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日当天,丈夫提出要把房子过户给小青梅。
“房子过户给她?
行啊,我连你祖坟的风水宝地都送她!”
我笑着甩出了离婚协议书。
他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忍痛让出深造名额的傻姑娘,却不知抽屉里早躺着我签下的国家级保密协议。
如今我站在新疆万亩棉田的中央,卫星地图上跃动的抗病棉数据,正实时投映在大屏幕上。
当年他替小青梅虚报的亩产,还不及我成果的零头。
后来,他跪在实验田里求复婚。
我冷笑道:“我这地里只长得出金疙瘩,可养不活你这种吃软饭的稗草!”
1 奖状之谜“小芸!
磨蹭啥呢?
赶紧把公社发的收音机给冯丽娟送过去啊!”
杨永强的大嗓门从里屋传来。
锅里的玉米糊咕嘟冒泡,我拿葫芦瓢搅了两下。
余光里,我瞥见八仙桌上那张先进社员的奖状。
虽然红纸黑字写着我的名,但是明天表彰大会上,这奖状又得换成冯丽娟的名。
“你聋了?”
杨永强趿拉着布鞋撩开门帘,“丽娟的儿子咳嗽大半个月了,夜里哭得慌,有个收音机听着广播能安生点。”
我攥着火钳往灶膛里捅,没好气地接话:“行,等我把糊糊盛出来。”
“盛什么盛!
现在就去!
棉纺厂下班铃都响过两遍了,丽娟这会儿正往家走呢。”
灶膛火光照得我眼眶发烫。
上个月公社统计先进,我带着妇女队在盐碱地试种抗旱棉,三十亩地硬是收了八千斤籽棉。
冯丽娟那会儿正忙着给她儿子织毛衣,连地头都没沾过。
竹帘子哗啦一响,杨永强已经拎着收音机站在了院门口。
“愣着干啥?”
他扭头瞪我,下巴朝西边冯丽娟家的方向一扬,“麻溜的!”
我解了围裙往灶台上一甩,经过堂屋时多看了眼奖状。
土路两旁的棉花地刚冒新芽,杨永强在前头走得虎虎生风。
快到冯丽娟家的时候,我摸到了裤兜里折成方块的报名表。
这张表明天晌午前要交到县农技站。
“丽娟!
丽娟!”
杨永强抻着脖子喊,声调比喊我时温柔三分。
蓝花布门帘一掀,冯丽娟攥着木梳出来,两根麻花辫油光水滑:“永强哥,你来啦!”
她眼神往我这儿飘了飘,手指头绞着辫梢,“小芸姐也来了?”
“给你送收音机。”
我把裹着红绸子的收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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