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铃召魂暴雨鞭笞着青石板路面,苏夏站在老宅斑驳的影壁前,发现那些本该雕着"五福临门"的砖纹,全被改成了倒悬的棺材图案。
手机电筒扫过东厢房的支摘窗,忽然照见半张紧贴窗纸的惨白面孔——那眉眼分明是苏秋的模样,可当她眨眼再看,只剩洇开的血手印在窗棂上缓缓蠕动。
"小秋?
"她的呼唤在空荡的庭院激起诡异回响。
西南角的古槐突然簌簌震颤,枝桠间垂落的招魂幡缠上她手腕,布料里裹着半截腐鼠尸体。
腐肉在雨中散发甜腥,蛆虫正从鼠尸眼眶钻出,爬向她的虎口瘢痕——那是七岁时为妹妹挡下开水烫伤的印记。
正厅门楣悬挂的八卦铜镜轰然坠落,镜面在青石板上迸裂成蛛网纹路。
每一块碎片都映出扭曲的倒影:左眼淌血的自己,右脸爬满纸灰纹路的妹妹。
苏夏踉跄后退,后腰撞上供桌,三柱线香在鎏金博山炉里剧烈震颤,腾起的烟雾凝成婴孩啼哭的脸。
"你怎么才回来?
"沙哑的女声贴着耳根炸响。
苏夏猛然转身,桐油灯映出母亲凹陷的面颊。
疯女人怀里紧搂着等身纸人,纸人穿着她大二辩论赛获奖时的藏蓝套裙,可本该别着校徽的位置,钉着枚生锈的产科手术钳。
纸衣缠身阁楼传来重物拖拽声,混着铁链刮擦木板的锐响。
苏夏踩上楼梯的刹那,台阶缝隙里的银锁碎片割破鞋底——正是妹妹十八岁生日她送的成人礼。
锁芯卡着团粘腻发丝,发间纠缠着干涸的子宫内膜组织。
七个铜铃悬在阁楼门把手上,每个铃铛内壁都粘着片带血指甲。
当她推开门板,月光正透过格栅窗照在柏木棺材上。
棺盖移开半尺,露出鸳鸯戏水被褥下的人形轮廓,被面渗出黄褐色尸液。
手机突然震动,三天前的语音自动播放:"...要把我缝进你的..."新增的尾音里,利器划开皮肤的声响清晰可辨。
棺材里传来纸张摩擦声,苏夏掀开被角的瞬间,三十七个染血纸人正用朱砂嘴啃食骸骨。
骸骨右手套着她的尾戒,头骨裂痕与她八岁坠树的伤疤完全重合。
"吉时到——"凄厉唢呐刺破雨幕。
苏夏扑到窗前,迷雾中纸轿队伍若隐若现。
抬轿纸人膝关节反弯,轿帘掀起时露出端坐的新娘: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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