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冲天，我平静地看着自己的皮肤在烈焰中翻滚、剥落，然后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生。
我抬起头，四周是一张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孔，他们有些刚才还喊着"烧死女巫"，现在却跪倒在地。
"圣女！
是圣女显灵了！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
我几乎要笑出声。
圣女？
我不过是个不会死的怪物罢了。
一个身着黑衣的高大男子从人群中走出，那是曹宇，猎巫人公会的首席猎手，也是将我押上火刑架的人。
他的眼中没有恐惧，只有锐利的审视和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
"把她带到教堂去。
"他下令道，声音冷得像冬夜的铁器。
火焰已经熄灭了大半，我赤裸的身体毫发无损，连一丝灼痕都没有。
侍卫们战战兢兢地接近，似乎怕被我灼伤。
这些刚才还叫嚣着要我死的人，现在却怕得像老鼠一样。
"我自己会走。
"我冷冷地说。
教堂的穹顶高得令人窒息，彩绘玻璃投下七彩的光芒，照在我的脸上。
我知道那让我看起来神圣而不可侵犯，但只有我知道我的灵魂有多黑暗。
"她是圣女，是主显灵了！
"首席主教站在白色大理石祭坛旁高声宣布，他脸上带着狂热的神色，全然忘记一小时前他还亲自给我的火刑架浇了圣油。
人群欢呼起来，如同潮水般的声音席卷了整座教堂。
我冷眼看着这一切，心中只有讽刺。
这些人，不过是羊群罢了，永远跟随着最强者的指令，无论那指令多么荒谬。
曹宇站在角落，脸上是不加掩饰的怀疑。
他是唯一一个不为我的"神迹"所动的人。
我们的目光在空中相遇，那是危险的交锋，也是某种默契的开始。
猎巫人的居所比我想象的要整洁得多。
"你知道你不是什么圣女，对吧？
"曹宇将一杯热茶放在我面前，语气平淡，好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我挑眉："那你为什么不揭穿我？
""因为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
"他坐下，那双漆黑如夜的眼睛直视着我，"三十九个女巫，我亲手送上火刑架，你是第一个活下来的。
""也许我真的是圣女呢？
"我故意露出天真的表情。
曹宇冷笑一声："别装了，你眼中的恨意，我看得很清楚。
""恨你们这些猎巫人？
""不，"他摇头，"是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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