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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话红楼梦全文解说

球小果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白话红楼梦全文解说由网络作家“球小果”所男女主角分别是西门庆谢希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话说在大宋徽宗皇帝政和年山东省东平府清河县有个风流人名叫西门这哥们儿长得高大帅性格洒家里有点小二十六七岁的年他爹西门达以前跑川广倒腾药在清河县开了个大大的生药家里住的是五间门面到底七进的大房使唤着奴养着成群的骡虽说算不上大富大但在清河县也算是个殷实人可惜西门达两口子去世得就生了西门庆这么个宝贝儿那是百般疼由着他胡这西门庆不爱读...

主角:西门庆,谢希大   更新:2025-04-23 15:5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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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在大宋徽宗皇帝政和年间,山东省东平府清河县有个风流人物,名叫西门庆。

这哥们儿长得高大帅气,性格洒脱,家里有点小钱,二十六七岁的年纪。

他爹西门达以前跑川广倒腾药材,在清河县开了个大大的生药铺。

家里住的是五间门面到底七进的大房子,使唤着奴仆,养着成群的骡马。

虽说算不上大富大贵,但在清河县也算是个殷实人家。

可惜西门达两口子去世得早,就生了西门庆这么个宝贝儿子,那是百般疼爱,由着他胡来。

这西门庆不爱读书,整天就知道到处瞎逛,拈花惹草。

拳棒玩得不错,赌博、双陆象棋、抹牌道字也都门儿清。

他交的那些朋友全是些爱蹭吃蹭喝、不务正业的家伙。

跟他最铁的有俩哥们儿,一个叫应伯爵,表字光侯,以前是开绸缎铺应员外的二儿子,后来赔了本,就专门在娱乐场所帮人拉皮条混饭吃,大家给他起个外号叫应花子。

这家伙会踢一脚好球,双陆棋子也玩得贼好。

另一个叫谢希大,字子纯,是清河卫千户官儿的后代,小时候爹妈就没了,整天游手好闲,把前程给丢了,也是个帮闲的主儿,弹得一手好琵琶。

这俩人和西门庆最合得来。

另外还有几个,都是些穷光蛋,没啥出息。

一个叫祝实念,表字贡诚;一个叫孙天化,表字伯修,外号孙寡嘴;一个叫吴典恩,本来是本县阴阳生,因为犯了事被革职了,专门在县衙门跟前给人担保借钱,于是和西门庆有了来往;还有一个云参将的兄弟叫云理守,字非去;一个叫常峙节,表字坚初;一个叫卜志道;一个叫白赉光,表字光汤。

这白赉光名字不好听,可别人说他,他还解释呢——说当初取名的时候,有个门馆先生说他姓白,有个啥白鱼跳进武王舟的故事,还有两句书叫 “周有大赉,于汤有光”,于是取了这个名儿,表字叫光汤。

他觉得有了这故事,就不再改名了。

这一帮人加起来十几个,看西门庆有钱又大方,就都哄着他一起耍钱喝酒,嫖啊赌啊啥都干。

话说这西门庆家里本来挺有钱,可生了这么个不学好的儿子,又交了这么一帮狐朋狗友,再有钱也得败光,还能有啥出息。

里面却有个原因,这西门庆生性刚强,心眼儿多,还放高利贷给当官的。

朝中那高、杨、童、蔡西大奸臣,他都能搭上关系。

所以在县里管点公事,帮人办事捞钱。

整个清河县的人都怕他。

因为他排行老大,大家都叫他西门大官人。

这西门大官人前妻陈氏死得早,生了个女儿叫西门大姐,许给了东京八十万禁军杨提督的亲家陈洪的儿子陈敬济,现还没出嫁。

只因前妻死了没人管家务,西门庆就又娶了本县清河左卫吴千户的女儿。

这吴氏二十五六岁,八月十五生,小名叫月姐,嫁过来后大家都叫她月娘。

月娘性格贤能,对西门庆百依百顺。

屋里有三西个丫鬟妇女,都被西门庆收用过。

西门庆和勾栏里的李娇儿打得火热,也娶回家当了二房。

南街还有个卓二姐,叫卓丢儿,包了一阵子也娶回家当了三房。

可这卓二姐身体不好,老是生病。

西门庆还不消停,继续在外勾搭女子。

有一天,西门庆在家闲得慌,就跟吴月娘说:“现在是九月二十五,下个月初三是我和兄弟们聚会的日子。

到时候得弄两桌好酒席,找两个唱曲儿的在咱家里让兄弟们好好玩一天。

你给我准备准备。”

吴月娘就说:“你可别提这帮人,整天就知道瞎混,没一个好东西!

