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气味灌入鼻腔,我攥着诊断报告往电梯间疾走,签字笔从口袋滑落都没察觉。
拐角处突然传来木质手杖叩击地面的脆响,我收势不及撞上一具温热的身体。
“抱歉。”
我本能地开口,却只发出破碎的气音。
被撞倒的男人摸索着地面,墨镜歪斜露出空洞的灰蓝色瞳孔。
我慌忙将盲杖放入青年手心,扶着青年肩膀起身。
“没事吧?
对不起走得太急撞到你了。”
我没法说话,只能牵着青年的手写字。
青年扶了扶墨镜,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没事。”
青年有着白玉般的皮肤,细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墨镜,薄红的嘴唇带着若有似无的微笑,起身时发尾随着动作轻轻扫过我手指。
他的声音和他的长相一样,仿若雨后的太阳,柔软清凉。
手机突然传来的震动拉回思绪,是助理发来的消息“秦哥秦哥,楼下记者围堵,别下来!”
一周前处理葛树苗强占民房案被报复割破喉咙,这才准备出院,记者已经闻着味找上来。
青年站起来准备离开。
工作已经交给其他同事,回去也是休养……我拉着青年的手写道:“你是去看眼睛吗,我陪你吧。”
我发现青年的笑容有一瞬间凝固,接着听见他温和的声音:“麻烦了。”
我忽然有些想笑,猜想青年是不是在心里琢磨遇到骗子了。
我拉着他往眼科走,一路上聊了不少。
我才知道,青年叫易时,眼睛是后天致盲,他这次来是医院通知商量眼角膜手术的事。
他坐在医生办公室与医生交流,我站在门外等他。
喉咙有些发痒,我忍不住摸了摸,又掏出诊断报告书打发时间。
我目光顺着诊断书一路往下,最后停在诊断结果那里:1.喉部开放性损伤(声带撕裂伤)2.创伤性失血性贫血(中度)3.皮下气肿(颈部)喉咙又开始发痒,我摸上颈上白布,脑中回现那日情形。
手被反绑着背在背后倒在地上,眼上蒙着黑布,只能听见唢呐般尖锐的声音:“秦律师,不是跟你说了别帮他们告我,我可以分你20万……”身体忽然被提起,一股热气混着水点喷在脸上“但你偏要告!
偏要告!!
既然如此,只能让你永远说不出话了。”
接着凉意划过脖子,有什么东西喷涌而出打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