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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井底井底什么歌》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没着落的紫电”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小梅秀兰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第一章归乡1983中国北方的一个偏远山这里群山环交通闭村民们世代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改革开放的春风尚未吹进这片土古老的民俗与传统依然主宰着这里的一在这个与现代文明格格不入的村庄流传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恐怖传林秀兰站在村口的老槐树望着眼前这片熟悉的土却感觉陌生得可二十年前离开她还是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如今再回身边却多了个六岁大的女槐树比她记忆中更...
主角:小梅,秀兰 更新:2025-03-31 14:2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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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归乡1983年,中国北方的一个偏远山村。这里群山环绕,交通闭塞,
村民们世代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改革开放的春风尚未吹进这片土地,
古老的民俗与传统依然主宰着这里的一切。在这个与现代文明格格不入的村庄里,
流传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恐怖传说。林秀兰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望着眼前这片熟悉的土地,
却感觉陌生得可怕。二十年前离开时,她还是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如今再回来,
身边却多了个六岁大的女儿。槐树比她记忆中更加粗壮了,树干上布满了深深的沟壑,
像老人脸上的皱纹。树冠投下的阴影笼罩着她们母女,明明是盛夏时节,
却让人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妈妈,这就是外婆家吗?“小梅拽了拽她的衣角,
仰起小脸问道。女孩扎着两个羊角辫,发梢上别着红色的蝴蝶结,
随着她仰头的动作轻轻晃动。秀兰蹲下身,替女儿整理了一下歪掉的蝴蝶结,“是啊,
这就是妈妈长大的地方。“她说着,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村尾那栋青砖黑瓦的老宅。
那是她家的祖屋,也是她此行的目的地。暮色四合,村子里飘起袅袅炊烟。
秀兰牵着女儿的手往村里走,却发现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按理说这个时间,
正是村民们收工回家的时候,可整个村子安静得可怕,连狗叫声都听不见。
脚下的土路坑坑洼洼,小梅走得很吃力。秀兰干脆把女儿抱起来,
让她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推着走。路过村口的小卖部时,她注意到橱窗上积了厚厚的灰,
玻璃上贴着褪色的“停业“二字。“有人吗?“秀兰试探着喊了一声。
回应她的只有风吹动门板的吱呀声。她凑近玻璃往里看,货架上空空如也,
地上散落着几张发黄的报纸。最奇怪的是,柜台上的算盘还保持着最后一笔交易时的样子,
仿佛店主只是暂时离开。小梅突然扯了扯她的袖子,“妈妈,那里有个人。
“秀兰顺着女儿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对面的巷子口站着一个佝偻的身影。
那人穿着一身灰扑扑的褂子,背对着她们,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您好?
“秀兰提高声音喊道。那人缓缓转过身来,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她的眼睛浑浊无神,
直勾勾地盯着秀兰母女,嘴角抽搐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秀兰觉得后背一阵发凉,
那眼神让她想起小时候见过的将死之人。她下意识地把女儿往身后藏了藏,“大娘,
我是林家的秀兰,您还记得我吗?“老太太的嘴唇动了动,
发出沙哑的声音:“回...回来做什么......快走......“话没说完,
她就踉踉跄跄地转身跑开了,那速度完全不像个老人。小梅紧紧抱住妈妈的腿,“妈妈,
那个奶奶好可怕......“秀兰安抚地摸了摸女儿的头,心里却越发不安。
她记得这个老太太,是村里有名的神婆,以前谁家有个头疼脑热都会找她看看。可现在,
她怎么变成这副模样?继续往村里走,秀兰发现更多的异常。许多房子都空着,
院子里杂草丛生。偶尔能看到一两个村民,也都是行色匆匆,看到她们就躲进屋里。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像是腐烂的植物混合着香灰的味道。
终于到了老宅门口,秀兰放下行李箱,深吸一口气。老宅比她记忆中更加破败了。
门框上的红漆早已斑驳脱落,门环上结满了蛛网。她掏出钥匙,却发现锁眼已经被铁锈堵死。
“妈妈,我们要住在这里吗?“小梅怯生生地问。秀兰点点头,“是啊,
这是妈妈小时候住的地方。“她用力推了推门,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堂屋里漆黑一片,秀兰摸出随身携带的手电筒。昏黄的光束照亮了布满灰尘的家具,
墙角结着蛛网,地上散落着不知名的黑色碎屑。她的手电筒照到墙上,
突然发现那里有一道长长的抓痕,从一人高的位置一直延伸到地面。“妈妈,那是什么?
