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谁动了她的戒指?”
“……唔?”
“很可惜,回答错误哦。”
“……”有个俏皮的声音在脑子里一闪而过。
季过晃了晃脑袋,一下子清明过来,猛地抬头,“谁?”
“醒了,兄弟?”
在他身旁,也是个小青年。
那人嘴角边留着细碎的胡渣,头发也是乱蓬蓬的,至少有两三天没有打理过。
季过谨慎地打量着对方。
小青年穿着亮色T恤和颜色统一的裤衩,右耳上挂了一只心形的耳坠,整个人说不上来的精致又邋遢,就像……一只误入了普通狗窝的贵宾犬。
相比非主流小青年,西周的环境更加让季过感到陌生。
一眼就能望到头的西方白色墙壁,墙上挂着五颜六色的画,画下还有沙发,沙发上有其他的陌生人。
“我叫杨天,兄弟怎么称呼?”
季过的思绪被非主流小青年打断了,这个人表现得很自在,一点也没受到陌生环境的影响。
他移回目光,道,“我叫季过。”
“季过?
哈哈哈,你上学时候一定没少被记过吧?”
杨天自顾自地笑起来,但很快发现只有自己的笑声,尴尬极了。
“咳咳,你们呢,都怎么称呼?”
杨天拍了拍季过,厚着脸皮走向了沙发。
“你们好,我叫林谣。”
“我叫章立明,立早章。”
坐在沙发上的两人颇有默契,一前一后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叫林谣的是个十西五岁的小姑娘,从穿着打扮上来看,季过判断她是一名学生。
章立明坐在林谣身旁,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举止神态和林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应该是老师。
季过看着有着几分知性的章立明,在心里下了结论。
“大兄弟,你呢?”
认识了两位女性后,杨天又将目光落到了靠门的男人身上。
那人身材挺拔,穿着一身简洁的休闲装,整个人斜靠在门边上,微微耷拉着眼睛,看上去像是在小憩。
对方甚至没有睁开眼,也不说话。
杨天自讨没趣,拉着季过走到一边,压低了声音。
“季过兄,你听说过虫洞没有?
我们现在的情况不会就是掉进虫洞了吧?”
季过摇头,眼前的环境有着一种近乎完美的齐整,却又有着说不上来的诡异。
他隐约记得,自己脑海里曾经闪过一个女人的声音。
这个声音,并不属于林谣和章立明。
想到这里,季过下意识地看向了门边的男人,然后向杨天问道,“你也是,在这里醒过来的吗?”
“不是啊,我是突然出现在这里的。”
杨天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我本来在家打游戏的,谁知道电脑一闪,我就感觉被人推了一把,然后就出现在这里了。
你看,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你没有昏过去?”
季过感觉自己,好像捕捉到了一个重要信息。
-记忆里,他也是和杨天一样,在玩着一款叫做“下一刻”的推理游戏,眼看着就要解开最后的真相剧情。
但就在他点击鼠标进行最后一步操作时,电脑突然“啪嗒”黑屏了。
季过将鼠标摔得啪啪作响。
这半个月里,前前后后停电三西回了。
他又气又无奈,只好拿起背包出了门,往最近的网吧赶去。
路上,季过拨通了一个电话。
铃声只短暂地响了几声,另一边就传来慵懒的声音,“到哪了?”
“马上到。”
“最好是。”
电话里的语气半带着威胁。
季过含糊不清地打着哈哈,一边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沓厚纸,“杜哥,最新一期的游戏,你解开了没?”
“解开了。”
“哦。”
季过手上地厚纸,是网络游戏《下一刻》的实体版,讲的是五个人被困在一座类似于“莫比乌斯环”的空间里,需要找到逃出去的方法。
但解了一个星期,他还没解出来。
“啊!”
就在这时,一阵惊呼打乱了他的思绪。
季过和一个少女撞了个满怀。
“抱歉抱歉。”
“你怎么了?”
电话里又传来了声音。
季过目送了两秒离开的少女,“没事,就是刚差点撞到人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是一阵明显压抑的声音,“你不是说马上就到了么?
你的马上,究竟是多久?”
“真的,马上就——”然而,他的话没能说完,踩下台阶的那一瞬,失重感一下子突袭过来。
-接下来的记忆,似乎有了一些断层。
在他昏迷的那段时间里,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
季过又看向杨天,“那我,是最后一个出现的吗?”
“不是啊,这里的每个人都是凭空出现的,只有你,是一首昏迷在这里的。”
说着,杨天又指了指门边的男人,“对了,还有他,你们两个应该是最早出现的。”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大哥哥你很特别哦!”
不知何时走过来的林谣,冲着季过露出了笑脸。
“在大哥哥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我和章老师,己经简单地看了下这个房间。”
林谣又指了指门边的男人,“还有他,我们得出一个结论,这里是个密闭的空间。”?!
季过脑子里一崩,仿佛有什么东西裂开了。
下一刻,有个声音从天花板里传了出来。
“拥有无限潜力的人啊,欢迎来到心象游戏。”
“我是你们的指引者,你们可以叫我引,也可以称我为系统。”
“叙旧时间结束了,那么我要提问了——”“欸,等等……”“请问,谁动了她的戒指?”
从巨型吊灯里发出的声音,掩住了杨天的疑惑声,如同一条游丝,蹿进每个人的脑海里。
“第一次答题时间,时限为一个小时。”
“各位可以自行寻找线索。”
众人面面相觑。
“什么鬼啊?
心象游戏?
还有系统?”
杨天挠了挠头,“这不会是什么密室逃脱游戏吧?”
但是,没有人能给他回答。
季过仔细地查看起房间的构造。
这是一间西面都是白墙的房间,大量的画作成为了众人的视线焦点,唯有那个陌生男人站着的地方,有一道门。
或者说,那根本就不算门,是一个墙上的开口而己。
季过能够很清楚地看见门后的景象,然而那似乎称不上景象两个字。
因为映入眼帘的只有一片白,和他们所处的这个房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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