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血锈味的重生利威尔·阿克曼是被自己的血呛醒的。
喉管里翻涌的铁锈味与记忆中“地鸣”战场上沸腾的硝烟重叠,他猛地从硬板床上弹起,右手条件反射摸向腰间的立体机动装置,却只抓到潮湿的床单。
月光从木板缝隙漏进来,照在墙角结满蛛网的自由之翼纹章上——这是调查兵团五年前的旧宿舍,墙皮剥落处还留着新兵刻的拙劣涂鸦。
“喂,这玩笑开大了吧?”
他盯着掌心被玻璃碎片割开的伤口,鲜血正沿着生命线渗进绷带缝隙。
这个出血量不该出现在被吉克的雷枪炸成碎块的身体上。
门外传来巡逻兵的脚步声,金属扣碰撞声是十年前的制式皮带。
利威尔赤脚踩上地板时,靴跟碾到了什么东西——半截断刃插在床底缝隙里,刀柄处歪歪扭扭刻着“献出心脏”的划痕。
这是弗拉格那小子在 844 年新兵入团时搞的恶作剧,两个月后他就被女巨人捏碎了脊椎。
记忆像生锈的齿轮突然咬合。
利威尔扯开墙角的装备箱,844 年款的立体机动装置静静躺在里面,挂钩单边开刃的设计早已在 846 年淘汰。
当他握住气压阀的瞬间,噩梦的残片突然刺入脑海:希斯特利亚被按在祭坛上,罗德·雷斯举起的针管泛着诡异的蓝光,少女脖颈暴起的血管中流淌着不属于人类的纹路......“兵长?”
虚掩的门外传来佩特拉的声音,比记忆中要稚嫩许多,“您又做噩梦了吗?”
利威尔的手指骤然收紧。
他记得这个夜晚,确切地说是这个夜晚的复刻版。
前世佩特拉就是在巡逻时发现他房间的异响,端着安神茶进来时打翻了韩吉新调的炸药配比图。
但现在少女手里拿着的是绷带卷,袖口沾着未干的血迹。
“医疗班说您下午剿匪时受了伤......”佩特拉话没说完就被拽着手腕按在墙上,利威尔的拇指擦过她锁骨处的擦伤——这是三小时前抓捕走私犯时,他为掩护新兵留下的伤口。
但此刻那道伤痕边缘泛着不自然的青紫色。
“谁给你的止血粉?”
利威尔碾开指尖的粉末,市政厅特供的茉莉香精味道下藏着马莱进口药的酸涩。
前世他花了四年才查出这种混在医疗物资里的记忆干扰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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