“小梅指着抓痕问。秀兰强压下心头的不安,“可能是以前养的猫抓的。“她说着,
却注意到抓痕旁边还有几个模糊的手印,大小看起来像是孩子的。收拾到半夜,
秀兰才勉强整理出一间能住的屋子。她给女儿铺好床,自己则躺在旁边的竹榻上。
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她听着女儿均匀的呼吸声,却怎么也睡不着。
不知过了多久,秀兰迷迷糊糊间听到一阵细微的响动。她猛地睁开眼睛,
发现月光不知何时消失了,屋里一片漆黑。那声音越来越近,像是有人在轻轻踱步,
又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板上拖行。“嗒、嗒、嗒......“秀兰屏住呼吸,
感觉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声音停在了她的床边,她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俯视着她。
就在这时,小梅突然发出一声尖叫。秀兰立刻翻身坐起,打开手电筒。光束照到小梅脸上,
只见女儿紧闭着眼睛,脸色惨白,额头上布满冷汗。“小梅!小梅!
“秀兰摇晃着女儿的肩膀。小梅猛地睁开眼睛,瞳孔却涣散无神,“妈妈,
有个小姐姐在唱歌......“她的声音颤抖着,
“她说......她说要带我玩......“秀兰的心一下子揪紧了。
她想起自己小时候,也经常做这样的梦。梦里总有个穿红裙子的小女孩,
站在她的床边唱童谣。那首童谣的旋律她至今记得清清楚楚:“月儿弯弯照九州,
有人欢喜有人愁。愁的人儿在井底,欢喜的人儿在坟头......“第二天一早,
秀兰就带着女儿去找村里的老人打听。八十多岁的王婆婆一听说她们住进了那栋老宅,
脸色立刻变了。“那宅子......那宅子不干净啊......“王婆婆颤抖着声音说,
“二十年前,你爹娘还在的时候,那宅子里就出过事......“秀兰的心猛地一跳,
“出过什么事?“王婆婆左右张望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那年夏天,村里来了个外乡人,
带着个七八岁大的女娃娃。那女娃娃长得可水灵了,就是不爱说话,
整天抱着个破布娃娃......““后来呢?
““后来......“王婆婆的声音更低了,“那外乡人突然不见了,就剩下那女娃娃。
你爹娘好心收留了她,可没过多久......“她突然停住了,
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没过多久怎么了?“秀兰追问道。王婆婆摇摇头,
“造孽啊......那女娃娃突然就疯了,半夜里又哭又笑,
还......还把你弟弟给......“她说到这里,突然捂住嘴,
说什么也不肯再往下说了。秀兰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她突然想起来,
自己确实有过一个弟弟,但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夭折了。爹娘从来不肯提起这件事,
每次她问起,他们都会露出惊恐的表情。第二章王婆婆的话像一盆冰水浇在秀兰头上。
她抱着熟睡的小梅站在王家的院子里,七月的阳光照在身上却感受不到丝毫暖意。
最后的警告还在耳边回荡:“...别让...孩子...靠近...井...““秀兰啊,
你还杵在这儿干啥?“李婶从灶房探出头,脸上的皱纹挤成一团,
“王婆子刚才那是...中邪了?“秀兰摇摇头,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小梅。
女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像是在做什么美梦。但秀兰分明看见,
小梅的左手正以一种不正常的角度扭曲着,食指和中指紧紧并拢,
其余三指蜷缩在掌心——就像在模仿什么人的手势。“李婶,“秀兰压低声音,
“您知道我家老宅那口井的事吗?“李婶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手里的葫芦瓢“咣当“一声掉在地上。“你、你看见啥了?“她哆哆嗦嗦地问,
眼神飘忽不定。还没等秀兰回答,小梅突然在她怀里剧烈抽搐起来。女孩的眼睛猛地睁开,
眼白上布满血丝,直勾勾地盯着李婶。“她来了...“小梅的嗓音变得沙哑低沉,
“她说...你欠她一个娃娃...“李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在门框上。她颤抖的手指着小梅:“滚出去!带着这个邪祟滚出去!