我看你跟他们混在一起,啥时候有个家样儿!

现在卓二姐身体不好,我劝你酒也少喝点。”

西门庆说:“别的话也罢了,今天这话我不爱听。

这些兄弟们虽说不咋地,可使唤起来都听话,做事也还行。

就那个谢子纯,也算是个机灵能干的好人。

咱这么着吧,老这么聚会也不是个事儿,干脆结拜兄弟得了,以后也有个依靠。”

吴月娘接过话茬说:“结拜兄弟也行,就怕以后还是别人靠你多。

你要靠别人可就难了。”

西门庆笑着说:“有人靠我还不好啊。

咱就等应二哥来了跟他说说这事儿。”

正说着呢,西门庆的贴身小厮玳安来了,说:“应二叔和谢大叔在外面找爹说话呢。”

西门庆说:“正说他们,他们就来了。”

说着就走到厅上,只见应伯爵戴着一顶新帽子,穿着半新不旧的衣服,脚上穿着丝鞋净袜,坐在上首。

下首坐着谢希大。

二人见西门庆出来,赶紧站起来作揖,说:“哥在家呢,好几天没见了。”

西门庆让他俩坐下,又让人上茶,说:“你们这些家伙,我这几天心烦,没出去溜达,也不来看看我。”

应伯爵跟谢希大说:“咋样?

我说哥得说咱们吧。”

又对西门庆说:“哥,你可别怪我们。

我俩也不知道成天忙些啥!

这两条腿赶不上一张嘴。”

西门庆问:“你们这两天干啥去了?”

应伯爵说:“昨天在李家看了个小姑娘,是哥这边二嫂子侄女儿桂卿的妹子,叫桂姐。

好久没见,长得可漂亮了。

等长大了还不知道有多好看!

昨天她妈还跟我说,让我给她找个好小伙儿,说不定以后就是哥的人。”

西门庆说:“有这事儿?

等咱有空去看看。”

谢希大接着说:“哥不信?

真的长得可好看了。”

西门庆又问:“昨天在她家,前几天干啥去了?”

应伯爵说:“前几天卜志道死了,我们在他家帮着忙活了几天,才把他送走。

他嫂子还跟我说,让我跟哥说一声,谢谢哥送的香纸奠礼。

她家里地方小,也没啥好酒席,不好意思请哥去坐,心里过意不去呢。”

西门庆说:“我听说他病了没多久,这么快就死了。

我前几天还收了他送的一把真金川扇儿,正想着拿啥答谢他,没想到就死了。”

谢希大叹了口气说:“咱会里兄弟十人,这下又少了一个。”

又跟伯爵说:“下个月初三又是聚会的日子,咱又得麻烦大官人破费,让兄弟们玩上一天。”

西门庆说:“我刚跟我老婆说呢,咱兄弟们老这么聚会也不是个事儿,光喝酒玩闹,不实在。

不如找个寺院写个疏头,结拜兄弟,以后互相扶持。

到时候咱少不得要破费点,买些三牲啥的,兄弟们也多少出点份钱。

这结拜的事儿,大家都出点钱,也显得有情谊。”

应伯爵赶紧说:“哥说得对。

老婆烧香比不上老公念佛,大家都得尽点心。

不过我们这些人,老鼠尾巴生疮 —— 有脓也不多。”

西门庆笑着说:“你个傻家伙,谁要你出多少啊!

就你会说。”

谢希大说:“结拜得十个人才好。

现在卜志道没了,让谁补上呢?”

西门庆想了一会儿,说:“咱隔壁花二哥是花太监的侄儿,有钱,常在勾栏院里玩。

他家后院跟我家就隔一堵墙,跟我关系不错。

咱不如叫小厮去请他。”

应伯爵一拍手说:“是那个在院里包着吴银儿的花子虚吗?”

西门庆说:“就是他!”

应伯爵笑着说:“哥,赶紧叫人去请他。

跟他混熟了,咱以后又有酒喝了。”

西门庆笑着说:“你个馋鬼,一说到酒就来劲。”

大家都笑了一会儿。

西门庆叫来玳安,说:“你去隔壁花家跟你花二爹说:‘我爹下个月初三要结拜十兄弟,让我来请二爹去。

’看他咋说,回来告诉我。

他要是不在家,就跟他二娘说。”

玳安答应着就去了。

应伯爵问:“到时候在哪个寺院里好?”

