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亮起。
备注:“盛砚川”。
震动。
我随手调成静音。
丢回手包。
“姜总,”对面的投资人举杯,“刚才似乎有电话?”
我笑笑,端起香槟。
“没什么。
推销的。”
酒会璀璨。
觥筹交错。
衣香鬓影。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精致的、恰到好处的笑意。
像极了两个月前。
那个夜晚。
大年三十。
1窗外是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混杂着邻居家传来的阵阵欢笑。
屋内的暖气开得很足,我正将最后一道菜,松鼠鳜鱼,小心翼翼地摆上红木圆桌。
糖醋汁的香气和着炖鸡汤的浓郁,弥漫在精心布置的客厅里,每一处细节都透着对这个大年三十的期待。
结婚五年,这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五个除夕夜。
盛砚川的公司去年业绩斐然,我们刚换了这套江景房,一切似乎都在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
我甚至悄悄藏起了一份刚拿到不久的孕检报告,想在零点钟声敲响时,给他一个惊喜。
我的手下意识地抚过小腹,那里,有一个六周大的秘密,一个我曾以为会是我们婚姻新的粘合剂。
门铃响了。
我以为是他回来了,带着惯有的风尘仆仆和一丝恰到好处的疲惫,然后我会像往常一样,接过他的外套,递上温热的毛巾。
我笑着打开门,门口站着的,是盛砚川。
他穿着剪裁得体的深灰色大衣,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眼神清澈,甚至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平静。
只是,他身边还站着一个女人。
一个年轻、清秀的女人,穿着一件宽松的米白色孕妇裙,外面罩着一件厚厚的羽绒服,腹部高高隆起,目测至少有五六个月了。
她微微低着头,嘴角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温柔又带着点羞怯的笑容。
我的笑容僵在脸上,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冻结,连带着腹中那一点微弱的悸动,都变得冰冷刺骨。
“回来了。”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盛砚川侧身让那个女人先进来,语气自然得仿佛只是带了个远房亲戚回家过年:“嗯。
介绍一下,这是林晚。”
林晚微微弯腰,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对着我,声音柔和:“阿姐,新年好。
打扰了。”
“阿姐”?
我看着她高高隆起的肚子,再看看盛砚川那张毫无愧疚的脸,忽然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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