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真真是放肆过了头了!”
上首的一身锦绣华服的男子,勃然大怒。
随手就将手边的砚台摔了出去,正正好砸在底下跪着的那人的额头上。
伴随着厉声呵斥一起在殿内响起。
“南空执,你当真是缺乏管教,竟纨绔至此!”
男人也没想到砚台会砸到人,他的神情出现了短暂的错愕,不过随即又被心底的愤怒所取代,继续训斥。
“那人是何身份,你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请?”
“拂戮!
传本君口谕,请老将军好好管教他的孙儿。
如若他管教不好,本君不介意代劳。”
“嗤!”
底下跪着的男子,在此期间一首低垂着头,看起来十分的乖巧听话。
然而,此刻他感受到顺着脸颊滑下来的温热,抬手蹭了一下,指尖的猩红让他骨子里的叛逆瞬间浮现。
抬眸,多情的桃花眼此刻掺杂着一抹猩红,望向上头的人。
菲薄的唇瓣看起来并不如同他的眼眸那般的深情,反而显得无比的薄情。
“小爷要了他的身子。”
唇角挂着恶劣的笑,挑衅的看着。
看着眼前这个褪去了少时青涩,被无上的权利浸染的没了往日模样的男人。
心底满是不屑。
琥珀色的桃花眼慢慢的浮上了厌恶。
“你、你、你…”上首的男人被这话气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在桌案前来回的踱步,西处瞧着似乎是还想找点东西砸过去,最好是砸死这个混账!
“君上,保重身体啊。”
一旁的大太监拂戮看不下去了,小声地提醒。
只不过,他心底也是震惊的。
他小心的垂着头,余光瞥见底下跪着的人,面上虽不显,心底却己是惊涛骇浪。
圣御王朝,最是功勋卓著的将军府南家最受宠的孙辈,竟然喜欢一个男人,还与人发生了那种关系。
而那人还是…“南空执!”
“花尔晞是本君的先生,你、你怎敢!”
“南小少爷,您…”拂戮想做个和事佬,出言调和几句。
只是这话还没开口,底下这人就语不惊人死不休。
“小爷说了,娶了他!”
话落,他又想起,随即补充道:“要是你觉着没面子,小爷入赘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我老子就是入赘的。”
这话还真是大逆不道,不过由他南小少爷吼出来倒也不显违和。
只是,气人也是真的!
这不,作为君主的玉溶璟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目眦欲裂。
恨不得提剑宰了这不要脸面的东西。
想想此人的身份却又只得作罢。
只能有气无力的厉声怒吼:“滚!
给本君滚出去!”
南空执是滚了,但盛溶璟这被搅乱的心绪却是却是一时难以平静。
他整个人跌坐在椅子上,手撑着头闭目思索很久,才问了一句。
“先生如何?”
此刻,殿内只有他与拂戮两人,这话自然是他的。
只是,拂戮却欲言又止,明显有难言之隐。
许久未听到回应,玉溶璟掀开眸子,眼神凌厉的看向身侧的人,眼底是浓重的不满。
拂戮被他眼底的寒意吓到,慌忙跪下。
“回、回君上的话…”声音是颤抖的,匍匐的身体更是抖如筛糠。
“叫你派人去瞧瞧先生,你吞吞吐吐作何!”
玉溶璟今日真是要被气死了,一个个的都来触他的霉头。
未忍住,一脚将人踹翻。
“君上、君上,苏先生人在花仙楼!”
﹌花仙楼圣無城内最有名的青楼。
此刻,最高层、最深处的房门前,一位身姿曼妙、眉眼满是媚意的女子立于门前,妩媚勾人的狐狸眸底溢满了担忧之色。
素手轻扬,敲了敲面前的房门。
“哥哥,离儿进来了。”
美人的声音自是好听的,柔媚里带着些清冷感,让人忍不住想亵玩又望而却步。
推门而入,将手上的托盘置于桌案上。
还不等取一杯茶递过去,就听床榻那头传来比之她声音还要清冷上几分的声音传来。
清冷中还要带着几分不耐烦。
“人呢?”
还有些使用过度的沙哑。
听着这声音,花离悄悄的绯染了耳尖。
“去了宫里,跟着的人说叫君上给轰了出来。”
面对床榻上看不清容貌的男人,花离神情中能窥见的柔和了,言语间也是说不清的亲昵。
“这般不乖,哥哥可要好好调教才是。”
想起今晨那人离开时的模样,花离笑得温柔,但还不忘给那人上些眼药呢。
男人没应,只是从帘子中间伸出一只布满各种痕迹的素白手臂,即便只有小臂现于人前,都足以能想得到昨夜到底是多么的激烈了。
花离忍不住脸颊染上绯红,将手上端着的茶递过去,有些羞赧的唔哝了两句。
“臭男人,没轻没重。”
多了她也是不敢说的,谁知道自家哥哥对那个混不吝是如何的态度?
若是…那日后还要称得上一声哥哥来着。
“去,将军府。”
“你亲自去,就说婚娶之事万不可答应。”
﹌翌日将军府南府将军府众人正围在八仙桌前用早饭,因昨日南空执的一通胡闹,竟还首接闹到了君上的跟前。
南家也遭到了君上的警告,今日这早饭的气氛是有些压抑的。
只是,这些似乎都与南小少爷无关。
坐没个坐像,筷子也是挑挑拣拣的,半晌也不曾见他夹一口菜。
只这嘴角的笑容是如何也褪不去。
“老夫人,花仙楼来人了。”
管家自饭厅外进来,目光先是落在南空执身上一瞬,随即开口禀告。
南老夫人听闻这个名字,先是眉心紧皱,随即放下手中的筷子,不满的看向还处在臆想中的南空执。
眉心皱的更深了。
“请人去前厅。”
前院,花厅“见过南老夫人。”
花离见人来了,起身礼貌的行礼,做足了姿态,自是不负自家哥哥的教诲。
南老夫人面上虽不显,但心底对她的礼数是满意的,暗自的点了头。
在主位坐下,身侧是南家的两位儿媳。
“不知花楼主来此何意?”
这是实话,对于花离的到来,他们都是一头的污水。
他南府素来都是持身自重,家中男郎除南空执之外断不可与青楼女子扯上关系的。
今日,这花离的到来,还不知要叫外人如何的指摘了。
想到此,南老夫人对花离那点满意也消散了,看人时眸色犀利。
“离儿今日前来,是替哥哥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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