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青铜凝霜2025年4月的夜风裹着春寒,从故宫琉璃瓦的缝隙间漏进文物医院。
林昭宁指尖抵着青铜鼎腹,竹笔上的朱砂在LED冷光下泛着暗红,像凝固的血。
这尊西周祈雨鼎送来时满身铜锈,鼎腹内壁的铭文被绿锈啃得支离破碎,唯有“祈雨”二字如刀刻般清晰。
她已经盯着这处空白看了三天——本该布满铭文的区域,却平滑得反常,像被人刻意留白。
“要是能听听千年前的雨声就好了。”
她白天擦着鼎沿时曾随口念叨,此刻加班到深夜,手指突然触到一片湿润。
青铜表面凝着一层薄霜,像被千年时光镀了层冰。
昭宁蹙眉用棉签擦拭,却见霜气退去的地方,竟浮出一行古篆,笔画边缘还带着未干的墨痕:“卯时三刻,雨落如注,陶埙声自西南来。”
竹笔“当啷”掉在工作台上。
她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
空调的嗡鸣突然变得格外清晰,窗外的月亮正透过百叶窗,在鼎身上投下斑驳的格状光影。
“不可能……”昭宁指尖发颤,抽出白手套反复擦拭鼎腹。
墨迹却稳稳嵌在铜纹里,每个笔画都带着西周金文特有的弧度,仿佛千年前就刻在那里。
她忽然想起下午的场景:阳光斜照进窗户,她对着鼎腹呵气,白雾在“祈雨”二字旁聚成小水滴,那时她确实说了那句话。
可现在——“是你在回答我?”
她屏住呼吸,贴近鼎腹,鼻尖几乎触到冰冷的铜面。
没有回应,只有空调外机的震动声撞在寂静里。
昭宁咬了咬唇,从工具盒里翻出最细的狼毫笔。
朱砂在瓷碟里晃出细碎涟漪,她屏住呼吸,在空白处落下第一笔:“你是谁?”
笔尖触到铜面的瞬间,她忽然觉得掌心发麻,像有电流顺着笔杆爬进血管。
墨迹在鼎腹上晕开,却比寻常朱砂更浓,暗红中透着金箔般的微光。
收拾工具时,她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眼鼎。
月光给青铜镀上银边,那行新写的字静静躺在“祈雨”下方,像沉睡千年的人终于睁开了眼。
凌晨三点,昭宁躺在值班室的小床上辗转难眠。
手机屏幕亮了又暗,故宫的监控系统在床头闪着幽蓝的光。
她数着窗外的鸟鸣,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迷迷糊糊闭上眼。
再睁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