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将升未升,天空一片灰桔色。
那山的拐角处有一片树林紧挨着村子,村子里的房子散落在高低蜿蜒往上的山坡上。
一只公鸡带领着几只母鸡啄食。
适逢春末夏初,几经春风春雨的沐浴,树木的的芽炮长出了嫩嫩的苹果绿叶子,叶子的颜色由浅绿变成浓绿,待满树的枝条齐刷刷长满叶孑时,又是几番风雨,各色娇俏可人的花骨朵儿也跃跃欲试整装待发。
一棵棵树木的西周长满毛茸茸的如针尖儿似的草,草虫们就在那里安家落户,玩游戏,它们见了面用触须互相碰碰算是打招呼。
就在春姑娘快要离开时,粉红,粉白,雪白,紫色,鹅黄色的花儿们攀比似的争奇斗艳,比谁开得最美。
忽然一声,你们大家快看呀,这里有好多好看的鲜花。
太美了。
循着声音望去,几个穿红着绿的小姑娘每人手提形状不一颜色有深有浅的小竹篮正往这边走过来。
此时正是上午八九点钟,山和山之间,树和树之间,草和草之间似有轻烟薄雾朦胧犹如蝉羽。
小姑娘们迈着轻盈的步子纷纷往那鲜花盛开的地方走去。
她们放下手中的竹篮子,有的仰天呼吸芬芳的花香,有的蹲下看草虫玩游戏,有抱着树身转圈圈,还有的则侧耳倾听花儿们在呢喃。
一阵微风吹过,纷纷扰扰的花儿们从树上熙熙攘攘地飘落下来,其中一个小姑娘伸出粉嫩的小手,且手心向上,花儿们好像挺眷顾她似的,一个劲地往她手上落。
待到馥郁芳香的各色花儿躺满,而她的眼睛也笑得眯起一条缝。
其他小姑娘们身上肩上头发上到处都是落英缤纷,看得人眼花缭乱。
下吧,落吧,飘吧。
山乡迷人的景致,绝美家园。
“三户半人家”便坐落在此。
是一个山青水秀的小村子,村子前后有起伏的农田,再往远望去是重叠的大山。
它真正的村名叫崖前丁家,但是都没有“三户半人家”这个名号叫得响亮。
为什么不叫崖前朱家或崖前施家呢?
皆因崖前丁家名声在外。
叫崖前丁家是因为“三户半人家”打开门便能看到山。
那山有一个特点似螃蟹又似天上的雷公,名叫雷公山。
据传,雷公在天上巡视时,看见凡间有一个不孝子不愿侍奉老母亲,在母亲年纪很大时居然把她赶出家门上螃蟹山打柴禾,以至于雷公实在看不下去,顿时发怒。
“轰隆”一个炸雷打下来把螃蟹山的一侧打出一个大窟窿。
滚滚雷声夹着滂沱大雨,这个不孝子坐在家中的八仙桌边,喝着美酒,哼着小曲,摇头晃脑。
首到他睁开老鼠似的绿豆眼看到天空狂风大作这才想起老母亲还在山上砍柴。
他一个激灵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趁着大雨刚歇息,一个健步没入风雨中,趔趔趄趄来到雷公山脚下。
两眼张望,没有瞧见老母亲,再努力睁开双眼西周环顾。
才发现老母亲趴在地上昏了过去。
他着急忙慌扶起浑身湿透水漉漉的老母亲,连声呼唤“娘,娘”。
这当口看见离他们母子俩右侧山体塌陷了一个和螃蟹山整体三分之一那样大的深窟窿。
不孝子很后悔,他明白是自己的不孝行为惹怒了雷公,这是老天给他的警告。
如果再这样下次那个炸雷则会打在他身上。
有人可能有疑问一会儿螃蟹山,一会儿雷公山,到底叫什么山?
先前叫螃蟹山,经历这一劫后则叫雷公山。
从此以后不孝子改头换面,敬养母亲,使母亲大人得以颐养天年。
雷公山下的“三户半人家”全村只有三种姓氏:即丁姓人家,施姓人家,朱姓人家,蒋姓人家。
是一个落杂姓小村庄,“半户”人家即施姓人家。
村子里五六栋旧瓦房,外带半截高墙砌就的猪圈,狗都能从上面跳过。
村子虽小,春天来临时漫山遍野开满粉红,桔黄,大红色的野花招蜂引蝶。
微风吹过一片荡漾。
首先说丁姓人家。
这家男主人名叫丁满堂,一个出生在旧社会的人,长得清瘦,脸颊上稍饱满,两条麻杆长腿,笑起来时眼睛鼻子挤在一起。
他平时最爱戴一顶军绿色帽子,身穿藏青蓝横纹尼中山装,下着一条军装裤,脚穿解放牌球鞋。
而女主人是一个知性明事理与世无争的识得几个字。
她会做的事情是给予自己的儿女满满的母爱。
大夏天会在繁星满天时给躺在竹床上纳凉的儿女们讲《白雪公主》的故事。
孩子们一边享受来自母亲手中蒲扇带来的凉风,一边聆听母亲绘声绘色的童话故事心里惬意极了。
夫妻俩育有一双儿女,大的是儿子名叫丁若英,小的是女儿名叫丁冰芬。
哥哥若英比冰芬大三岁,哥哥很爱自己的妹妹,兄妹俩很友好。
有一件事可证明,在孩童时代,丁若英为了妹妹会把幼儿园发给他的一块方形的饼干带回家留给妹妹吃,但又忍不住香甜饼干巨大的诱惑。
他先把饼干放在口袋又拿出来吃一个角再放回口袋,这样反反复复饼干到了最后变成了一块圆饼干,就再也没有拿出来吃过。
等回到家把圆饼干从口袋掏出来递给丁冰芬。
父亲丁满堂看见饼干有咬过的痕迹,连忙问儿子怎么一回事?
丁若英听父亲这么一问歪着个小脑袋天真地说:因为我要和妹妹分享饼干的美味。
夫妻俩见儿子这么懂事齐夸丁若英乖巧。
像这样关心爱护妹妹的事情在稍长大后还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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