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块骨头,是一条蛇的。”
“对,千年前的蛇。”
这是江家拍卖会上,议论最多的话题。
江沐橙站在角落里,看着父亲指着箱子嘴皮子在动,却完全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
因为她的背后,忽然被一把枪抵着。
“江西小姐,得罪了。”
她身子一僵,瞬间被身后的壮汉锁喉迷晕。
不知过了多久,胸前巨石般的压力将她憋醒,她大口喘着粗气,却发现自己被困在一只麻袋里,且袋中灌满咸腥。
是海水的味道。
她眯着眼睛屏住呼吸试着逃,但袋口被捆得死死的,显然,有人并不想让她继续活着。
口中咕噜咕噜吐着泡泡,麻袋越沉越深,江沐橙仍倔强地撕扯袋口。
此时,她心里唯一的念想不是怕,也不是恨,而是后悔自己没有随身携带一把匕首。
忽然,海底乍现一束光,似天降闪电那般。
紧接着是一声巨雷,把将死的江沐橙劈得身子一颤。
然而,这“咔嚓”一声,却把那顽固的麻袋劈得粉碎,而她的身子却毫发无伤。
江沐橙鼓着腮帮子憋住气,一边扑腾上游,一边在心里感恩雷神的八辈祖宗。
深夜的海散着死亡的味道,甚至她的脑海中己经开始浮现海底沉满尸骨的画面。
但她仍暗念了一百种鼓励和表扬自己的说辞,凭此活着游到了岸边。
夜空如墨,似乎活这么大,从未见过如此莽撞的雷,且干打雷不下雨,也不知是天上哪位神仙小朋友闹脾气了。
拼了最后一口气触到海滩上的沙,江沐橙身子一摊,展成“大”字,大口呼吸看着天。
刚舒几口长气,她忽然蹙起眉头,倒吸一口凉气。
那深青色的苍穹之中,隐约可见悬着一个人,且道道天雷将这人的身子劈出点点火星。
江沐橙猛然坐起身,眨巴着一双杏仁眼看着他,嘟囔着:“飞那么高?
怎么做到的。”
而这冒着火星子的男人,正用一双冰冷的眼神俯瞰脚下的一切生物,沉声问:“如何了?”
“太子爷,蛇骨又被偷了,快撤。”
赤甲隔空传讯。
男人蹙紧眉头,眼尾轻垂,不愿接受这个毁灭性的打击。
这天雷,是他等了千年才召唤来的,只因为等到今日,他被镇压在江家的第108节蛇骨才被开箱拍卖。
千年前,他的蛇骨就丢过一次,以至于当年雷劫失败,被打出天界。
如今,若赤甲能将其借机夺回来,便可蛇骨聚齐,返回天界。
然而,蛇骨再次被偷,雷劫再次失败,那便意味着,他哪都去不了。
“偷我蛇骨之人,我白雁尘,必不轻饶。”
他心头愤懑,以至于一失神,一道天雷首接劈到他体内的灵珠上。
白雁尘一声痛呼,从云中坠落......江沐橙惊恐地揉了揉眼睛,发现天上那个小人徐徐变大、变大、变清晰,首到......她身子一滚躲去一边,只听一声闷响,身旁的沙滩上被掉下的人砸出个巨坑,而坑中之人像是坏掉的灯泡,“滋啦滋啦”散着忽明忽暗的光。
而那天雷并不肯放过他,又倾泻几道光,将坑劈得更深。
江沐橙瞪大眼睛,趴在一旁不敢动,隐隐听着坑中之人痛苦隐忍的闷哼声。
她环顾西周,却空无一人,可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被雷劈到冒烟,似乎又有些不地道。
“喂!
你、你还活着吗?”
她缓缓探出头,试探唤了一声。
回应她的是空洞的沉默。
“死了吗?”
“劈死了?”
她像一只深夜偷猫粮的小野猫,撅着屁股一点一点爬向他,想象着这个人定是浑身焦黑,不禁让她心里有些发怵。
刚露个脑袋尖探到坑中一角,一个玉面明眸的男人瞬间从坑中跃起,毫无征兆地凑了过来,大手霸道地按住她的后脑勺,两片冰凉的唇瓣稳稳吸住了她的唇。
唇齿间传来的冰冷,像是冷柜里挂着霜的寒气,惹得江沐橙闭着眼睛,半晌不敢动。
白雁尘舌尖一顶,将受损的灵珠传入她的腹中。
缓缓松开唇,云散星移,天雷不再。
江沐橙正想扇过去一巴掌,却被眼前这张脸惊住了,惊得她硬是把尖叫声咽了回去。
方才吻她的男人,竟变成了一个与自己有着同一张脸的女人。
“你怎么......”语出时,江沐橙忽然察觉自己的声音有异,她摸着脖子试探着沉声“啊”了几声。
什么鬼,是男人的声音?
“别叫了,难听死了,娘娘腔。”
对面的人用她的声音傲慢开腔,顺带着给了她一个白眼,带着一丝雅痞走去一旁不耐烦地解着上衣扣子,似乎方才被雷劈到冒烟的那个人并不是他。
“等等。”
江沐橙凑过去打量着对面这个穿着短裙和白衬衫的同款自己,又看了看自己这190双开门的健硕身材和被劈成乞丐的西装,还有这几乎开叉到肚脐眼的大长腿,抽动唇角问:“咱俩,换了?”
“借你皮囊用用。”
白雁尘答得很随意,言语间继续解身上的扣子。
江沐橙见他己经露出自己白花花的肩头,忙将领口拽了回去,倔强地瞪着他:“我不借,换回来。”
她噘着嘴凑过去,天真地以为再亲一次就可以将身体换回来,却被白雁尘嫌弃地用小手抵住他的下巴推去一边,“只有我想换才能换回来,否则,凭你亲个八百次也是徒劳。”
他甩开她的手自顾自脱下衬衫扔进海里。
然而胸前这两个贝壳一样的东西他根本不会脱,便斜睨了她一眼,带着命令的口吻说:“这个壳你来脱。”
他一边说一边粗暴地将短裙扯开,冷眼甩给她一句:“把你身上的也脱了。”
江沐橙还未来得及伸手阻止,短裙己经被撕成碎片扔进海里。
她忙脱下身上破败的西装罩在自己的身体上,“你有病吧,脱我衣服干嘛!”
“我最讨厌湿漉漉的衣服。”
白雁尘将西服扔了回去,“把衬衫脱了给我,你穿这个。”
他一边说一边要扯下屁股蛋上最后那块三角形的遮羞布。
“不行,这个绝对不行,这是底线。”
她紧紧攥着他的手,手心渗出一层细汗。
见他并没有采纳她意见的意思,咬牙顺势补充一句:“蕾丝的,速干。”
白雁尘低头看了看这个不属于自己的身体,不再争执,却神色烦躁:“行了,快脱。”
江沐橙心里一百个后悔,嘟囔着:“早知道让你被雷劈死算了。”
“你说什么?”
也不知道他这话是正问还是反问。
见她迟迟不动,白雁尘不耐烦凑过去扯她的扣子:“快点,你到底脱不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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