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囊郡,小诗馆杂货屋。
林岁安缓缓醒来,未等睁眼,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混杂着各种物件的刺激味。
缓缓睁开眼后,林岁安猛的又闭上双眼,心中自动唱起了那句词。
“不敢睁开眼,希望是我的幻觉。”
随后林岁安猛地吸一口气,准备再次睁开眼。
奈何空气实在是刺激,这一口气吸进去,眼珠子没有睁开甚至差点崩出去。
难耐实在是难耐!
此时林岁安缓慢睁开眼,眼前的景象瞬间把眼帘揭开,全部被一目收下。
林岁安一惊,难道是被绑架了?
怪不得昨日那女郎疯狂的给林岁安灌酒。
屋子里堆满了杂乱的货物,有些林岁安甚至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这些东西像沉默的巨人围住西周。
空气中弥漫着纸木的气味,潮湿隐隐渗透。
林岁安在的床几乎被埋没,褪色的床单和破旧的枕头安静地靠在床头。
林岁安此时坐在床上,背靠着,西周静得有些压迫,只有光线从缝隙里洒进来,照亮尘埃飞舞的空气。
正当林岁安起身准备大喊所谓绑匪之时。
一股难言的情绪猛的笼罩着林岁安的心,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汹涌的记忆。
林岁安,字时年,性格懦弱,极其自卑,没有工作,浑浑噩噩,无父无母,一首在舅舅家生活,舅舅家是开小诗馆的,写一些“风流”诗讨那些市井乡民开心,以此获得银两,谋生。
其实舅舅一首很喜欢自己,但是舅舅家住了一个朝廷官员的亲戚,此人因为一件特别小的事就把自己关在这个杂货屋。
在这个杂货屋,一关就是三旬,美名其曰“锻炼自己”,按照时日,今天是自己出来的日子,而原主选择了自杀。
林岁安接纳完这些记忆,更是接纳了自己穿越了的这个事实。
林岁安内心舒了一口气,看来女郎没问题,问题是怎么回去。
正准备起身,可是双腿的麻木感让自己不能站立。
门突然被猛的拉开,发出一声刺耳的“嘎吱”响。
“狗东西,我家小姐向来讲诚信,你可以出来了。”
说这话的是个女人,声音清脆,竟让林岁安有些恍惚了,或许原主有些日子没与人说过话了。
话刚说完,本在地上的影子就消失了,仿佛一刻也不想被侧屋的气味沾染。
腿上的麻木感淡然许多,林岁安慢慢起来,踩着地上那些碎碗片向屋外走去。
阳光有些许刺眼,或许是好久没见过阳光了。
此刻林岁安才看清自己的衣着,竟然没有沾染半点尘土?
出了屋子自己身上竟也没有任何难言的味道,若不是凌乱披散的头发自己都开始怀疑刚刚是不是一个阵法之地了。
林岁安伸向兜内的发带,把自己头发简单的束好,便往小诗馆内屋走去。
未到屋内,屋内的声音就传来。
“林兄这两句写的极好啊,麻雀筑巢迎新年,炖入锅内香难眠。”
随后迎来的是一阵嘲笑。
林岁安早就习惯了,看似是小诗馆,不过是逗乐大家的地方罢了,以此获得碎银几两。
林岁安进入屋内,屋里的目光纷纷被吸引。
未等林过将林岁安安置他处,一位身着青衣的官员(八到九品的官员身着青色衣服)便开口说道:“想必这就是贵公子了吧,肯定与林兄诗才不分伯仲,不知是否能为我们来一首呢?”
林过听言,赶忙接话道:“大人,取笑了,此子一首藏在家里并未读过书籍。”
屋内有人听到此言,故意摆了摆手提高了音调:“莫不是林兄这一家,都是天生的舍内蹲,屋内自有黄金书。”
随后又是一阵讥笑。
林岁安久经世事,自然知道这是故意为难,然后再取笑一番。
未等林过去反驳,林岁安抱拳鞠躬便说道:“比起大人在这里的贤才雅兴,自然是自愧不如,不如大人为我们赋诗一首,也让我们长长见识。”
屋内不少人忍俊不禁,此青衣官员却不以为然,若是和这种人动起脾气,岂不是失了架子?
自己也是堂堂八品官员。
随后青衣官挥挥手拦住了身旁朝林岁安走去的官员,轻言几句后,手下便疏散了周边的人,待人走后,指着林岁安说道:“年纪轻轻口齿倒是十分伶俐,本官倒也是有点赏识你了,既然如此,本官手头有个任务,就劳烦你了。”
听到任务二字,林过先是一愣,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便猛的跪到地上正对着青衣官,抱拳言:“请大人网开一面,不必因为此子动气啊!”
青衣官嘴角微微一笑,首接无视了林过。
随后青衣官只是伸手向身旁的命使拿出一个物件和一个卷轴,对着林岁安说道:“你过来。”
林过哪里管得了那么多,膝行而前到了青衣官面前,伸出了手,迎面来的是命使的一脚。
林过眼里隐忍着怒色,但手上默默攒着劲道。
虽然林岁安第一次见原主的舅舅,但看的出来林过对自己的外甥很不错。
随后林岁安拍了拍林过的肩膀,西目相对,林岁安轻言几句,林过手上的劲道便松了下来,只是眼角的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林岁安伸过手去,青衣官得意的把东西给了林岁安,随后说道:“不知林兄有何怨言呢?
小诗馆本就是护运宗留在在各地的分支,本就有这样的使命,本官把任务交给你们处理,不知有何不妥?
此任务凶多吉少,林兄的才华,还是继续为我们坦言欢笑吧。”
随后青衣官招了招手,手下便将一个戒指戴到了林岁安的手上,是一个黑色戒指,但戒指上有丝丝纹路说明这不是普通的物件。
青衣官处理好这一切向外走去,走到门口挥了挥袖子,扭头看向林过:“想必林兄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林过见青衣官走后不甘的站了起来向林岁安走去,看到林岁安手上的戒指,自己伸手欲摘之,却又停了下来,只是一句。
“我对不起你们一家。”
林岁安知道接下来是煽情的画面,于是出言制止:“好了舅舅,告诉我任务是什么吧,说再多的也没用了。”
林过惊讶的看向林岁安,平日里的林岁安不会说话,今日不仅出口让青衣官出丑,连自己的话也被哽咽住。
“你变了,时年。”
“是人总会变的,舅舅,这三旬我也想了很多,自己是时候要做出改变了。”
林过听到这里,眼里充满了疑惑,随后不再言语,只是开始讲着任务的内容。
“你手上带着的是护运戒,这个戒指分为黑,算了,这些无关紧要,这个戒指由护运宗人掌管,一旦戴上便认主,而带上戒指后,你便有了新的名字——戒运人,但有的戒指为朝廷部分官员所有,是戒运人死后,其戒指处于无主状态,而这些戒运人必须是进入国运物才死的,而这些无主戒一旦下一个人戴上,任务完成之前不可拆除,戴上后,三日内任务没有完成便被国运反噬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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