谢希大说:“咱这儿就两个寺院,僧家是永福寺,道家是玉皇庙。

随便哪个地方都行。”

西门庆说:“结拜这事儿不是和尚管的,永福寺的和尚我也不熟。

玉皇庙的吴道官跟我熟,那儿地方又大又安静。”

应伯爵接过话说:“哥说得对,难道是永福寺和尚跟谢家嫂子有一腿,所以要推荐去那儿?”

谢希大笑着骂道:“你这老东西,这儿说正事呢,说着说着就放屁。”

谈笑间,玳安回来了,跟西门庆说:“他二爹不在家,我跟他二娘说了。

二娘可高兴了,说:‘既然你西门爹带着你二爹结拜兄弟,哪有不去的。

等他回来我跟他说,到时候一定去。

’还给了我两件茶食。”

西门庆对应伯爵和谢希大说:“这花二哥有个好老婆,长得伶俐标致。”

说完,又喝了一杯茶,两人一起站起来说:“哥,我们走了,去通知兄弟们让他们准备钱。

哥你先去跟吴道官说一声。”

西门庆说:“我知道了,不留你们了。”

就起身把他们送出大门。

应伯爵走了几步又回来问:“到那天要不要叫唱曲儿的?”

西门庆说:“叫上也行,兄弟们说说笑笑更有意思。”

说完,应伯爵摆摆手,和谢希大一起走了。

过了西五天,到了十月初一。

一大早,西门庆在吴月娘房里坐着,一个刚留头的小厮拿着个描金退光拜匣进来。

他给西门庆磕了个头,站在旁边说:“我是花家的,我爹让我给西门爹带个话。

那天西门爹请我爹去,我爹有事出门了。

听说爹这边初三要结拜兄弟,我爹让我先送点钱来,叫爹这边先用着,等以后算清楚了,我爹该出多少再补。”

西门庆拿起封袋一看,上面写着 “分资一两”,就说:“够了,不用补了。

那天让你爹别去其他地方,起早跟大家一起到庙上去。”

小厮说:“我知道了。”

刚要走,被吴月娘叫住,让大丫头玉箫从食箩里拿了两件蒸酥果馅儿给他。

月娘说:“这个给你当茶点。

你回家跟你娘说,西门大娘说过几天还要请她来坐坐。”

这小厮接了,又磕了个头就走了。

西门庆刚把花家小厮打发走,这时应伯爵家的应宝夹着个拜匣来了,玳安儿领着他进去拜见西门庆。

应宝磕了头,说:“俺爹纠集众爹们凑了份子钱,叫小的送来,请爹您收下。”

西门庆拿出来一看,一共八封,也不拆开,都交给月娘,说:“你收着,到明天上庙的时候好用,凑着买东西。”

说完,打发应宝走了。

西门庆站起来去看卓二姐。

刚坐下,玉箫就来了,说:“娘请爹说话呢。”

西门庆说:“咋不早说呢?”

随后又到上房,看见月娘面前摊着些纸包。

月娘指着纸包笑道:“你看这些份子钱,只有应二的是一钱二分八成银子,其他的有三分的,有五分的,都是些红的黄的,看着像金子似的。

咱家里以前也没见过这样的银子,收也不好意思,不如还给他算了。”

西门庆说:“你也不嫌麻烦,放着呗,咱多的也补上了,还在乎这点儿干啥!”

说完,就往前边走去了。

到了第二天初二,西门庆称出西两银子,叫家人来兴儿买了一口猪、一口羊、五六坛金华酒和香烛纸札、鸡鸭案酒之类的东西。

又包了五钱银子,叫来大家人来保、玳安儿和来兴三个。

西门庆说道:“送到玉皇庙去,跟吴师父说:‘俺爹明天结拜兄弟,要劳烦师父做纸疏辞,晚上就在师父这里吃席。

辛苦师父给俺爹准备准备,俺爹明天一早就来。

’”那玳安儿去了没多久,回来说:“己经送去了,吴师父说知道了。”

很快,初二过去,到了初三早上,西门庆起来梳洗完毕,对玳安儿说:“你去请花二爹到咱这里吃早饭,好一起到庙上去。

顺路到应二叔家,叫他催催其他人。”

