断电话后,

我把他所有的明信片和画稿收进储物柜,糖纸画的边角被我不小心撕破,

露出背面的铅笔字:"晚晚,我在巴黎的星空下想你。"后来的三年,

我再也没接过他的电话。偶尔在朋友圈看见他的动态,画展海报上的名字越来越响,

最新的作品是系列医院主题的油画,配文写着:"献给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孩。

"我盯着画里穿病号服的女孩,

发现她腕间戴着串熟悉的银手链——那是我十八岁生日时他送的,说银饰能辟邪。

毕业典礼那天,我穿着学士服站在礼堂外,

收到条陌生号码的短信:林砚先生在巴黎遭遇车祸,目前昏迷不醒。短信附带的照片里,

他的病床边堆着未拆封的快递,上面写着我的地址,邮戳是三天前。

我买了最近一班飞往巴黎的机票,在戴高乐机场看见来接机的房东太太。

她抹着眼泪说:"他每天都去中国城买薄荷糖,说要攒够一千颗寄给女朋友。

"推开画室的门,我看见墙上贴满我的照片——有高中时的偷拍,有大学官网的证件照,

还有不知道从哪弄来的便利店工作照。画架上摆着未完成的画,是婚礼场景。新娘穿着白纱,

头纱下藏着滴眼泪,新郎的脸被涂成模糊的灰色,只有新娘手上的银手链清晰可见。

调色盘旁边散落着十二封信,每封都写着我的地址,却都标着"退回原址"。

我颤抖着拆开最上面那封,日期是2018年11月:"晚晚,巴黎的冬天好冷,

我买了和你同款的围巾,却没人帮我系围巾。

"第二封是2019年生日:"今天画了幅你吹蜡烛的画,不知道你许了什么愿,

是不是和我一样?"最后一封的日期是三天前,字迹有些潦草:"我攒够了买房子的钱,

城南的新楼盘有朝南的阳台,你可以种薄荷。晚晚,我明天就回国,这次再也不分开了。

"眼泪滴在信纸上,晕开蓝色的墨水。房东太太在身后说:"他总说有个秘密没告诉女朋友,

说等回国就求婚。"我摸着画架上未干的颜料,

突然想起高三那年他说的"秘密"——原来他早就想好了未来,而我却在现实面前当了逃兵。

离开巴黎时,我带走了那十二封信和未完成的画。飞机穿越时区时,我望着舷窗外的星空,

突然明白那些未说出口的爱,就像薄荷糖的清凉,在岁月里慢慢沉淀成最苦涩的甜。

第三章 医院走廊的抉择消毒水的气味像张潮湿的网,裹得人喘不过气。

我蹲在肿瘤医院走廊的长椅旁,冷饭团的米粒子粘在牙床上,咸涩的酱菜味混着胃里的反酸,

让指尖捏着的缴费单更沉了。单据最下方的"住院押金三十万"被我用红笔圈了又圈,

墨迹在纸背洇出个皱巴巴的血窟窿。"苏小姐。"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廊灯下,

皮鞋尖刚好踩在地面的消防栓标识上。我认得他,上周在林氏集团楼下见过,

是林砚父亲的首席法律顾问,姓陈。他递来的名片还在我书包夹层里,

烫金的头衔在暗夜里泛着冷光。"林先生让我带句话。"他在我对面坐下,

公文包搁在膝盖上,"三百万医疗贷款,月息两分,还款期十年——或者,

"他推了推无框眼镜,镜片反光遮住了眼神,"现在签了这份协议,债务一笔勾销。

"协议首页印着"婚前财产约定书",甲方栏写着"周明远",

那个我只在财经新闻里见过的房地产大亨,比我大二十岁,离过两次婚。陈律师翻到末页,

手指点在"乙方签字"处:"周先生很欣赏你,他的小女儿和你同岁,在英国读寄宿学校。

"远处传来护工推病床的响动,轮子碾过地面的接缝,发出"咔嗒"声。

我盯着陈律师袖口的袖扣,菱形切割的蓝宝石映出我扭曲的脸——妈妈今早被推进抢救室时,

也是这样的蓝色,在监护仪上一闪一闪,像要把人吸进去。"林砚知道吗?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浸了水的棉花。陈律师的表情终于有了点波动,他从公文包掏出信封,