“说完“砰“地关上了灶房门。秀兰抱着仍在抽搐的小梅跌跌撞撞地跑出院子。
怀里的女儿突然安静下来,眨着天真的大眼睛问:“妈妈,我们怎么在这儿呀?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回老宅的路上,秀兰总觉得有人在后面跟着。每次回头,
都只看见空荡荡的土路和被风吹起的尘埃。但当她第三次回头时,
路中央赫然出现了一个湿漉漉的小脚印,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孩子留下的。
老宅的大门虚掩着——秀兰清楚地记得早上离开时上了锁。她屏住呼吸推开门,
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堂屋的方桌上,她早上用过的茶杯翻倒在桌面,
深褐色的茶渍在木纹上蜿蜒出一道诡异的痕迹,像是一条伸向门口的小路。“妈妈,
地上有花。“小梅突然指着地面说。秀兰低头看去,青砖地面上零星散布着几片枯萎的花瓣,
暗红色的,像是被血浸泡过。这些花瓣组成了一条断断续续的路径,通向通往二楼的楼梯。
“我们上楼看看好不好?“小梅仰起脸,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小姐姐说她的房间在楼上。“秀兰的胃部一阵绞痛。
她家老宅的二楼只有一间堆放杂物的阁楼,从来没人住过。“哪个小姐姐?
“她强作镇定地问。“就是穿红裙子的那个呀。“小梅歪着头,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她说她是你最好的朋友。“一股寒意顺着秀兰的脊背爬上来。她六岁前的记忆一直很模糊,
但此刻突然闪回一个画面:一个小女孩穿着鲜红的连衣裙,
站在阁楼的阴影里向她招手...“妈妈?你怎么在发抖?“小梅冰凉的小手抚上她的脸颊。
秀兰这才发现自己的牙齿正在不受控制地打颤。晚饭时,小梅表现得异常安静。
她机械地咀嚼着米饭,眼睛却一直盯着秀兰身后的某个点。秀兰第三次回头查看时,
终于在西墙的阴影里发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那绝不是光影造成的错觉,
因为它正在缓慢地向餐桌移动。“小梅,别看那边!“秀兰一把扳过女儿的肩膀,
却见小梅的嘴角正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她惊恐地掰开女儿的嘴,发现孩子的牙龈正在渗血。
“不疼的。“小梅含混不清地说,“小姐姐说这是成为好朋友的仪式。
“秀兰发疯似的用毛巾擦拭女儿嘴里的血迹,
却发现那些血渍在毛巾上组成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字:“井“。入夜后,
秀兰把所有的煤油灯都点上了。跳动的火苗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那些影子时而融合时而分裂,像是在进行某种诡异的舞蹈。小梅躺在床上,
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秀兰从未见过的破布娃娃——那娃娃穿着褪色的红裙子,
一只纽扣眼睛已经脱落,露出里面发黑的棉絮。“这是哪来的?
“秀兰伸手想拿走那个诡异的娃娃。小梅突然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不行!
