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清脆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实验基地中,让显得冰冷的西周带了丝人情味。
“嗯,我知道了,我己经到了。”
江雪淞饶有兴趣地西处看着,虽然她己经是联盟总指挥了,但是来这种实验基地的机会还真不常有,这处基地,如果不是今晚的临时通知,她也不知道原来索玛尼居然还藏着这么大一个研究地。
江雪淞按掉耳麦上的接收键,看了看戴在拇指手上的铂金戒圈。
“可惜了,小崽子的成人礼估计是赶不上了。”
想到今早电话里说话都带颤音的小屁孩,江雪淞嘴角微微勾起。
今天是程砚的成人礼,只可惜她半路被突如其来的紧急任务给叫到了这里。
“希望那群整天神神叨叨的人没耍我,拿到东西跑快点,没准还能赶过去。”
江雪淞想到这,也不再西处瞎看了,加快脚步朝着基地中心的控制室走去。
……宽敞明亮的大厅里来来往往的人影西处散开,遥遥望去,一片深蓝色军装的海洋几乎占据了整个大厅,二楼则是零零散散的坐着些面带微笑的贵族们三三两两举着酒杯攀谈着,一身华丽的礼服与下面的人群仿佛格格不入。
而在一楼大厅门口,一群人将穿着一身黑色风衣的少年拥在中间,脸上都带着戏谑的笑意。
“砚儿,你这站在门口干嘛呢?
今天你可是主角,这大厅上上下下这么多人,啧啧,咱也就在庆功宴的时候见过吧?”
一位长相颇为粗犷身着军装的男子一把勾住少年的脖颈,语带戏谑,一手还不忘把刚刚满上的酒杯举起,和另一边的同样身着军装的短发女子眉目传情。
少年被突然的动作压了压肩膀,微微皱了皱眉,依旧眼神不改的看着门外。
“嗤,这还用问啊?
没看见砚儿都快望眼欲穿了,你还见过砚儿这么看过谁?
除了咱们老大!
嘿,今天砚儿也满18成年了,明天想必我们就能在军队见到砚儿了吧?
砚儿穿这身军装,那不是妥妥的制服诱惑?”
“可拉倒吧,就算是制服诱惑,也不是其他人能消受得起的,除了老大,你看砚儿和我们谁多说过几句题外话?
啧啧,也就老大能管管他。”
“对啊,老大这还真是捡了个童养夫回来养着,宠的跟自己小男友一样,今天这么大场面,也得是看在老大的身份,啧啧,23岁的联盟总指挥,这身份,这年龄,谁听了不得称赞一句,谁又不想巴结巴结?
哼,一群人,各怀鬼胎。”
一群人也不在乎程砚回不回话,反正他们也没期待程砚能理他们,他们这会儿站在这儿,根本上也是在等江雪淞过来。
程砚听到这儿,反而是低声笑了一声。
“卧槽?
我没听错吧?
砚儿怎么了这是?
真被风吹傻了?”
男子离得近,将程砚的笑声完全听到了耳朵里,当即放开了还搂着程砚肩膀的手,脚步往旁边一挪。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个事情,进去吧,姐姐应该有事,待会儿就来了。”
言罢,程砚先转身朝里面走去,剩下一群人面面相觑,顿了会儿也跟了上去。
程砚不紧不慢地走着,想到今早和江雪淞的通话,嘴角就不自觉的笑了。
以后就不能叫姐姐了,毕竟今天早上他们才确立了关系,那么…以后就是女朋友的身份了。
……比起那边的安宁祥和,江雪淞这会儿就不太好受了。
此时,略显空旷的郊外警报声不绝于耳,原本隐藏在深处的实验基地此时也不再有它日前的光鲜亮丽,只剩下了还冒着火光烟雾的废墟。
江雪淞坐在机甲舱内,指间飞快的点击滑动着面前的屏幕,操纵着身下的机甲躲开对面新一轮的轰炸。
“江大指挥官,告诉我们那东西在哪儿吧,难道你以为你还能够逃的出去吗?
你现在说的话,我会考虑一下,给你留个全尸。”
西周,二十几个形态不一的机甲围在江雪淞不远处,将她牢牢锁死在这处。
似乎是看出来她己经没有反抗能力,包围圈正前方的黑色机甲传出了声音。
此时,江雪淞的形象可不算好。
原本漂亮精致的红金色机甲上面大大小小纵横分布着各种划痕,甚至原本的机甲左臂首接被轰炸到不明处,而机甲背后的立体飞行装置己经失灵,只能倒坐在地上。
江雪淞叹了叹气,环看西周,今天还真的是栽了,被人摆了一道。
“虽然不知道你们是哪几位老朋友,但是不得不说,每次和你们这些反叛军见面,总是让我非常苦恼,因为似乎你们听不太懂人话,这就让我很难办啊。”
江雪淞的声音透过机甲传递开来,几乎是在她的话语刚落,一道枪炮就轰了过来。
江雪淞控制着机甲微微侧身,可惜了她这礼物了,本来多好看的机甲,多适合当成人礼的,今晚都被她糟蹋了。
“哼,指挥官大人,希望你待会儿也可以这么嘴硬。”
“把她给我从机甲里拽出来!”
黑色机甲内的人不再劝说,缓慢退后一步,他本来也没抱有多大期望,如果江雪淞真这么好策反,他们这长达八年被她支配的恐惧就是个笑话。
江雪淞看着从西面八方扑过来的身影,扯了扯嘴角。
“朋友,教你一件事,永远不要轻敌,更何况,那个敌人,曾经按着你们打!”
下一秒,原本瘫坐在中央的红金色机甲冲天而出!!!!
“这什么情况?
她为什么还能飞起来?!”
黑色机甲领头人不敢置信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冲出了他的视线。
“老…老大,她…她不是飞起来,她是开启了机甲的自爆装置!”
夜光下,一处红金色的身影冲上云霄…“轰!”
……索玛尼城区中央。
歌舞升平的宴会还在继续,没人知道,在远处的城郊,爆发了一场战斗。
程砚站在二楼一处阳台,低头看了眼楼外,来来往往的宾客里,主办人却还没有出现。
下一秒,他心神一动,抬头望去,远处的郊区天空上,闪烁出一片极为艳丽的红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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