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倾尽十年爱慕贺兰白,换来的却是他当众砸碎定亲玉,讥我“挟恩图报,不配为妻。”
五年后大雪夜,他拖着溃烂断腿爬回京城,腰间螭纹碎玉染满污血。
我俯身替他拭去眉间霜雪,温柔低语:“夫君,我们回家。”
后来他权倾朝野,以十里红妆求娶那日,我当着他的面将婚书焚入火海:“贺兰白,你猜当年火场背我逃生的人——”指尖挑起他光洁完好的右腕,金针寒芒刺破谎言:“为何会有块你永远仿不来的烫疤?”
1.杏花影里漏下三更梆子声,我跪在椒兰殿冰凉的青砖上,金丝绣凤的裙裾铺开如血色牡丹。
鎏金香炉腾起的烟雾里,皇帝的声音似从云端传来:“沈家丫头,你当真要用救太后的功劳,换一纸婚约?”
“臣女沈如枝,求陛下赐婚贺兰白。”
御花园的夜风卷着残瓣扑进殿门,我盯着远处那人玄色衣袍上的银线螭纹。
十年前火场里那抹玄色身影与此刻重叠,他腰间玉佩随步履轻晃,螭龙盘踞处那道裂痕在烛火下若隐若现。
“荒唐!”
茶盏碎裂声惊破寂静,贺兰白立在阶下,白玉似的面庞染着薄怒:“臣宁战死边疆,也不娶这等挟恩图报之人!”
他扯下腰间玉佩掷来,碎玉擦过我额角。
鲜血滴在绣着并蒂莲的袖口时,我忽然想起今晨母亲摸着嫁衣上的珍珠呢喃:“这并蒂莲的绣样,还是枝儿八岁那年画的......”“贺兰白!”
太子萧承煊拍案而起,腰间佩剑撞得金銮叮当,“你当沈姑娘是坊间女子任你折辱?”
我伸手拦住要拔剑的太子,俯身将染血的碎玉一片片拾起。
指腹触到螭龙纹上干涸的血迹——那是十年前火场里,我昏迷前死死攥住恩人玉佩时留下的。
“臣女,谢陛下成全。”
三更雨来得急,马车碾过朱雀街积水时,我望着掌心的碎玉发怔。
车帘忽被掀开,兄长浑身湿透地钻进来:“母亲听闻你当众受辱,连夜要把嫁衣烧了,被绣针扎得满手是血......”沈府西厢房飘着浓重药味。
母亲蜷在榻上,蒙着白绢的眼转向我时,露出眼下两团乌青:“枝儿,这嫁衣上缀的南海珠,是你爹特意......”妆奁上猩红嫁衣刺痛双目,金线绣的并蒂莲在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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