这是小姐姐的!她会生气的!“女孩的力气大得惊人,秀兰竟一时抢不过来。就在这时,
楼下传来“吱呀“一声——是后门被推开的声音。紧接着是一串湿漉漉的脚步声,
“啪嗒、啪嗒“地从厨房一直响到楼梯口。秀兰抄起床边的煤油灯,猛地拉开房门。
走廊上空无一人,只有地上一串水渍脚印,每个脚印里都沉着几根水草。
这些脚印一路延伸到楼梯拐角处,那里蹲着一个穿红裙子的小小身影,正背对着她们梳头发。
“滚开!“秀兰颤抖着喊道,“别碰我的孩子!“那个身影停止了梳头的动作,
缓缓转过头来——秀兰看见了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只是那脸上布满了青紫色的尸斑。
小女孩咧开嘴笑了,嘴里没有牙齿,只有一个黑洞。
“姐姐...“小女孩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在井里等了你二十年...“秀兰倒退几步撞在门框上,煤油灯从手中滑落。
就在灯油即将泼洒的瞬间,一切突然静止了。煤油灯诡异地悬浮在空中,
火焰保持着即将熄灭的姿态。小女孩的身影不见了,只剩下走廊尽头一面斑驳的镜子,
镜面上用血写着:“明天午夜,井边见。““妈妈?“小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怎么哭了?“秀兰抹了把脸,发现自己满脸都是泪水。煤油灯好端端地拿在手里,
火焰平稳地跳动着。但当她低头时,赫然看见自己睡裙的下摆沾满了井台特有的青苔和淤泥,
像是刚刚跋涉过一片沼泽。第二天清晨,秀兰决定去后院查看那口井。推开霉烂的木栅栏,
荒草间赫然立着一口被七块木板封死的井。每块木板上都用朱砂画着怪异的符文,
但那些符文已经被水汽晕染得模糊不清。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
木板上布满了从内侧抓挠的痕迹,有几处甚至露出了尖锐的木刺,
上面挂着几缕暗红色的纤维——像是指甲被硬生生掀掉时留下的。“妈妈,井里有声音。
“小梅不知何时跟了过来。她趴在井边,耳朵贴着木板,
“小姐姐在唱歌......“秀兰冲过去拽开女儿,却听见井底真的传来微弱的哼唱声。
那调子她再熟悉不过——正是她噩梦里反复出现的童谣!更可怕的是,
这次她听清了最后两句:“愁的人儿在井底等,
欢喜的人儿来作伴......“最中间的那块木板突然“咚“地一震,
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撞击。紧接着,一缕湿漉漉的黑发从木板缝隙间缓缓渗出,
然后是第二缕、第三缕...这些头发像有生命般蠕动着,缠绕上秀兰的脚踝。
秀兰抱起小梅转身就跑,却听见身后传来木板断裂的脆响。她不敢回头,
井底传来:“明天午夜...我就能出来了...“第三章井中魂秀兰的尖叫声卡在喉咙里,
那缕缠上脚踝的湿发像毒蛇般收紧。她拼命踢蹬,
指甲在青苔覆盖的井台上刮出五道带血的痕迹。那些头发缩回井底时,带走了她的一只布鞋,
井口传来“咕咚“的吞咽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品尝她的气息。
“妈妈...“小梅的声音突然变了调,像掺了另一个稚嫩嗓音,“你看,
小姐姐送我礼物了...“秀兰转身时,
看见女儿手里捧着一面锈迹斑斑的铜镜——这镜子她认得,是母亲生前最心爱的嫁妆。
镜面布满蛛网般的裂痕,却清晰映出一个穿红裙、面色青紫的女孩,
正把腐烂的小手搭在小梅肩上。镜中的倒影缓缓咧开嘴,露出满口细密的尖牙。
