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起床了。”
何笙揉着自己那睡眼惺忪的眼睛,走到了他哥哥的房间门口,开始呼唤哥哥起床。
“几点了。”
他的哥哥用一种极为不耐烦的语气向何笙询问着。
何笙听到这话,扭头看向身后房间门外的钟表。
他是一个极简风的钟表,他没有边框,整体由灰色的色调组成,上面只有十二个数字以及三根指针。
尚未睡醒的他,浅浅的看了一眼钟后,猛地清醒了过来。
他现在又感觉有点愤怒,扭头向着他的哥哥询问着。
“昨天半夜你起来就是为了把这钟表搞坏吗?”
“啥?”
何司一边穿着T恤,一边从房间中走了出来,同时嘴里也问出了一个问题。
“我还以为昨天晚上半夜是你喝水呢。”
“怎么可能!”
他一下子就火了起来,但同时也意识到不对劲。
而就在这时,何司看向了那个钟表。
“老弟啊,你这恶趣味真够无聊的。”
何笙只感觉到背后一阵凉意传来。
“我昨天一整晚都在房间里写作业啊……”“啥玩意?”
“那这钟是谁搞的?”
何司收住了口,这T恤也在这时穿到了身上,同时,何司的心中也感到不对劲了。
何司再次换过了自己的家一周,担心有小偷或者贼进来过,检查了每一个门窗以及房间,最后,他得出了一个恐怖的结论。
“老弟,你记得这谁房间不?”
何笙看了一眼哥哥,指向了那间房门,只是摇了摇头。
“不记得就对了,咱们家厨房是连着客厅的,厕所是在房间里的,整个客厅就只能看到三扇门。”
“你的房间,我的房间,还有咱们家的大门。”
何笙也像是猛地想起了什么,于是,便赶忙回头望向那间多出来的房间。
他的心中也感到一阵不可思议,自己平常生活的家中,竟突然多出了一个房间。
他的目光不断的在那有着六根时针的钟,以及那个突然多出来的门口中来回挪移着。
兄弟二人不约而同的齐齐咽了口口水。
何司将自己的弟弟护到身后,随后,蹑手蹑脚的走向那多出来的房门。
而这时,何司的心中也开始思考起来,这扇门是什么时候多出来的。
但何司死活都想不起来了,暑假白天自己都在外打工,弟弟都在上学,晚上回来也基本上就是吃点东西就睡觉,谁没事会去数房间的个数或者门的个数呢?
何笙望着自己的哥哥走到了那门口后,他的心里也开始紧张了起来。
本来今天是星期五,一个兴高采烈的日子。
自己刚上高一没多久,作业又少,终于可以放个假,结果就碰上这令人恐怖的事情。
随着咔哒一声,门锁扭动,他也停止思考,再次看向了那个多出来的门口。
同时,他的心中也在暗暗的祈祷着自己的哥哥不要出事。
随着呲牙以上的老旧木门声音传入他的耳中,他便定睛望向那门内,妄图窥见那门内的一切。
可是映入他眼中的却是一片无尽的黑暗,以及何司惊恐的表情。
随后那黑暗之中伸出了一只巨大的黑色巨手,抓住了何司,何司的身体动弹不得,他不断的挣扎着,妄图摆脱这巨手的控制,但是却失败了,他越挣扎,那巨手便越往里缩。
最后,何司在半个身子陷入那黑暗的时候脱口而出。
“跑!”
何笙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他哥哥最后说出口的一句话一首环绕在他的心头。
哥哥这是死了吗?
他无法理解这一切,而就在这一瞬间,他十几年来的认知观全都被颠覆了。
回过神来,那门却己经是关闭了,甚至他都己经找不到那扇门了。
何笙环绕一周再次数了数门的数量。
“三。”
是的,那扇诡异恐怖,令人胆战心惊的门不见了。
同那门一起消失的还有何司。
时钟再次恢复了正常的三根,指针指向了8点20分。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扫进了何笙的家中,还未来得及洗的衣服堆在沙发上和地上,这一切的一切显得是那么的稀松平常。
很难想象,就在这一瞬间何笙他身边有一个人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何笙有点不敢置信,他怀疑是自己没有睡醒,试图用手去扒拉眼皮,却发现眼睛前面什么都没有。
何笙把手放下来后,摇了摇头,又再次转头走向哥哥的房间。
门再次打开了,这次的门内没有无尽的黑暗,只有一地的狼藉。
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站在哥哥的床上,床上自己浑身都是鲜血,手上拿着一把水果刀,刀上还有残留的头发。
何笙抬起自己的双手看了看,他发现双手都在颤抖着,那水果刀没有握牢首接掉了下去,扎在了何笙的脚上,可他却仿佛没有感到丝毫疼痛一般呆在原地。
因为就在他低头的时候,看到了床上那己经被大卸八块的何司。
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这满地的狼藉。
粘满鲜血的床单,而自己的身上,则是还带着些许粘稠的血液。
他的精神几乎要崩溃了。
他疯狂的拿着那水果刀扎向自己的胸膛,妄图逃过这残酷的一切。
猩红色带着些许铁锈味的血液,不断的从他的身体中喷涌而出。
“不不不!
我不可能杀我哥!
不可能!”
他的身体犹如一只被扎出许多小孔且装满水的水桶,不断的往外流着鲜血。
有一瞬间,他感觉自己手上的刀不见了,可能是掉了,也有可能是扎进身体里了吧。
不过不重要了。
就让我这么死掉赎罪吧。
这时,他的心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他伸出双手,想要瘫倒在地,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迟迟没有动静。
试探性的睁开一只眼睛,却发现自己己经回到了那客厅之中。
“怎……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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