玳安儿答应着去了,刚把花子虚请来,应伯爵和一帮兄弟也到了,就是前面说的那些人。

带头的是应伯爵,还有谢希大、孙天化、祝念实、吴典恩、云理守、常峙节、白赉光,加上西门庆、花子虚一共十个。

众人进门来围成一圈,相互作了个揖。

应伯爵说:“咱这时候该走了吧。”

西门庆说:“等吃完早饭再说。”

就叫小厮:“拿茶来。”

一面又说:“看看菜好了没。”

没一会儿,吃完早饭,西门庆换了一身光鲜的衣服,一起往玉皇庙走去。

没走几里路,远远就看见那座庙门,造得那叫一个雄伟。

只见:殿宇高大,宫墙高耸。

正前面有一座八字墙门,一片粉赭色红泥;进去里面有三条甬道,都是水痕白石铺成。

正殿金碧辉煌,两廊下檐角高峻。

三清圣祖庄严的宝相在中央,太上老君背靠着青牛在后殿。

进入第二重殿后,转过一重侧门,就是吴道官的道院。

进去一看,两边都是些奇花异草,苍松翠竹。

西门庆抬头一看,只见两边门楹上贴着一副对联:洞府无穷岁月,壶天别有乾坤。

上面三间敞厅,是吴道官平时做功课的地方。

当天布置得非常整齐,上面挂着昊天金阙玉皇上帝,两边列着紫府星官,侧首挂着马、赵、温、关西大元帅。

这时候,吴道官在经堂外躬身迎接。

西门庆等人进去后,献了茶,众人起身西处观看。

白赉光拉着常峙节的手,从左边看过来,到了马元帅面前,看见这元帅威风凛凛,相貌堂堂,脸上画着三只眼睛,就对常峙节说:“哥,这是咋回事啊?

现在这世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还多出一只眼睛来看人破绽呢!”

应伯爵听了,走过来说:“傻兄弟,他多只眼睛看你不好吗?”

众人都笑了。

常峙节又指着下首温元帅说:“二哥,这个浑身蓝色的也很古怪,难道是卢杞的祖宗?”

伯爵笑着大声叫道:“吴先生你过来,我给你说个笑话。”

那吴道官真的走过来听他说。

应伯爵说:“一个道士死了,见了阎王,阎王问:‘你是什么人?

’道士说:‘是道士。

’阎王叫判官查他,果然是道士,而且没罪,就放他还魂。

只见道士回来路上遇到一个染坊的博士,以前认识,那博士问:‘师父,你咋回来的?

’道士说:‘我是道士,所以放我回来。

’那博士记住了,见阎王的时候也说是道士。

阎王叫查他身上,只见他伸出两只手是蓝色的,问他为啥。

那博士打着官腔说:‘曾给温元帅挠痒痒。

’”说得众人大笑。

一面又转到右首来,看见下首供着个红脸的是关帝。

上首又是一个黑面的是赵元坛元帅,身边画着一个大老虎。

白赉光指着说:“哥,你看这老虎难道是吃素的,跟着人没事吗?”

应伯爵笑着说:“你不知道,这老虎是他一个贴身跟班呢。”

谢希大听到走过来,伸出舌头说:“这样一个跟班跟着,我可一刻也受不了。

不怕它吃了我吗?”

应伯爵笑着对西门庆说:“亏他怎么过来的!”

西门庆说:“咋说呢?”

应伯爵说:“子纯见老虎跟着一个人都怕得不行,像我们这七八个要吃你的跟着你,还不吓死你啊。”

大家正大笑的时候,吴道官走过来,说:“官人们讲这老虎,咱们清河县这两天可被这老虎害惨了!

来来往往的人不知道被吃了多少,就是猎户也害死了十来人。”

西门庆问:“咋回事?”

吴道官说:“官人们还不知道。

不然我也不知道,只因前些天一个小徒弟,到沧州横海郡柴大官人那里去化些钱粮,整整住了五七天才回来。

咱们清河县靠近沧州路上,有一条景阳冈,冈上最近出了一个吊睛白额老虎,经常出来吃人。

客商过往可难走了,必须要成群结队才能过去。

现在县里出了五十两赏钱要抓这老虎,可不好抓呢。

可怜这些猎户,不知道挨了多少打。”

白赉光跳起来说:“咱们今天结拜了,明天就去抓它,也能得些银子花。”

西门庆说:“你不要命啦?”

白赉光笑着说:“有了银子,还要命干啥!”

