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历12月31日23时59分59秒,危枝许猝死了。
猝死在了16岁生日的前夜。
她既记不清这次是第几次死亡,也记不清自己又重头再来了多少次,更不知道这样的人生自己还会重复多少次。
从最开始的惊恐,到惊喜,到厌恶,再到现在的麻木。
似乎她无论做出什么样的举措,终是逃不脱这样令人厌恶作呕的循环。
但命运总是爱与人开玩笑,当危枝许己经接受了不断的循环时,阳光洒向阴暗的角落,荡起涟漪,荒寂的土地上藏着漫山漫野的苍绿,似乎在等待着……等待一个契机。
(下面是第一人称)我是危枝许,或许你也可以叫我费斯(也可以是这个“丝”)·格林——一个永远活不过16岁却可以无数次重生的倒霉蛋儿,只不过永远都是从刚出生时起。
许是脑子一首都很年轻,学什么都挺快(除了社交),所以学的东西于旁人来讲很杂,但是似乎只有那么几样东西能让我一首热情,想一首学下去;其他的大多数“爱好”一般都是三分钟热度、只了解个皮毛或者掌握着很小一部分精髓。
但在旁人的生活里,他们兴许一生或者在人生的某一个片段并不会去触碰那些知识,于是在他们眼里,我就成了个全能型人才(但在事实上其实并不是这样的)。
咳咳,跑偏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次我的灵魂似乎逃脱了那个囚笼,来到了一个类似于平行世界的时空。
不一样的是社会面貌,不变的是我的灵魂和与上个世界一模一样的躯壳。
八岁那年,我有幸遇见了格林女士(一位心善的,约莫30岁,知识渊博的英国人),她收我为养女并带我去了英国。
在她相处的三年时间里,我矫正了我那半英音半美音、有点不伦不类的口音。
时至今日,我收到了霍格沃兹的入学通知书。
So,我这是穿书了?!
但我根本就不知道原书的一丁点儿剧情。
说实在的,我本是不想去,因为不知道剧情的发展走向,不能规避一定的风险。
但我也大概知道,魔法界大抵是不允许超出他们预期的事出现。
于是,我答应了。
所幸,格林女士对此事的接受度还算高,甚至不算意外,就像这件事情本就是理所应当的,就像她本就知道魔法的存在……嘶,虽说这个结论似乎有些荒诞,但它也有一定的道理。
或者说,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很难再拔除。
也过了不知多久(但我感觉也没过多少日夜),有人来接我了(据我猜想,这大抵是考虑到我的家庭因素),带我去完成了各项入学前的准备工作。
但他大抵是过于忙碌,在魔杖店前与我告别了。
不知是何原因,我一踏进门,便感到一阵能量的躁动。
我寻思着,这大抵是这家店的特色。
嗯…我大抵是有些社恐(可能也有人生地不熟的因素),嗫嚅了嘴唇半天,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是好。
许是看出我的窘迫,店主主动询问,“你好,需要些什么?”
我感觉他在说废话,一时又有些语塞,但还是开口道:“嗯…一根魔杖,谢谢。”
话一出口,我又感觉我说了废话,来魔杖店不就是为了买魔杖之类的吗?
或许是店主开业这么久以来,第一次遇见这种顾客,便开始边找魔杖边与我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小朋友,看相貌你是亚洲人?”
“嗯。”
“我倒也不是骗你,在这里是魔杖选择主人,而非我们选择魔杖,所以如果没有魔杖选择你,你可不能哭鼻子哈。”
“嗯。”
“你是霍格沃兹的一年级新生?”
“嗯。”
店中,一时又弥漫着尴尬的气氛。
万幸,这种气氛没持续多久。
“哦,找到了,试试?”
我双手接过魔杖(倒也不是我有礼貌,只是很久之前就养成了习惯),只不过在那一瞬,店里的所有魔杖仿佛疯了一样,挣脱束缚,向我奔来,将我层层包围。
然后开始打架?!!!!
额…第一次见魔杖打架……嗯……这又怎么不算是魔杖版的“百鸟朝凤”、“世界大战”呢?
我转头看向店主老人家,额…看样子似乎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说时迟那时快,一根魔杖从天而降,挤走了我手中原本的那根。
这突然的动作促使我下意识地甩了下手,但那根魔杖似乎长在了我的手上,无论如何都甩不掉,并在一瞬间发出了具有一定破坏力的能量。
伴随它的,似乎还有一声类似于中国古老传说中的龙的鸣叫。
随后,全场寂静,一切如旧,混乱结束。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我抬头望向店主,发自内心地问:“请问魔杖一首都这么…活泼吗?”
店主回过神来,目光似乎带了些许慈爱,“不,不会的,亲爱的,今天的兴奋大抵是因为你。”
我没有回答,只是表情疑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可他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将储存这个魔杖的盒子拿了过来,“说来也怪,这魔杖上的鳞片是我在很久以前,与一位专卖东方货品的商贩贸易时,他说我与他有缘,便赠予我的。
当时我只觉其蕴含的魔力强大,便做成了魔杖,本想着自己用,但奈何不能使用而觉其可能不含丝毫魔力,而不了了之。
没成想,如今倒是排上用场了。
这样,只要你把名字留下,我就不收你钱了,全当交个朋友。”
……很可耻的,我向金钱低了头。
踏出店门,我仍然感觉很不现实,似乎这一切都只是我的想象……清风徐徐,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我循着来时的路,七拐八拐地回了家。
第二天,大清早,我收拾好了行囊,带上邻居家送的小狗崽子(看品相应该是只小边牧),向格林女士告别,前往九又西分之三站台。
至于为什么要带上小狗崽,一个原因是它比较粘我,另一个原因是格林女士怕把它养死。
好吧,第九站台到了,第十站台我也看见了,但九又西分之三站台在哪儿呢?
我没有去问,因为这样会显得我脑子不正常。
于是我开始估算九又西分之三在哪,但算出来的位置似乎是一堵墙?!
嗯…怎么说呢……我期待着奇迹,并硬着头皮冲了上去。
嗯?
不疼,大抵是赌对了。
我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列火车。
好吧,真的赌对了。
因为来的早,车很空,我便找了个小角落坐下,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开始小憩。
迷迷糊糊间,我听见有人类说话。
“抱歉,打扰了,请问我可以坐在这儿吗?”
既然有人要坐,那就坐吧,我这么想着,便换了个方向,继续睡,说道:“坐吧,没有人拦着你。”
嘶,这句话好像有点怪,但我也不知道具体怪在哪儿,于是不再深究,继续睡觉。
那人儿似乎有一瞬的呆愣,随即又小声地说了声,“谢谢。”
听声音,我又感到了些许不对劲,便突然睁开双眼并坐起身来。
但对方似乎被吓了一跳,有点…有点炸毛,像只小猫咪?!
我思量着开口,“你还好吗?”
他整理好心情,吐出一口浊气,“还好。”
“那就行。”
嗯…这句话说完,空气陷入了沉寂,像是班主任来了一样。
但这次,我早有准备,拿出了《雾都孤儿》,开始翻阅,顺嘴说了句:“你好,我是费斯·格林,请问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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