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低温保鲜当那锋利的刀尖无情且决绝扎入颈动脉的那一瞬间,林夏那颤抖不止的手腕下意识地向内倾斜了整整十五度。
三年前,被丈夫挥舞着高尔夫球杆凶狠砸断桡骨的那股钻心剧痛,仿若汹涌澎湃的潮水再次疯狂袭来,那碎裂的骨茬无情扎破皮肤的可怕记忆,如同挥之不去的噩梦,始终纠缠不休。
如今,手腕上那道犹如月牙形状的疤痕,伴随着急促的脉搏疯狂地跳动着,就好似一条狰狞无比的蜈蚣在死命啃噬着她的血肉,让她痛苦不堪。
“这次瞄准准点,亲爱的。”
那令人脊背发凉、毛骨悚然的话语在记忆的深处不断回荡,丈夫强行将那把猎鹿刀塞进她颤抖的掌心,逼迫她刺穿活兔喉管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
血珠无情地溅落在婚纱的袖口,晕染出令人感到绝望的褐色花朵。
那是新婚的第七天,他居然丧心病狂地说要教她“屠宰的正确姿势”。
蛋白粉搅拌杯内壁的反光之中,映出了林夏那肿胀得不成样子、面目全非的左眼眶。
昨夜,当丈夫醉醺醺地踹开浴室门时,她正在用纱布小心翼翼地包扎被烟头烫伤的锁骨。
“生不出儿子的废物。”
他那满是恶意、令人心寒的咒骂在耳边震耳欲聋地响彻,鳄鱼皮鞋跟毫不留情地碾过她的小腹,金属马刺在瓷砖上刮出刺耳的火星,“不如做成标本摆客厅。”
此刻,清冷的月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她的后背切割出犹如监狱铁栏般阴森寒冷、令人胆寒的阴影。
鲜血喷溅的声音和那些痛苦不堪的记忆相互交织、重叠:三岁女儿打翻牛奶杯时,丈夫残忍地把孩子的脸按进玻璃渣里;婆婆葬礼上,他当众撕毁她的悼词,恶狠狠地说婊子不配给书香门第的祖宗磕头。
“第三步,处理血迹。”
她对着料理台备忘录喃喃自语,那声音仿佛是从冷冻层那无尽深渊中幽幽传来。
生理盐水冲刷着刀刃上凝结的血脂,泛起珍珠母贝般凄清、悲凉的光泽。
这个动作,她在丈夫出差时,用猪肉模拟人体筋膜的阻力,练习了整整三十八次,精心计算放血量与凝血时间的函数关系,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冰柜门缓缓打开,刺骨的寒气裹挟着佛牌特有的降真香气味汹涌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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