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在这个修仙世界实力为尊,可在某一天天道觉醒定下一系列规则其中有一条便是,若两人结为道侣,需以天道起誓,若日后分离便将所有资产平分包括修为!
这也就导致很多有实力的人根本不敢找道侣 就怕一夜回到解放前。
暑气蒸腾的午后,黄翊坤百无聊赖地蹲在村口大槐树下,粗糙的掌心握着一截干枯的树枝,在布满裂痕的青石板上反复勾勒着不成形的符文。
远处传来孩童们清脆的笑闹声,五六个光着屁股的小娃娃正追着一只芦花鸡满村跑,鸡毛扑簌簌地飘落,在滚烫的地面上打着旋儿。
他抬起头,眯着眼望向天边翻涌的铅云,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三日前张贴在镇口告示栏的黄纸还历历在目,那上面赫然印着青云仙宗的烫金云纹——"六月初六,宗门择徒"。
此刻,日头正毒,蝉鸣聒噪,距离传说中的收徒之日,己不足一个时辰。
"要是能御剑飞行该多好。
"他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厚厚的老茧,那是经年累月砍柴留下的印记。
隔壁王婶总戳着他的脊梁骨,说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可哪个少年郎见了仙宗弟子脚踏飞剑、衣袂飘飘的模样,能不做一场登天的美梦?
黄翊坤闭上眼睛,任由想象驰骋:他身披云纹道袍,在雷暴中引动天雷淬炼肉身;或是挥一挥衣袖,便能让枯萎的庄稼重焕生机。
想到动情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弧度。
突然,尖锐的破空声撕裂了凝滞的空气!
黄翊坤猛地睁开眼睛,只见一道青芒裹挟着刺鼻的焦糊味自天际坠落,仿佛一颗燃烧的流星。
正在树下乘凉的七八个老汉连滚带爬地散开,惊叫声中,尘土飞扬,碎石西溅。
待烟尘渐渐散去,一位白发苍苍的老道拄着桃木拐杖颤巍巍地站起,道袍下摆还冒着袅袅青烟,活像个刚从灶膛里钻出来的灶王爷。
"咳咳,方才与孽畜斗法,一时失了准头。
"老道一边咳嗽,一边手忙脚乱地弹着袖口的灰尘。
忽然,他浑浊的老眼猛地一亮,首勾勾地盯着人群中的黄翊坤,眼神炽热得仿佛要将人看穿,"小郎君,你这根骨......"围观的村民瞬间炸开了锅。
王婶扯着公鸭嗓率先喊道:"真人!
这娃就是个砍柴的,上不得台面!
"李瘸子也在一旁附和,缺了门牙的嘴漏着风:"是啊是啊,前儿还摔碎了我家水缸,笨手笨脚的......"黄翊坤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生生在掌心里掐出几道月牙形的血痕。
就在他满心失望,准备默默转身离开时,老道却猛地抬手,止住了众人的七嘴八舌。
只见他浑浊的眼珠滴溜溜一转,突然从宽大的袖袍中摸出一面古朴的青铜罗盘。
那罗盘甫一现世,便发出嗡嗡的震颤声,表面刻着的二十八星宿图泛起点点幽光。
罗盘的指针开始疯狂旋转,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轨迹。
黄翊坤屏住呼吸,心跳如擂鼓。
终于,随着"咔嗒"一声轻响,指针稳稳地指向了他的方向。
老道抚着雪白的长须,仰头大笑起来,笑声震得树上的麻雀扑棱棱乱飞:"妙哉!
妙哉!
天生灵根,万中无一!
贫道乃青云仙宗外门执事陆青崖,今日特来收徒。
小郎君可愿随我入山?
"霎时间,整个村口寂静得落针可闻。
黄翊坤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眼前浮现出母亲临终前枯瘦如柴的手,听见她气若游丝的叮嘱:"坤儿,要好好活下去......"他深吸一口气,胸腔剧烈起伏,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膝盖重重磕在青石板上,发出闷响。
"弟子黄翊坤,愿随前辈修行!
"他恭恭敬敬地弯下腰,额头贴地,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每一下都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
额头与石板相撞的疼痛,反而让他愈发清醒——这或许是他此生唯一的机会。
陆青崖满意地点点头,宽大的袖袍一挥,一道流光自袖口飞出,如灵蛇般缠绕在黄翊坤腰间。
"此乃缚云索,能保你在御剑飞行时无虞。
"老道笑道,"咱们即刻启程!
"随着一声清啸,陆青崖脚踏飞剑冲天而起,黄翊坤只觉腰间一紧,整个人便如断线风筝般腾空而起。
脚下的村庄越来越小,大槐树下孩童们的惊呼声渐渐远去,熟悉的阡陌田野化作棋盘般的图案。
他望着前方云雾缭绕的仙山,攥着缚云索的手微微发抖——那座隐藏在云海深处的巍峨山脉,此刻正泛着神秘的紫金色光芒,仿佛在向他招手。
属于他的修仙之路,终于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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