里面是叠银行流水单:"这是林少近半年的汇款记录,他卖了三幅画,

租住在十八区的阁楼里。"流水单上的数字刺痛眼睛,最大的一笔是上个月,

刚好是妈妈靶向药的费用,附言栏写着"晚晚收",字迹是熟悉的连笔。"他教授说,

"陈律师的声音轻了些,"如果继续为钱分心,可能会被学院劝退。"抢救室的灯突然变绿,

我猛地站起来,膝盖撞在长椅扶手上。陈律师抓住我的手腕,

把钢笔塞进我掌心:"周先生的司机在楼下等,签完字,半小时内会有专家团队会诊。

"钢笔是林砚送的那支银笔,刻着"砚"字的暗纹在廊灯下泛着微光。三个月前他打电话说,

在跳蚤市场淘到古董墨水,说等我去巴黎时,要教我用钢笔写情书。此刻笔尖抵着协议纸,

墨迹在"苏晚晚"三个字上晕开,像滴泪。"晚晚?"熟悉的声音从楼梯间传来,

带着风雪的气息。我浑身血液仿佛冻住,看着林砚从转角跑出来,羽绒服拉链没拉,

里面穿着洗旧的美院卫衣,袖口还沾着钴蓝色颜料——那是他画星空时最爱用的颜色。

他手里攥着手机,屏幕上是我两小时前发的短信:别再来医院,我不想见你。

可他还是来了,像高三那年我发烧时,冒雨跑遍全城买退烧药,此刻发梢还滴着水,

不知道在雪地里等了多久。"你怎么在这?"他看见我手里的协议,瞳孔骤缩,"这是什么?

"陈律师适时站起来,整了整领带:"林少,令尊在顶楼VIP病房等您。"他转向我,

语气里多了丝催促,"周先生的司机已经到了。"林砚突然抢过协议,目光扫过甲方姓名时,

指节捏得发白。我看见他喉结滚动,像咽下了所有的话,然后掏出手机,

屏幕上是未发送的转账界面,收款人写着"苏晚晚",金额是二十万,正是他刚卖画的钱。

"晚晚,跟我走,"他抓住我的手腕,体温透过袖口传来,还是记忆里的温暖,

"我们可以申请水滴筹,我明天就办画展预售——""林砚!"我打断他,指甲掐进掌心,

"你看看你自己,羽绒服破了洞都不知道,画室租金多久没交了?

"我扯出他藏在袖口的汇款单,"你以为卖画的钱能填这个无底洞吗?我妈需要的是进口药,

是24小时特护!"他愣住了,眼睛盯着我指尖的汇款单,那上面有他歪扭的签名。

陈律师适时咳嗽两声,掏出手机划开短信:"苏小姐,您母亲的主治医生刚发来消息,

说进口药已经断供。"走廊尽头的电子钟显示23:47,妈妈的抢救室门再次打开,

护士举着缴费单朝我招手。林砚的手还在发抖,我看见他无名指根的茧,是握画笔磨出的,

和三年前在便利店给我揉饭团时一样。"签吧,"我把钢笔塞进他掌心,声音轻得像叹气,

"你不是说,要成为最年轻的留法画家吗?"他突然把协议摔在地上,

墨水在纸面溅出黑点:"我不要什么画展,不要什么破学位,

我只要你——""可我要我妈活着!"我尖叫着,眼泪终于掉下来,"你知道吗?

今天早上她抓着我的手,说想看我穿婚纱的样子,说想看见我嫁个能让我幸福的人!