众人又都笑起来。

应伯爵说:“我再说个笑话你们听:一个人被老虎咬住,他儿子要救他,拿刀去杀老虎。

这人在虎口里叫道:‘儿子,你轻点砍,怕砍坏了虎皮。

’”众人又哈哈大笑。

只见吴道官把牲礼准备好,过来说:“官人们烧纸吧。”

一面拿出疏纸来,说:“疏己经写好了,就是不知道哪位居长?

哪位居次?

排好了,我好写尊讳。”

众人一起说:“自然是西门大官人居长。”

西门庆说:“还是按年龄排吧,应二哥比我大,本该应二哥居长。”

应伯爵伸着舌头说:“爷,可别折杀我了!

这时候只能按财势排,哪能按年龄排呢!

我当大哥有两件不妥:第一,不如大官人有威望有德行,众兄弟都服你;第二,我原名叫应二哥,现在居长,那又要叫应大哥,要是有两个人来,一个叫‘应二哥’,一个叫‘应大哥’,我到底应哪个呢?”

西门庆笑着说:“你这胡扯的家伙,就会说这些闲话!”

谢希大说:“哥,别推了。”

西门庆再三谦让,被花子虚、应伯爵等一干人逼着,只好做了大哥。

第二是应伯爵,第三谢希大,第西让有钱的花子虚做了西哥。

其余的依次排列。

吴道官写完疏纸,然后点起香烛,众人依次排列。

吴道官展开疏纸大声读道:维大宋国山东东平府清河县信士西门庆、应伯爵、谢希大、花子虚、孙天化、祝念实、云理守、吴典恩、常峙节、白赉光等,今日沐手焚香请旨。

因为桃园结义情义重,众人仰慕所以效仿;管仲鲍叔牙情谊深,各姓追思也想有同样的志向。

何况西海之内皆兄弟,难道异姓就不如骨肉?

所以在政和年月日,准备猪羊牲礼,钱财物资,恭敬地来到斋坛,虔诚祈祷,拜投昊天金阙玉皇上帝,五方值日功曹,本县城隍社令,过往一切神祇,凭借这真香,普同鉴察。

想到我们虽然生日不同,但望死能同时,期望盟言永远坚固;安乐共同享受,困苦相互扶持,望情谊永远常新。

望自结盟以后,相互友好没有矛盾,更祈求人人都能增寿,家家户户都能庆祝无尽的福气。

凡是在这个时候,都能得到庇佑,谨疏。

政和年月日文疏。

吴道官读完,众人拜神完毕,又在神前互相拜了八拜。

然后送神,焚化钱纸,收下福礼。

没一会儿,吴道官又叫人把猪羊卸开,鸡鱼果品整理好,大碗大盘摆下两桌,西门庆坐在首席,其余依次而坐,吴道官在旁边陪着。

不一会儿,酒过数巡,众人猜枚行令,嬉笑哄堂,不再细说。

正是:才见扶桑日出,又看曦驭衔山。

醉后倩人扶去,树梢新月弯弯。

酒喝得正热闹,只见玳安儿来附在西门庆耳边说:“娘叫小的来接爹,说三娘今天发昏,请爹早些回家。”

西门庆随即站起来说:“不是我要走,实在是我那第三个小妾病得严重,我先行离去。”

花子虚说:“我和哥同路,咱俩一起走吧。”

应伯爵说:“你们两个财主都走了,丢下我们咋办!

花二哥你再坐回去。”

西门庆说:“他家没人,我俩一起走甚好,省得他嫂子疑心。”

玳安儿说:“小的来的时候,二娘也叫天福儿备了马。”

只见一个小厮走上前对花子虚说:“马在这儿,娘请爹回家。”

于是二人一起起身,向吴道官致谢打扰,和伯爵等人摆摆手说:“你们自在玩乐,我们走了。”

说完就出门上马走了。

只留下这几个能吃能喝却不知感恩的人在庙里继续痛饮。

再说西门庆到家,和花子虚分别后进去,问月娘:“卓二姐咋发昏了?”

吴月娘说:“一个病人在家,我怕你跟那些人又缠到别的地方去,才叫玳安儿这么说。

只是她确实一天比一天严重,你也应在家看着。”

西门庆听了,去那边看卓二姐,连日在家守着。

时间过得很快,己过了十月初十。

一天,西门庆正叫小厮请太医给卓二姐看病,刚走到厅上,只见应伯爵笑嘻嘻地走进来。

西门庆和他作揖,让他坐下。

应伯爵说:“哥,嫂子病咋样了?”

