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班大学生在过期食品货架发现同事失踪真相,流浪汉竟是三年前为保护盲妹假死的卧底警察。”
凌晨三点的便利店像一座漂浮的玻璃囚笼。
冷光灯管在程小雨头顶嗡嗡作响,她把脸贴在冷藏柜玻璃门上,用呵出的白雾擦拭蒙尘的倒影。
第七排养乐多空缺的位置里,映出那个男人拖曳编织袋的剪影——他又准时来了。
这是老吴连续第三十七天出现在3:15分。
他总是先拿起临期打折的鲔鱼饭团,在第三排货架前停留整整两分钟,然后往收银台放三枚带着鱼腥味的硬币。
程小雨不用睁眼都能完成找零:自从夜盲症加重后,她给每个常客建立了气味档案——陈姐的香水混着纸箱浆糊味,周店长钥匙串上的铜锈气,而老吴身上有股地铁隧道的潮湿,像被水泡发的旧报纸里夹着锐利的铁屑。
今夜有什么在变质。
程小雨的指尖抚过关东煮机按钮,察觉到玻璃罩内侧的油渍比往常多出三道弧形擦痕。
当她蹲下补充竹轮时,后颈突然掠过一丝寒意——第三排货架底层的矿泉水瓶排列方式变了。
原本该朝右的“农夫山泉”商标集体向左倾斜十五度,如同被无形的手拨乱的罗盘。
监控屏幕在此时跳闪。
《卡萨布兰卡》的黑白画面里,褒曼的眼泪凝固在脸颊,而老吴正站在她身后货架的倒影中。
程小雨猛地回头,只看见他破旧的毛线手套擦过货架边缘,一枚纽扣在鱼线上微微摇晃,折射出暗红光泽。
冷藏柜突然发出尖锐的嗡鸣,她这才发现温度显示器停在12℃——比安全阈值高了整整九度。
“小雨啊。”
陈姐的声音混着自动门开启的叮咚声刺入耳膜,“赵老板说下个月要装人脸识别系统啦。”
穿阿玛尼西装的男人踱入店内,袖口沾着关东煮汤汁的污渍。
程小雨闻到他古龙水下掩盖的腐坏味,像冷藏库里那个总是渗漏的鲭鱼罐头。
赵永康的金丝眼镜在监控屏幕反光中裂成蛛网,他伸手调整货架时,后颈隐约露出暗红色的“B-17”烙痕,与生鲜区的货架编号如出一辙。
当程小雨在员工更衣室发现那本《便利店清洁记录》时,纸页正翻到三年前的今天。
泛黄的表格显示,2019年8月15日的消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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