"陈律师默默捡起协议,用纸巾擦去墨迹:"林少,令尊说,周先生是最合适的人选。

"他转向我,"签字吧,苏小姐,周先生已经交代财务,先预付五十万医疗款。

"林砚的眼神渐渐冷下来,像冬天结冰的湖面。他弯腰捡起协议,从口袋摸出支圆珠笔,

在甲方栏画了道粗粗的横线:"我签,"他说,"但我要和晚晚单独谈谈。

"陈律师犹豫片刻,点点头走向护士站。林砚拉着我躲进消防通道,

楼梯间的声控灯忽明忽暗,照见他眼下的青黑。他从口袋摸出颗薄荷糖,

糖纸在寂静中发出清脆的响——是我最爱的水蜜桃味,巴黎买不到的国产货。"晚晚,

"他把糖塞进我掌心,指尖划过我手背的输液贴,"别签,求你了,我们还有别的办法。

"我盯着糖纸上周杰伦的卡通形象,想起高三那年他收集整套糖纸,

就为换我最喜欢的明星海报。现在糖纸边缘磨得毛糙,不知道在他口袋里揣了多久。"林砚,

"我把糖还给他,转身打开消防通道的门,"你知道吗?你父亲昨天来找我,

说你在巴黎的画室被房东查封了,说你为了给我妈凑药费,把爷爷留给你的怀表当了。

"我吸了吸鼻子,"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不想让你为了我,连梦想都丢了。

"他突然抓住我手腕,把我抵在墙上,薄荷糖掉在楼梯缝里,糖纸的响声惊飞了墙角的麻雀。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我看见他眼里有泪光在打转:"你才是我的梦想,晚晚,

从高三那年你在便利店给我递热可可开始,你就是我所有画里的女主角。"声控灯突然熄灭,

黑暗中他的手指划过我手背,停在银手链上——那是他十八岁送我的,

刻着"晚"字的小银牌。我听见他吞咽口水的声音,然后是湿润的唇贴在我额头,

像羽毛般轻轻落下。"跟我回家吧,"他在我耳边说,"我爸妈离婚了,

我现在住在爷爷的老房子,有个小阁楼可以当画室,我每天画三幅画,

很快就能攒够钱——""够了!"我推开他,摸索着找到灯的开关,

"你以为爱情能当饭吃吗?我妈现在躺在抢救室,等钱续命!"我捡起地上的协议,

笔尖在乙方栏颤抖,"你知道周明远是谁吗?他是能让我妈立刻住进VIP病房的人,

是能让她用上最新靶向药的人!"林砚不说话了,只是盯着我手里的笔。

我看见他从口袋摸出手机,解锁后是相册里的素描——是我在医院走廊啃饭团的样子,

铅笔稿上标着日期:2020年1月5日,凌晨两点十七分。"原来你早就知道,

"我喉咙发紧,"你早就知道我在打零工,在啃冷饭团,却假装不知道,

就为了让我签这份协议?"他摇摇头,喉结滚动:"我昨天才从巴黎回来,在便利店看见你,

你瘦得让人心疼。"他掏出信封,里面是叠皱巴巴的车票,"这是我近半年往返中法的票根,

每次回来都躲在远处看你,看你在图书馆复习,在医院陪床,却不敢上前。

"车票上的日期刺痛眼睛,有张是我生日那天,他明明来了,却没出现在我面前。

我突然想起上个月收到的匿名鲜花,百合里夹着片薄荷糖纸,原来都是他送的。"晚晚,

"他抓住我握笔的手,"给我三个月时间,我一定能凑够钱,求你别嫁给一个你不爱的人。

"抢救室的方向传来嘈杂声,护士推着病床出来,我看见妈妈的手垂在床边,

指甲盖泛着青紫色。我猛地甩开他的手,笔尖重重落在协议上,

墨迹在"苏晚晚"三个字上晕开,像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对不起,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我妈等不了三个月。"陈律师适时出现,

接过协议迅速收进公文包:"周先生在地下车库等您,苏小姐。"他转向林砚,

语气里多了丝歉意,"令尊让我转告您,巴黎美院的延期申请已经办好,明天的飞机。

"林砚没说话,只是弯腰捡起楼梯缝里的薄荷糖,糖纸已经沾满灰尘。他把糖塞进我手心,

指尖划过我手背的输液贴:"这颗糖,等你想明白了再吃。"电梯门在身后合上时,

我听见消防通道传来画纸撕裂的声音。低头看掌心的糖,

水蜜桃味的包装上印着"遇见即是上上签",可我们的遇见,到底是签了上上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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