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陈明蹲在尸体旁，橡胶手套上沾着已经凝固的血迹。
他抬头看向刚走进房间的刑警队长林夏，摇了摇头："和前两起一样，死因是氯化琥珀胆碱过量注射，死亡时间大约在昨晚十点到十二点之间。
"林夏走近那具被摆成跪姿的女尸，强忍住胃部的不适。
死者双手合十，头微微低垂，宛如虔诚祈祷的修女。
如果不是脖子上那圈紫红色的勒痕和嘴角干涸的白沫，这场景几乎称得上圣洁。
"第三起了。
"林夏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媒体马上就会给我们起个难听的外号，祈祷杀手之类的。
""数字。
"一个低沉的男声从门口传来。
林夏转头，看到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倚在门框上。
他穿着不合时宜的黑色高领毛衣，皮肤苍白得几乎透明，眼睛却黑得深不见底。
"季教授，"陈明站起身，语气里带着敬意，"您来了。
"季沉没有回应问候，径直走向尸体，动作轻盈得像一只猫。
他在死者面前蹲下，手指悬停在尸体合十的双手上方："看这里。
"林夏这才注意到，死者右手食指的指甲被涂成了鲜红色，上面用黑色记号笔写着一个数字"3"。
"第一个受害者指甲上是1，第二个是2，现在是3。
"季沉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他在计数。
"林夏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你是说还会有第四个？
"季沉站起身，黑色眼睛直视着她："不是还会有，林队长。
是已经有了。
他只是还没让我们找到而已。
"---警局会议室的白板上贴满了三名受害者的照片和个人信息。
林夏用马克笔在中间画了个大大的问号。
"三名受害者都是25到30岁之间的女性，单身，住在不同城区，工作地点相距甚远，社交圈没有重叠。
"她转向围坐在会议桌旁的刑警们，"谁能告诉我，凶手是怎么选中她们的？
"会议室一片沉默。
林夏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角落里的季沉。
自从局长把这个所谓的"犯罪心理学专家"塞进专案组，他就一直像个幽灵一样飘在案发现场和会议室之间，几乎不说话，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观察一切。
"她们都是护士。
"季沉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会议室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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