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昭跪在养心殿冰凉的地砖上。
金丝绣着百蝶的裙裾被拖拽出褶皱,像被揉碎的月光。
她攥着染血的玉簪,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臣妾没有弑君!
"这话已经重复了十七遍。
龙案后的帝王垂眸翻着奏折,乌木镇纸压着明黄的纸页发出细微脆响。
谢砚之的手指骨节分明,袖口绣着的金线云纹随着动作流转。
"陛下......""别哭。
"谢砚之忽然抬眼,墨色瞳孔里翻涌着让人窒息的暗潮。
他起身时玄色衣摆扫过烛台,跳跃的火光映得那张脸忽明忽暗。
"宠妃别哭,"他指尖划过她泛红的眼角,"陛下的心尖宠......"沈昭昭呼吸一滞。
"从来都是你。
"三天前。
御花园的锦鲤突然集体翻肚。
我蹲在汉白玉池边,看着这些本该活蹦乱跳的鱼儿像被抽走灵魂的皮囊,在水面上泛着诡异的白。
"昭昭姐姐快看!
"五公主抱着玉兔蹦蹦跳跳跑过来,粉纱裙上绣的杏花沾着晨露。
她忽然被石头绊了一下,怀里的兔子"嗖"地窜进假山缝隙。
我跟着钻进洞里,却发现潮湿的石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
三月初七,贤妃坠井三月十五,贵妃暴毙三月廿八,宠妃弑君"这是预言。
"国师白须飘动,指尖在龟甲上摩挲出细碎火星。
谢砚之坐在龙椅上,玄色冕旒垂落遮住神情。
"三日内连死三妃,最后直指昭昭?
"我攥紧衣袖,后颈突然泛起凉意。
三天前发现的预言石,此刻正在御书房暗格里发烫。
"陛下,"国师忽然伏地,"臣算出弑君之人......""够了!
"谢砚之猛然起身,腰间玉佩撞击出清脆声响。
他转身时冕旒晃动,我瞥见他紧抿的薄唇。
"退下。
"此刻。
养心殿外传来宫娥的尖叫。
我看见谢砚之喉结滚动,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把骨头捏碎。
"砚之......""嘘。
"他用染着龙涎香的衣袖堵住我即将出口的话,另一只手扯开我领口的珍珠扣。
"砚之!
"我的惊呼被他吞进嘴里。
殿外传来兵器碰撞声,他的吻带着侵略性,舌尖撬开贝齿时我尝到血腥气。
"别怕,"他贴着我耳畔低语,"记得我们小时候的约定吗?
"记忆突然翻涌。
七岁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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