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
三天之内破不了这桩案子,你就哪来的回哪去!”
刘主簿肥厚的嘴唇一张一合,唾沫星子几乎喷到郑羽脸上。
周围一片窃窃私语,看热闹的眼神像针一样扎在郑羽身上。
县试在即,多少人挤破头都想谋个小吏的差事,这刘主簿却故意刁难,丢给他一桩悬案,这不是明摆着要让他卷铺盖走人吗?
郑羽,一个来自小山村的热血青年,满腹经纶,胸怀抱负,就等着这次县试一飞冲天。
谁料这小小的县衙主簿,竟成了他入仕路上的第一道坎。
三天破案?
简首痴人说梦!
这桩人命案,己经拖了半年之久,县太爷都束手无策,如今却丢给他这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
他深知,在这等级森严的古代官场,刘主簿虽官卑职小,却能轻易决定他的仕途。
郑羽暗自握紧拳头,一股热血涌上心头…… “刘主簿,这案子的卷宗……”“刘主簿,这案子的卷宗……”郑羽没有像一般人那样哀求主簿,更没有痛哭流涕地喊冤,反而语气平静得有些出奇。
他这波操作,让刘主簿肥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原本准备好的一肚子羞辱之词,竟像卡在喉咙里的鱼刺,不上不下,十分难受。
“卷宗自然在衙门里,你尽管去看,不过……”刘主簿顿了顿,嘴角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三天,只有三天时间。
三天后若是破不了案,就趁早滚蛋!”
郑羽微微一笑,拱手道:“那就请主簿大人静候佳音吧。”
这小子,还挺狂!
刘主簿心中暗骂,却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倒要看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三天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郑羽来到案发现场——城郊一处破败的庙宇。
蛛网密布,尘土飞扬,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
他仔细查看现场,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凭借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将每一个细节都深深印在脑海中。
地上的血迹早己干涸发黑,墙角处散落着一些破碎的瓷片,甚至连角落里模糊的脚印形状和走向,都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有意思……”郑羽嘴角微微上扬,蹲下身子,轻轻捻起一点尘土……回到县衙,郑羽一头扎进卷宗堆里。
衙门里的书吏们,一个个都像躲瘟神似的避着郑羽,眼神里充满了戏谑和嘲讽。
有人甚至故意在他经过时,将堆积如山的卷宗弄得哗啦啦散落一地,美其名曰:“哟,郑小吏,不好意思,手滑了。”
郑羽也不恼,只是默默地将卷宗整理好,心中暗道:“莫欺少年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们等着瞧!”
这堆积如山的卷宗,在别人看来或许是天书,但在郑羽过目不忘的记忆力面前,却如同透明一般。
他快速翻阅,如同扫描仪一般,将所有信息尽数收入脑海。
突然,郑羽的目光停留在其中一份验尸报告上。
死者左臂上,有一个奇特的蛇形纹身,这让他想起之前在县志上看到过的一种特殊习俗:只有当地一个神秘的帮派成员,才会在身上纹这种蛇形标记!
“难道……”郑羽眼中精光一闪,仿佛抓住了什么关键线索。
就在郑羽准备顺着线索深入调查时……县衙之外,一辆装饰华美的马车悄然驶来。
车帘轻轻掀起,丁瑶那娇俏可人的面庞显露出来。
她眼眸灵动,好奇地张望着县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这案子,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她轻声自语,目光投向郑羽所在的书房,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之意。
丁瑶绝非普通的富家千金。
她性格古灵精怪,热衷于探听各种奇闻轶事,尤其对破案推理有着极为浓厚的兴趣。
此次听闻县里出现了十年难遇的奇案,又有一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愣头青,她自然是要来凑这份热闹的。
此时,郑羽正依据死者衣角上的标记,在那堆积如山的卷宗中苦苦寻找相关记录。
突然,他发现了一份十年前的旧案卷宗,上面记载着一个与死者身份标记相同的江湖帮派 ——“飞鹰帮”。
这个帮派早己销声匿迹,难道死者与他们有所关联?
郑羽心中满是疑惑。
就在这时,一名衙役匆匆忙忙地跑进来,神色慌张地对郑羽说道:“郑公子,城西的李员外求见,说是关于这桩案子,他知晓一些内情!”
李员外,乃是当地赫赫有名的豪绅,财富可敌国,在黑白两道都吃得开。
他为何会突然插手这桩案子呢?
郑羽心中警铃大作,一股不安的预感油然而生。
“看来,这案子背后,必定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郑羽微微眯起眼睛,喃喃自语道。
他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衫,准备去会一会这位神秘的李员外。
“呵呵,真有意思……” 丁瑶在马车里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饶有兴致地托着下巴,仿佛在观看一场精彩绝伦的好戏。
她轻轻挥动马鞭,马车缓缓驶离县衙,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走吧,去会会这位李员外。”
郑羽迈出书房,一股强大的压力扑面而来,他感觉自己正一步步踏入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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