“这是...定亲礼...“小梅的嘴角扭曲着上扬,左眼突然蒙上灰白翳膜。
她的指甲“咔咔“疯长,在镜面刮出七道刻痕,正好组成童谣的最后一句。每刮一下,
后院就传来一声木板断裂的脆响。秀兰夺过铜镜的瞬间,镜面突然滚烫如炭。她惊叫着松手,
铜镜落地裂成两半,裂缝中渗出暗红液体,竟在地上汇成一个小小血字:“寅“。
那些血迹像有生命般蠕动着,渐渐勾勒出一个孩童的轮廓。
“寅时...“陈老汉的破锣嗓子突然在身后炸响。老人拄着桃木杖踉跄走来,
瞎掉的左眼不断抽搐,完好的右眼布满血丝,
“明日寅时...二十年整...“他说着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吐出一团缠着黑发的血块。
秀兰这才注意到小梅的异样——女孩的左手小指不知何时系了根红绳,
绳结样式分明是葬礼用的往生结。更可怕的是,绳头延伸向井口,绷得笔直,
仿佛有无形的力量正在轻轻拉扯。小梅的皮肤开始泛出不正常的青灰色,嘴角渗出黑色黏液。
“进屋!“陈老汉突然暴喝,桃木杖重重砸向红绳。杖身与无形之物相击竟迸出火星,
空气中弥漫开腐肉烧焦的恶臭。杖身上的符文一个接一个亮起猩红的光,又迅速黯淡下去。
堂屋内,陈老汉用黑狗血在门窗画符。每一笔落下,窗纸就“啪“地爆开一个小洞,
像是被无形的指甲戳破。秀兰死死搂着不断挣扎的小梅,女孩的力气大得惊人,
六岁孩子的身躯竟把母亲撞得连连后退。小梅的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
舌头诡异地伸长,舌尖上赫然浮现出一个黑色的“怨“字。
“二十年前...“陈老汉的独眼在摇曳的油灯下泛着黄光,
“你爹从县城带回的根本不是活人!“他猛地扯开衣襟,露出胸口七道深可见骨的爪痕,
“那东西是七月半被雷劈死的冤魂,借尸还阳!“老人说着突然剧烈抽搐,
从耳朵里爬出几条细长的黑虫。窗外突然传来指甲刮擦声。秀兰惊恐地发现,
每扇窗纸上都映出无数个小小的手印,正在缓慢地从左向右移动。手印经过的地方,
窗纸迅速发黄变脆,最后“嗤“地裂开一道口子。冷风灌进来,带着井水特有的腥臭。
“你弟弟怎么没的?“陈老汉突然掐住小梅的人中,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把生锈的杀猪刀,
“就是那东西拽着他,在井沿磕了七七四十九下!“仿佛印证他的话,
小梅的额头突然凭空出现一道伤口,鲜血顺着鼻梁滴成诡异的倒三角形。
那些血珠落地后竟像活物般滚动着,组成一个个微小的“死“字。
秀兰的记忆闸门轰然洞开——六岁那年,她确实见过井边散落的乳牙,
见过母亲半夜偷偷烧纸人时纸人发出的惨叫,见过父亲用桃木钉封死弟弟的房门后,
门缝里渗出的黑色液体...“现在它要应誓了。“陈老汉的杀猪刀突然指向秀兰心口,
刀身上的暗红锈迹组成一个扭曲的鬼脸,“明日寅时,要么它带走小梅,
要么...“刀尖刺破秀兰的衣襟,一滴血珠顺着刀刃滑落,正好滴在小梅眉心的伤口上,
“血亲替命。“后院突然传来木板爆裂的巨响,整栋房子都跟着震动。小梅猛地挣脱怀抱,
四肢着地像蜘蛛般窜向门口。她的脖颈180度扭转,灰白的眼睛直视秀兰,
嘴角一直咧到耳根:“娘,井水好冷...你来陪我...“女孩的声音变成了双重音调,
其中一个声音沙哑得像是从井底传来。陈老汉的杀猪刀凌空劈下,
斩断一缕缠在门框上的湿发。断发落地竟如活蛇般扭动,最终组成一个歪歪扭扭的“寅“字。
那些发丝突然腾空而起,箭一般射向小梅的嘴巴,钻进喉咙深处。
