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血色晨曦何莉蓉屏住呼吸蜷缩在灌木丛里，看着手机屏幕上跳动的数字——还剩三天。
三天后如果还不上父亲欠下的八十万高利贷，那个满脸横肉的债主就会带着打手来砸烂她家的小诊所。
露水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浸透了校服领口。
她摸了摸藏在围裙口袋里的微型摄像机，镜头此刻正对着程氏集团旗下的翡翠山庄别墅。
这座依山而建的欧式建筑在晨雾中宛如鬼堡，尖顶上的铜制风向标闪过冷光。
"抓到现行了！
"突然响起的惊呼声吓得莉蓉浑身一颤。
她慌忙起身想逃，却迎面撞上一具温热的胸膛。
男人浓烈的古龙水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她踉跄着后退，后腰重重磕在花岗岩栏杆上。
"哪个不长眼的敢偷拍我们程家的私宅？
"低沉的嗓音像砂纸擦过耳膜。
莉蓉抬头时，男人西服前襟的琥珀袖扣晃进视线。
那是一块产自缅甸的鸽血红宝石，她在医学院标本室见过类似的赝品，但此刻那抹蜜色正在晨光中流转着奇异的光泽。
男人修长的手指掐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她的骨骼："你这种底层蝼蚁也配碰我的东西？
"莉蓉闻到他指节处残留的消毒水味道，突然意识到什么——这可能是医疗相关的工作人员。
"等等...你身上有血迹。
"她脱口而出这句话的瞬间，男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鲜血溅在她雪白的校服裙摆上，像一朵妖异的彼岸花。
莉蓉怔怔地看着对方苍白的脸，他额角青筋暴起，却在她惊慌失措时忽然笑了："看见没？
这就是偷拍的代价。
"第二章：荆棘鸟鸣程晚舟醒来时，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生疼。
他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恍惚间以为自己还在手术室。
三天前那场车祸后，他的主治医师说过，再这么熬夜工作，随时可能猝死。
"少爷，您要的柠檬水。
"护士的声音唤醒了他的神智。
他转头看向床边的人影，穿着脏兮兮的校服，头发乱糟糟地贴在额角。
那个女孩正踮着脚往他手里塞玻璃杯，晨曦透过纱帘在她睫毛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谁让你进来的？
"他的声音比想象中沙哑。
女孩被吓得打翻水杯，褐色的液体顺着床单蔓延到他胸前的手术疤痕上。
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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