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他妈是R卡!
“荧光屏上刺眼的蓝光如同嘲讽,映照着我布满血丝的双眼和油腻的额头。
我烦躁地抓了把头发,鼠标咔哒作响,熟练地点掉那张毫无价值的卡牌,目光再次投向屏幕右上角那不断减少的虚拟货币数字。”
再来一发,最后一发……这次一定出SSR!
“我喃喃自语,像个虔诚的赌徒在祈祷骰子停在豹子六。
呵,李默啊李默,你好歹也是个研究消费者行为学和营销心理学的所谓”专业人士“,什么”损失厌恶“、”锚定效应“、”斯金纳箱“,理论一套一套的,分析起别人沉迷盲盒、抽卡游戏的原因头头是道,怎么轮到自己就成了最可悲的那种韭菜?
我知道这玩意儿怎么让人上瘾。
精心设计的概率、稀有度分级、限时活动、沉没成本……每一个环节都在精准地撩拨人性的贪婪、侥幸和不甘。
就像我现在这样,明明知道希望渺茫,明明账户余额己经告急,却还是忍不住想要投入更多,去赌那一个虚无缥缈的”奇迹“。
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现实更操蛋吧。
办公室的格子间像个鸽子笼,昏暗的灯光下只有我和屏幕在相互映照。
桌上堆满了看不完的文献、写不完的报告,还有那份被驳回了三次、标满了红字的晋升申请。
三十岁了,没房没车没存款,干着一份看似体面实则内卷到极致的工作,晋升通道窄得像羊肠小道,前面还堵着几个老油条和关系户。
卷不动了,真的卷不动了。
现实里得不到的正反馈,只能在虚拟世界里寻求片刻的慰藉。
开盲盒、抽卡时那瞬间的期待与刺激,开出稀有物品时那短暂的、仿佛掌控了命运的错觉,成了我对抗现实焦虑的唯一麻醉剂。”
妈的,又歪了!
“屏幕上跳出一个重复的SR角色,我猛地一捶桌子,震得咖啡杯差点倒掉。
算了,今天到此为止,再抽下去这个月真要吃土了。
我疲惫地靠在椅背上,揉着酸胀的太阳穴,看着窗外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都市夜景,只觉得一阵阵的眩晕和恶心。
这操蛋的人生,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也许是疲劳过度,也许是精神恍惚,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旋转,耳边响起一阵尖锐的嗡鸣。
我感觉自己像是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旋涡,意识在飞速下沉……”呃……“剧烈的头痛如同潮水般袭来,我猛地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并非躺在熟悉的出租屋床上,也不是在冰冷的办公室地板上。
入目所及,是古朴、简陋,甚至称得上破败的房间。
头顶是暗沉的木质房梁,结着几缕蛛网。
身下是硬邦邦的木板床,铺着一层薄薄的、散发着霉味的被褥。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混合着灰尘和某种草药的味道。”
这……特么是哪儿?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浑身酸痛,使不上力气,喉咙也干得像是要冒火。
紧接着,一股不属于我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入脑海,庞杂、混乱,却又无比清晰。
姓名:李默。
没错,和我同名同姓。
身份:大胤王朝,安国公府,旁系赘婿。
嘶——赘婿?!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开局比我那非酋卡池还地狱啊!
记忆碎片继续涌现。
这个安国公府,听起来名头响亮,但原主所属的只是旁系中的旁系,早就败落得不成样子,几乎被主家遗忘。
而原主本人,更是个标准的”废物“模板:性格懦弱,资质平庸,手无缚鸡之力,在偌大的国公府里活得像个透明人,谁都能上来踩一脚。
唯一的”价值“,大概就是几年前被主家安排,入赘给了另一位同样没什么地位的旁系孤女——林晚晴。
等等,林晚晴?
这名字……记忆里浮现出一张模糊但清丽绝伦的脸庞,眼神总是带着一丝疏离和冷漠。
似乎,这位名义上的妻子,日子过得比原主好不了多少,同样是被排挤的对象。”
真是……标准的炮灰配置啊。
“我苦笑一声,试图消化这突如其来的、堪称魔幻的现实。
从一个郁郁不得志的现代社畜,摇身一变,成了古代勋贵之家的底层赘婿,这跨度也太大了点。
更糟糕的是,根据残留的记忆,原主似乎……正麻烦缠身。
一些模糊的画面闪过:争执、推搡、一件闪着温润光泽的玉佩、还有……一双充满恶意的眼睛。”
妈的,不会是刚穿越过来就要领便当吧?
“我心中警铃大作,强烈的危机感让我顾不得头痛和身体的不适,挣扎着想爬起来弄清楚状况。
就在这时——”砰!
“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粗暴地踹开,发出巨大的声响,震得门框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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