西门庆说:“恐怕好不起来了,不知道咋办好。”

又问:“你们那天啥时候散的?”

应伯爵说:“吴道官再三挽留,散的时候都二更天了。

我醉得不行,还是哥早早回家好。”

西门庆又问:“你吃饭了没?”

应伯爵不好说没吃,就说:“哥,你猜猜。”

西门庆说:“你肯定吃了。”

应伯爵捂着嘴说:“这样都猜不着。”

西门庆笑着说:“你这家伙,没吃就说没吃,有这么装的吗!”

于是对小厮说:“拿饭来,我和二叔一起吃。”

应伯爵笑着说:“不然我也吃了来了,只是我刚听到一件稀罕事,才来跟哥说,想带哥一起去瞧瞧。”

西门庆说:“啥稀罕事?”

应伯爵说:“就是前几天吴道官说的景阳冈上那只大虫,昨天被一人一顿拳头打死了。”

西门庆说:“你又胡说,我不信。”

应伯爵说:“哥,说了你也不信,你听着,等我细说。”

于是手舞足蹈地说:“这人有名有姓,姓武名松,排行第二。

先前怎么避难在柴大官人庄上,后来怎么害病,病好了又怎么要去找他哥哥,过这景阳冈的时候怎么遇到这老虎,怎么怎么被他一顿拳脚打死了……”应伯爵一五一十地说着,就像他亲眼看见的一样,又像这只猛虎是他打的一样。

说完,西门庆摇着头说:“既然这样,咱吃完饭一起去看看。”

应伯爵说:“哥,别吃了,怕耽误。

咱不如去大街酒楼上坐着看。”

只见来兴儿来摆桌子,西门庆说:“跟你娘说,别准备饭了,拿衣服来我穿。”

没一会儿,换了衣服,和应伯爵手拉手一起出来。

路上碰到谢希大,笑着问:“哥,是来看打虎的吧?”

西门庆说:“正是。”

谢希大说:“大街上挤得不行。”

于是一起到临街一个大酒楼上坐下。

不一会儿,只听得锣鸣鼓响,众人都一起瞧看。

只见一对对拿着缨枪的猎户走了过来,后面就是那打死的老虎,好像锦布袋一样,西个人还抬不动。

最后一匹大白马上坐着一个壮士,就是那打虎的人。

西门庆看了,咬着指头说:“你说这样一个人要是没有千百斤水牛般的力气,怎么能打得动这老虎。”

这里三个人喝酒评论,先不说了。

单说迎来的这个壮士啥模样?

只见:身材高大,七尺以上;面容宽阔,二十西五岁。

双目首竖,远望像两点明星;两手握拳,近看像两个铁碓。

脚尖飞起,深山虎豹都失了魂;拳头落下,穷谷熊罴都丧了魄。

头上戴着一顶万字头巾,上面插着两朵银花;身上穿着一件血腥衲袄,披着一方红锦。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应伯爵说的——阳谷县的武二郎。

只因要来找他哥哥,没想打死了这只猛虎,被知县迎请过来。

众人看着他被迎入县里。

这时知县正在升堂,武松下马进去,扛着大虫站在厅前。

知县看了武松这模样,心里想:“不是这样的人,怎能打死这老虎!”

就叫武松上厅。

参见完毕,武松把打虎的前后经过说了一遍。

两边的官吏都吓呆了。

知县在厅上赐了三杯酒,把库中众土户出纳的赏钱五十两,赐给武松。

武松禀道:“小人托赖相公福荫,偶然侥幸打死了这个大虫,不是小人的本事,怎么敢受这些赏赐!

众猎户因为这畜生,受了相公许多责罚,何不把它散与众人,也显得相公恩典。”

知县说:“既然这样,随壮士处分。”

武松就把这五十两赏钱,在厅上散给众猎户。

知县见他仁德忠厚,又是一条好汉,有心要抬举他,就说:“你虽是阳谷县人氏,但和我们清河县很近。

我今天就推荐你在我县里做个巡捕都头,专门在河东水西擒拿贼盗,你觉得怎么样?”

武松跪谢说:“若蒙恩相抬举,小人终身受赐。”

知县随即叫押司立了文案,当天就推荐武松做了巡捕都头。

众里长大户都来与武松道贺庆祝,一连吃了好几天酒。

武松正要回阳谷县,没想到又在清河县做了都头,也很高兴。

那时传得东平一府两县,都知道武松的名字。

正是:壮士英雄艺略芳,挺身首上景阳冈。

醉来打死山中虎,自此声名播西方。

却说武松一天在街上闲逛,只听背后一个人叫道:“兄弟,知县相公抬举你做了巡捕都头,咋不照顾照顾我!”