女孩的腹部立刻诡异地鼓胀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里面生长。油灯“啪“地炸灭。
在绝对的黑暗中,秀兰感到有冰冷的小手摸上她的脸颊,
的耳语:“姐姐...井里有条红裙子...是你的尺寸...“那双手顺着她的脖颈下滑,
最后停在心口位置,尖锐的指甲刺破皮肤,
“明日...我们一起穿...“当第一缕晨光穿透千疮百孔的窗纸时,
秀兰发现自己跪在井台边,双手满是淤泥和血迹。最中间的三块木板不翼而飞,
露出黑黝黝的井口,井壁上的抓痕新鲜得像是刚留下的。
水面漂浮着一件熟悉的红裙子——正是小梅昨天穿的那件。陈老汉不知所踪,
只有他的桃木杖斜插在井边,杖头钉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六岁的秀兰,
穿着红裙子站在井边微笑。诡异的是,照片里的井水中分明伸出一只小手,
正抓着秀兰的裙角。照片背面用血写着:“午时三刻,开棺。
“每个字都在不断渗出新鲜的血液,顺着秀兰的手指滴落在井台上,发出“嗤嗤“的腐蚀声。
井底突然传来熟悉的童谣声,这次多了新的词句:“月儿弯弯照九州,有人欢喜有人愁。
愁的人儿在井底等,欢喜的人儿来作伴。寅时到,红裙飘,
旧恨新仇今日报...“第四章血亲上秀兰颤抖的手指抚过照片背面渗血的文字,
“午时三刻,开棺“六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灼烧着她的视线。井水突然“咕咚“一响,
浮沉的红裙子缓缓展开,露出领口处绣着的“林“字——这是母亲的手艺。“陈叔?
“秀兰嘶哑着嗓子呼唤,回应她的只有井底传来的窃笑。桃木杖上的照片突然自燃,
青绿色的火苗舔舐着影像中六岁的自己,烧焦的边缘蜷曲成手指的形状。
前院传来“吱呀“的开门声。秀兰跌跌撞撞跑去,发现大门洞开,
门槛上放着一个褪色的蓝布包袱。解开包袱时,
腐臭味扑面而来——里面裹着一把生锈的柴刀、三根桃木钉,还有半块残缺的灵牌,
上面依稀可见“林氏女“三个字。灵牌背面用血画着口井,井里漂浮着七个圆圈,
像七张模糊的人脸。“妈妈...“秀兰猛地回头,小梅正站在堂屋中央,
身上穿着那件从井里浮出来的红裙子。裙摆滴滴答答往下淌水,在地面汇成一个小小的漩涡。
更可怕的是,女孩的头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长,发梢泛着不正常的青灰色。
“小姐姐说...“小梅的嗓音里混着另一个声音,
“要带我去看她的闺房...“女孩突然抬起脸,右眼已经完全变成了纽扣,
左眼瞳孔放大到几乎占据整个眼眶。柴刀突然“铮“地一声从包袱里跳出来,
刀身上的锈迹簌簌掉落,露出底下暗红的纹路——那分明是干涸的血迹勾勒出的符咒。
秀兰抓起柴刀,刀刃竟自己转向后院方向,剧烈震颤着发出嗡鸣。
后院的景象让秀兰双腿发软——井口的剩余木板全部断裂,井台周围密密麻麻布满小手印。
那些手印中心都有一道竖痕,像是被利刃划过。井水已经漫到井沿,水面上漂浮着缕缕黑发,
正随着某种节奏缓缓旋转。柴刀突然脱手飞出,“当“地钉在井沿上。水面顿时沸腾起来,
咕嘟咕嘟冒出无数气泡。每个气泡破裂时都发出细微的啜泣声,仔细听去,
竟是在重复“姐姐“两个字。“秀...兰...“呼唤声从井底传来,分明是母亲的声音。
秀兰鬼使神差地向前迈步,却在踩到水洼时猛地惊醒——水里映出的不是她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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