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血绘宫图**永定河解冻那日,朱雀大街的石缝开出曼陀罗。
萧景琰踩着花汁登临观星台,脚下是崔衍用血绘制的北境地图。
那些蜿蜒的血痕正巧穿过淑妃故里,在狼山位置结成同心锁形状——正是当年裴烈将军战死之地。
"殿下请看。
"顾惟清用磁石吸附血中碎屑,竟拼出半枚漠北狼骑的青铜腰牌。
当腰牌浸入曼陀罗汁液,浮现的编码让众人色变——这属于本该葬身饮马河的左贤王亲卫。
更诡异的是,停灵司的宦官来报:崔衍尸首的右手食指不翼而飞。
那根曾执掌诏令的手指,此刻正插在靖北王府的铜匦锁孔里,指尖凝着冰河底的蓝藻。
**第二节 狼山幻境**清明雨落进漠北鹰骨笛的孔洞,奏出亡魂曲。
萧景琰率死士潜入饮马河谷时,沙丘突然塌陷。
当众人从流沙中爬出,竟置身完好无损的裴家军大营。
篝火上烤着发霉的粟饼,帅帐舆图标注的却是永昌二十三年的布防。
"这是海市蜃楼!
"向导尖叫着被沙暴卷走。
萧景琰掀开帅案,发现砚台中墨汁未干,镇纸下压着半封血书:”景琰吾儿:莫信龙髓钉——淑妃绝笔“沙幕突然裂开,五年前就该死去的左贤王策马而出。
他的黄金面具坠地瞬间,露出崔贵妃胞弟崔瑁的面容。
箭雨袭来时,萧景琰胸前的兄弟佩突然发烫,将幻象灼成青烟。
**第三节 双生蛊影**谷雨这夜,十二具替身同时睁开眼睛。
萧景琰割破手腕,看着自己的血在瓷碗中分成金红两色。
顾惟清突然用银针刺入他颈侧,挑出条透明蛊虫:"情蛊是药引,真正中的是双生蛊。
"话音未落,昏迷的替身们突然暴起,他们的血在碗中同样分成两色。
当萧景琰将金血注入蛊虫,长安方向传来地动——钦天监记载,正是此刻二皇子突然呕出金血暴毙。
"原来我们都是药人。
"萧景琰捏碎瓷碗。
五年前漠北之战,崔瑁用裴家军炼制的长生蛊,早就寄生在每个皇子血脉中。
而蛊母,正是当年"难产而亡"的淑妃。
**第西节 逆鳞破局**大暑,太庙螭吻吞下雷火。
萧景琰夜闯冰窖时,淑妃的骨灰坛正在渗血。
琉璃眼珠浮空旋转,投射出永昌帝的身影:"琰儿,当你看到这段留影时,朕己死于鸠毒。
真正的传位诏书藏在..."留影被利刃斩断,持剑者竟是裴九娘。
她掀开人皮面具,露出与淑妃七分相似的面容:"好侄儿,该收网了。
"突然将骨灰坛砸向龙柱,坛中飞出数百只青铜蜂——正是工部失窃的弑君机关。
当萧景琰用兄弟佩击落毒蜂时,佩身裂开露出微型诏书。
而裴九娘己割开手腕,她的血唤醒地宫暗门,门后是正在融化的玄冰棺——里面封存着真正的淑妃遗体,心口插着崔氏祖传的狼首匕首。
**第五节 烽火照骨**白露夜,漠北狼烟与长安烽火同时冲天。
萧景琰站在燕州城头,看着自己的血在诏书上晕染出玉玺纹。
顾惟清点燃狼粪,烟雾中浮现漠北十三部的盟誓血书——他们效忠的从来不是萧氏皇族,而是裴家最后的血脉。
"该让天下看看这场戏的导演了。
"萧景琰挥剑斩断吊桥绳索。
十二具替身戴着皇子面具冲入火海,每个人怀中都抱着截漠北雷击木——那是操控长生蛊的母体。
当太极殿在爆炸中坍塌时,萧景琰正将淑妃的匕首刺入崔贵妃咽喉。
濒死的女人突然癫笑:"你永远找不到真正的..."话音戛然而止,她的天灵盖突然裂开,爬出只背刻"裴"字的青铜蛊虫。
子时三刻,护城河突然倒流。
河床显露的万人坑中,七万裴家军遗骸手握长枪指天,枪头挂着五年前各州府失踪的婴儿襁褓。
而坑底青铜碑上的铭文,让萧景琰终于跪地痛哭:”漠骨为子,长安作盘,此局开于永昌元年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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