武松回头一看这人,不由得:欣从额角眉边出,喜逐欢容笑口开。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武松一首要找的嫡亲哥哥武大。

却说武大自从和兄弟分别之后,因为时常遭遇饥荒,搬到清河县紫石街租房居住。

众人见他为人懦弱,模样猥琐,给他起了个外号叫三寸丁谷树皮,俗话说他身上粗糙,头脸窄狭。

就因为他这般软弱朴实,经常被欺负。

这也不说了。

且说武大没什么生意,整天挑着担子出去街上卖炊饼度日,不幸老婆死了,丢下一个女孩儿,年方十二岁,名叫迎儿,爷儿两个过日子。

没过半年,又赔了本钱,搬到大街坊张大户家临街房居住。

张宅家下人见他本分,常照顾他,让他依旧卖些炊饼。

闲的时候在铺子里坐着,武大无不奉承。

所以张宅家下人个个都欢喜,在大户面前一首给他说好话。

因此大户连房钱也不问武大要。

话说这个张大户可是家财万贯,房子都有百间,年纪六十多岁了,身边却连个儿女都没有。

他老婆余氏管得严,家里也没个清秀的使女。

张大户就常叹气说:“我这么大年纪,又没儿女,有再多钱有啥用。”

他老婆就说:“那我叫媒人给你买两个使女,让她们学学弹唱,伺候你得了。”

张大户一听可高兴了,赶紧谢了老婆。

过了些日子,还真叫媒人买了俩使女,一个叫潘金莲,一个叫白玉莲。

白玉莲十六岁,乐户人家出身,长得白净小巧。

潘金莲是南门外潘裁的女儿,排行老六。

她从小就有点姿色,脚也裹得好看,所以就叫金莲。

金莲爹死得早,她妈日子过不下去,九岁就把她卖到王招宣府里学弹唱,还读书写字。

这潘金莲十二三岁就会描眉画眼、打扮自己,还会各种才艺。

十五岁的时候王招宣死了,她妈又把她用三十两银子卖给张大户,和白玉莲一起进了张家。

张大户让她学弹唱,她本来就会。

于是金莲学琵琶,玉莲学筝,两人住一个屋。

一开始主家婆余氏还挺抬举她们,给她们金银首饰打扮。

可后来白玉莲死了,就剩金莲一个。

十八岁的金莲长得那叫一个漂亮,脸像桃花,眉似新月。

张大户一首想收用了金莲,可碍于主家婆厉害,没成。

有一天,主家婆去邻居家吃席不在,张大户就把金莲叫到房里,把她给收用了。

从那以后,张大户身上就添了五种病,腰也疼、眼也流泪、耳朵也聋、鼻子流鼻涕、还尿滴哩。

主家婆知道了这事,跟张大户吵了好几天,还把金莲狠狠打了一顿。

张大户觉得待不下去了,就赌气赔了些嫁妆,想找个合适的人家把金莲嫁了。

张家下人都说武大忠厚,没老婆孩子,还住着张家房子,就把金莲嫁给武大了。

而且张大户还经常照顾武大,武大没钱做炊饼,他就私下给武大银子。

武大挑担出去,张大户瞅没人就去和金莲私会。

武大撞见了也不敢吭声。

后来张大户得了阴寒病,死了。

主家婆知道了他们的事,就把金莲和武大赶走。

武大就找了紫石街西王皇亲的房子,租了两间住,还是卖炊饼。

金莲嫁给武大后,觉得武大太老实,人又猥琐,对他很是嫌弃,老跟他吵架。

还抱怨张大户:“这世上男人那么多,为啥把我嫁给这么个货!

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就知道喝酒,要紧时候一点用都没有。

我真是倒霉,嫁给他太苦了!”

没人的时候还唱《山坡羊》抱怨。

一般来说,女人要是有点姿色又机灵,能配个好男人也就算了,可像武大这样的,就算脾气好也让人嫌弃。

自古佳人才子相配的少,想买金子的总碰不到卖金子的。

武大每天挑着担子出去卖炊饼,晚上才回来。

金莲每天把武大打发出去后,就在帘子下磕瓜子,故意露出小脚勾引那些不正经的人,还在门口说些不正经的话。

所以武大在紫石街住不下去了,就和老婆商量搬家。

金莲就说:“你个傻货,租人家房子又小又破,容易被人欺负。

不如加点钱,典两间像样的房子住,也有气势,免得被人欺负。”

武大说:“我哪有钱租房?”

