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结婚那年，彩礼88万，外加三金、车子、酒席全包。
我妈特别骄傲，逢人就炫耀，说我是全村最值钱的新娘。
她甚至翻着手机里的转账记录，眉飞色舞地讲：“你看看，现在嫁个女儿多难，我们家可是收足了88万！
李家真是大方！”
我坐在旁边，手里捧着杯茶，一句话都不想说。
我清楚，这笔钱不是给我的，它从李家账户进了我妈的口袋，再流向各种亲戚的人情往来，最后只剩下零头。
李家呢？
他们掏了这笔钱，当然也不会白掏。
婚还没结，他们就提前说好，这些钱里，有一半要拿去给李昊的两个妹妹攒嫁妆，剩下的也要用在“家里”。
什么意思？
就是说，我结婚的第一天，就已经“负债”了。
但我妈不管这些，她觉得自己风光了，脸上有面子了，走到哪儿都挺直腰板，连我爸喝酒时都开始吹牛，说自己闺女有本事，能换88万回来。
可我是嫁人，不是卖身。
但这句话，我一个字都不敢说。
⸻李昊是我爸的老朋友介绍的，县城人，长相斯文，工作体面，会说话，嘴巴甜。
我们第一次见面，他就一口一个“然然”，话里话外都带着温柔，给我倒水、剥虾、帮我整理凳子，细节到位得不像相亲，更像提前演练好的剧本。
我不讨厌他，但也说不上喜欢。
后来他开始追我，微信每天准点问候，朋友圈点赞，过节送花，买蛋糕，给我妈送保健品，逢年过节上门拜访，一副“我对你们家特别上心”的样子。
我妈彻底被他迷住了，说这么好的男人，打着灯笼都找不着，让我赶紧答应，别再挑。
我犹豫了一阵，最后还是妥协了。
不是因为喜欢，而是觉得……算了，李昊确实比那些一开口就问“会不会做饭”的直男强，起码他表现出来的样子，是个顾家的人。
于是，半年后，我们定亲了。
然后就是彩礼，88万，一切按照“市场价”来。
⸻婚礼前一天，许泽找到了我。
他是我前男友，我们谈了四年，最后分手，原因很现实——他家拿不出88万。
他爸妈都是普通工薪阶层，攒了一辈子的钱，勉强能给个二三十万，这在我妈眼里，就是“穷”。
“他家这么穷，你嫁过去能吃什么？
喝什么？
住哪儿？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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