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北平城的戏台上,只能有一个角儿。”
师姐灌我哑药,她名声大噪,我郁郁而死。
重生那日我就发誓:定要这吃人的梨园,给我唱一出《百鬼夜行》!
1“咳…咳咳…”我蜷在后台的角落,嗓子眼里像塞了团烧红的炭,每一下咳嗽都撕扯着五脏六腑,最终,一口黑血喷在手心。
我死死盯着那摊黑血,又抬头看向化妆镜。
镜子里,我那张年轻的脸苍白如纸,可脖颈处的喉咙却完好无损,光滑细腻,全无前世被毒哑后留下的狰狞疤痕。
“润嗓子的,喝了吧。”
白凤仪的声音冷冷淡淡,像冬日里结了冰碴的屋檐。
我抬眼,她端着一只青瓷碗,碗沿上有一处细小的豁口。
这豁口,像一把小小的钩子,瞬间勾起了我前世的记忆。
也是这样一只碗,盛着乌黑的药汁,被灌进我的喉咙。
那药汁像烧化的铁水,烫烂了我的声带,也毁了我如日中天的戏曲生涯。
我记得那碗沿上,也有这样一处一模一样的豁口。
“怎么?
怕我下毒?”
白凤仪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嘲讽,“放心,这回只是普通的梨膏。”
她把碗往前递了递,瓷器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在空旷的后台回荡。
我盯着那豁口,没有接。
“师姐…是怕这梨膏,不够润嗓子吗?”
我哑着嗓子开口,声音粗粝得像砂纸摩擦。
白凤仪眼神一闪,似乎有些意外我会这样问。
“不够?”
她轻笑一声,“怎么会?
这可是我亲手熬的,加了…特别的料。”
“哦?
什么料?”
我追问,目光死死锁住她。
白凤仪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自然是…能让你唱得更好的料。”
“唱得更好?”
我重复着,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像师姐一样,唱成这北平城里…最红的角儿?”
白凤仪的脸色终于变了。
“师妹这是什么意思?”
她冷冷地问,手里的碗微微颤抖。
“没什么意思。”
我缓缓站起身,一步步逼近她,“我只是想问问师姐,当年…你给我喝的那碗药里,加的…又是什么料?”
白凤仪猛地后退一步,手里的碗“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梨膏溅了一地,像一滩暗色的血。
“你…你在胡说什么?!”
她厉声喝道,声音尖锐得走了调。
“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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