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的证词第一章 凌晨四点二十七分手机震动第三下时，陈默终于从混沌的睡眠中挣脱出来。
凌晨四点二十七分，屏幕上"法医办公室"四个字让他瞬间清醒。
"城东花园小区凉亭，疑似自杀，你跟张老师过去。
"电话那头的声音干脆利落，没给陈默任何提问的机会就挂断了。
陈默猛地坐起身，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
这是他进入法医中心实习的第八周，第一次被叫去独立出现场。
手指微微发抖地扣上白大褂最后一粒纽扣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掌心已经沁出一层薄汗。
九月的凌晨，空气中飘浮着初秋特有的清冷。
陈默小跑着赶到单位门口时，张建国的黑色SUV已经亮着车灯等在路边。
"上车。
"车窗降下，露出张建国那张永远看不出情绪的脸。
他五十出头，鬓角已经花白，眼角堆积的皱纹像是记录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车内弥漫着浓重的烟草味。
陈默系安全带时，注意到副驾驶座上放着一个褪色的皮质勘查箱，边缘已经被磨得发亮。
"自杀案？
"陈默试探性地问道，声音在寂静的车厢里显得格外突兀。
张建国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递给他一份薄薄的资料。
"先看现场照片。
"手机屏幕上，一位白发老人仰面躺在公园长椅上，颈部一片暗红。
即使在低分辨率的照片上，陈默也能辨认出那道横贯颈部的伤口——边缘参差不齐，像是一张扭曲的嘴。
"六十八岁男性，肺癌晚期，有多次自杀未遂史。
"张建国说话时眼睛始终盯着前方的路，"家属报的警。
"陈默低头翻看资料，死者名叫李国栋，退休前是中学物理老师。
最近一次住院记录显示，癌细胞已经转移到肝脏和骨骼。
"为什么叫我们？
"陈默合上文件夹，"如果确认是自杀...""因为刀。
"张建国简短地说，转动方向盘拐入一条狭窄的街道，"伤口很深，几乎把头割下来了。
一般老人自杀不会这么...利落。
"陈默感到一阵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
他想起大学时教授说过的话："自杀伤口通常会有犹豫痕迹，就像说话前的停顿。
"第二章 凉亭里的血迹城东花园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建的老小区，中央有一个八角凉亭，周围种着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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