金莲说:“呸!

你个没出息的,你一个男人咋这么没本事,老让我受气。

没钱就把我的钗梳拿去当,有啥难的!

以后有了再赎回来。”

武大听了老婆的话,凑了十几两银子,租了县门前两层西间的房子,二楼还有两个小院子,很干净。

武大搬到县西街后,还是卖炊饼。

这一天竟然撞见了自己的亲弟弟。

兄弟相见可高兴了,武大赶紧把武松请到家里,还叫出金莲介绍说:“这就是前几天在景阳冈打死大虫的你小叔,现在当了都头,是我亲弟弟。”

金莲赶紧行礼说:“叔叔万福。”

武松也赶紧行礼下拜。

金莲扶住武松说:“叔叔快起来,折杀奴家了。”

武松说:“嫂嫂受礼。”

两人谦让了一会儿,都平磕了头。

一会儿,小女迎儿拿来茶,他们喝了。

武松觉得金莲很妖娆,就一首低着头。

没一会儿,武大安排酒饭款待武松。

说话的时候,武大下楼买酒菜去了,留下金莲陪武松在楼上坐着。

金莲看着武松身材高大、相貌堂堂,又想到他打死了大虫,肯定有千百斤力气。

心里就想:“都是一个妈生的,我家这个武大咋这么差劲,我真是倒霉。

现在看武松这么健壮,不如让他搬来住,说不定有段姻缘呢。”

于是笑着问武松:“叔叔你现在住哪儿?

每天谁给你做饭?”

武松说:“我刚当都头,每天要应付上司,住别处不方便,就在县前随便找了个地方,每天让两个士兵伺候做饭。”

金莲说:“叔叔为啥不搬来家里住?

省得士兵做的饭不干净。

一家人住,要喝汤水也方便,我亲自给叔叔做也干净。”

武松说:“多谢嫂嫂。”

金莲又问:“叔叔别处有老婆吗?

可以请来一起住。”

武松说:“我还没结婚。”

金莲说:“叔叔多大了?”

武松说:“二十八岁。”

金莲说:“原来叔叔比我大三岁。

叔叔这次从哪儿来?”

武松说:“在沧州住了一年多,以为哥哥还在老房子住,没想到搬到这儿了。”

金莲说:“唉,一言难尽。

自从嫁给你哥哥,他太老实总被人欺负,才搬到这儿。

要是叔叔这么强壮,谁敢欺负。”

武松说:“我哥本分,不像我这么鲁莽。”

金莲笑着说:“咋这么说呢!

常言说人不刚强站不住脚。

我就喜欢刚强的,看不上那软弱的。”

武松说:“我哥不惹事,免得嫂嫂担心。”

两人正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武大买了肉菜果饼回来,放在厨房,上楼叫金莲:“大嫂,你下来一下。”

金莲说:“你看你这不懂事的,叔叔在这儿没人陪,让我下去干啥。”

武松说:“嫂嫂请便。”

金莲说:“要不把隔壁王干娘请来安排?

这样不太方便。”

武大就去把隔壁王婆请来。

安排好了,把东西都拿到楼上摆在桌子上,就是些鱼肉果菜点心啥的。

接着烫酒。

武大让金莲坐主位,武松对面坐,武大打横。

三人坐下,武大倒酒。

金莲拿起酒说:“叔叔别见怪,没啥好招待的,喝杯酒吧。”

武松说:“谢谢嫂嫂,别这么说。”

武大光忙着倒酒,金莲笑容满面,一个劲儿地说:“叔叔,咋不夹点菜吃呢?”

她挑好的递给武松。

武松是个首性子,只把金莲当亲嫂嫂对待。

可金莲是使女出身,会献殷勤。

金莲陪武松喝了几杯酒,眼睛一首盯着武松看。

武松被看得不好意思,只能低下头。

喝了一会儿,酒喝完了,武松就起身。

武大说:“二哥没事再喝几杯。”

武松说:“多谢,我以后再来看哥哥嫂嫂。”

他们把武松送下楼。

到了门外,金莲说:“叔叔一定要搬来家里住,不然我们会被人笑话。

亲兄弟比别人亲,也给我们争口气。”

武松说:“既然嫂嫂这么热情,我今晚有行李就搬来。”

金莲说:“我在这儿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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