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解剖实验室门前,不锈钢门把手上凝结的水珠渗进掌纹,带着初秋特有的凉意。
手机屏幕在昏暗走廊里发出幽蓝的光,导航显示这里确实是解剖楼B座307,可眼前的门牌却分明写着"标本陈列室"。
"同学,这里二十年前就改成陈列室了。
"背后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我浑身一颤,回头看见穿白大褂的管理员提着水桶站在楼梯转角。
走廊顶灯在他头顶滋滋作响,忽明忽暗的光线里,他左胸的金属铭牌泛着冷光——周建国,1998年入职。
我攥紧书包带子,解剖学教材在帆布袋里硌着肋骨:"可是课程表......""你们这届新生的课都调到新实验楼了。
"他低头开锁,生锈的锁链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这层楼只有这间还存放着些老物件,平时不开放。
"门缝开启的刹那,福尔马林的气味像条冰冷的舌头舔过面颊。
透过正在扩张的缝隙,我看见无数玻璃缸在阴影中排列,苍白的肢体碎片在淡黄色液体里浮沉。
最前排的标本缸突然泛起涟漪,一串气泡从某个蜷缩的胎儿标本口中溢出,缓缓升向液面。
"要进来看看吗?
"周管理员侧身让开通道,浑浊的眼球倒映着走廊惨白的灯光,"这批标本还是我二十年前亲手处理的。
"我后退半步,后颈汗毛直立。
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班长苏瑶的语音消息在空荡走廊炸响:"小满你跑哪去了?
王教授说今天解剖课取消,陈璐在旧实验楼摔伤了,我们都在校医院......"语音戛然而止。
我盯着突然黑屏的手机,充电标志在右上角诡异地闪烁。
周管理员的手搭上门框,青灰色指甲刮蹭着金属门框下沿:"现在的学生手机不离手,我们当年做标本时......"他的声音突然模糊,像是被什么掐住了喉咙。
我顺着他的视线低头,发现门框与墙壁接缝处露出半截暗红色符纸,朱砂绘制的符文在尘埃下若隐若现。
这时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清脆的高跟鞋声夹杂着纸张翻动的哗响。
"周师傅,上月的入库清单需要您签字。
"穿酒红色套裙的女人从阴影中走出,胸牌上"档案室-顾明月"的字样在灯光下一晃而过。
她递文件时露出腕间翡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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