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梦午夜零点,城市的喧嚣早已沉寂,黑暗如同一床厚重的棉被,将整座城市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
林悦却在这万籁俱寂的时刻,猛地从噩梦中惊醒。
她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全身止不住地颤抖,豆大的冷汗从额头不断渗出,浸湿了睡衣,仿佛刚从一场生死攸关的劫难中死里逃生。
这半年来,同样的梦境反复纠缠着她,如同一条摆脱不掉的诅咒。
梦里,总有一位身着红衣的女子,身姿飘忽,犹如一缕在风中摇曳的幽灵。
她满脸哀怨,那声声泣血的哀求,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救救我!
救救我……” 起初,那女子的身影模糊难辨,隐在一团混沌之中,唯有随风飘动的红裙,如同一抹诡异的火焰,勾勒出她婀娜却透着森冷的身姿。
但最近,红衣女子似乎离她越来越近,近到林悦能清晰地看到她那双空洞的眼眸,只剩惨白的眼白,犹如一潭毫无生气的死水,死寂得令人胆寒,仿佛能将人吸入无尽的黑暗深渊。
许久,林悦才稍稍缓过神来,可她的心跳依旧紊乱,仿佛一只疯狂敲打的战鼓。
她转头看向身旁熟睡的丈夫沈逸,他的面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宁静,均匀的呼吸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清晰可闻,与林悦内心的惊涛骇浪形成鲜明对比。
林悦不禁幽幽地叹了口气,这声叹息里,有恐惧,有愧疚,更有深深的无奈。
她披上睡衣,赤着脚,轻手轻脚地走到窗前,每一步都似踩在棉花上,绵软无力。
窗外,如水的月光倾洒而下,将后花园里的姹紫嫣红尽数笼罩。
平日里娇艳欲滴的花朵,此刻在银辉下竟透着几分诡异,影子被拉得长长的,相互交织,仿佛张牙舞爪的怪物。
一切都被静谧的银辉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像是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时,沈逸在睡梦中翻了个身,轻声呢喃:“悦悦,又做噩梦了?”
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却透着对林悦的关切。
林悦从沉思中回过神,拉上窗帘,重新躺回床上,声音略带疲惫,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还是那个梦,还是那个女人喊着救救她,可我怎么都看不清她的脸。”
沈逸伸出手,轻轻握住林悦的手,试图传递温暖与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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