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紧手中的玉匕，刃尖顶在昆山真人的喉咙上。
"说，洪荒秘术的下卷藏在哪？
"昆山真人嘴角抽搐，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他苍老的脸上刻满岁月的沟壑，声音嘶哑地开口："曹宇，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当然知道。
"我手上加力，一滴殷红从匕首尖端渗出，"我只想知道真相。
""真相？
"他突然笑了，"你以为得到洪荒秘术就能救她？
愚蠢！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张莉的声音随之响起："宇哥，别杀他！
"我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盯着昆山真人："为什么不能？
他们害死了师父，还把你变成这样！
"张莉走到我身边，半边脸上布满黑色的纹路，如同蛇鳞般闪着冷光。
她虚弱地按住我的手："因为只有他知道解开诅咒的方法。
"窗外，血月高悬，昆山脉的轮廓如巨兽匍匐。
苍白的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交错的影子。
"你们太迟了。
"昆山真人的声音忽然变得深沉，"九首已经苏醒，很快就会找到贰负遗骸的最后一块。
"我猛地揪住他的衣领："什么是贰负遗骸？
跟张莉的诅咒有什么关系？
""愚昧的孩子，你们以为这只是诅咒？
"昆山真人笑得更加阴森，"那是上古神明的意志！
窃取神兽血肉，就要付出代价！
"我脑海中闪回半月前的记忆。
群山环绕的古墓中，我和张莉意外发现了那尊石棺。
棺内没有尸骨，只有一卷泛黄的兽皮卷轴，上面记载着远古的秘术——食九窍开明兽，得通天彻地之能；食贰负之肝，得不死之身。
"传说中的开明兽真的存在？
"我问道，匕首依旧抵在他的咽喉。
"当然。
"昆山真人缓缓闭上眼，"你们吃下的那块肉，正是贰负的心脏。
从那一刻起，你们就成了器皿，注定要被献祭。
"张莉的手不自觉地按上胸口，纹路随着她的动作蠕动了一下："那天吃下的肉块，真的是上古神兽的心脏？
""不完全是。
"昆山真人说，"那是被分割成四十八块的贰负之尸的一部分。
当年，贰负叛变昆仑神族，被九首开明兽所杀，尸体被分散埋于九州各地。
而掌握这秘密的巫氏六人，创造了可以通过食用来传承力量的方法。
""所以我们是被你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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