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二蛋,这个名字听起来就给人一种土里土气的感觉。
然而,这并不是我自己能够选择的,毕竟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人世,他们没有给我留下太多的东西,除了这个名字和一个一贫如洗的家,就只剩下爷爷与我相依为命了。
从小到大,我一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棵无人问津的野草,在这个世界上孤独地生长着,没有人会在意我的存在。
我没有父母的关爱,没有富裕的生活,甚至连一个像样的玩具都没有。
每天,我只能和爷爷一起过着简朴的日子,靠着爷爷微薄的收入勉强维持生计。
好不容易熬到成年,寻思着出去打工挣点钱,改善改善生活。
听说工地搬砖虽然累点,但来钱快,我就去了。
每天累死累活,搬着那沉甸甸的砖头,幻想着能攒够钱,给爷爷和自己盖个新房子。
可老天爷就爱跟我开玩笑,前几天,我正干得热火朝天呢,一块砖头不知道从哪层楼掉下来,“砰”的一下,不偏不倚砸在我脑袋上。
那一瞬间,我就感觉眼前一黑,脑袋像是被炸开了一样,整个人“扑通”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等我再有点意识的时候,己经躺在医院那冷冰冰的病床上了。
脑袋被裹得像个大粽子,疼得我龇牙咧嘴。
医生跟我说,命算是保住了,可这脑袋得好好养着。
我满心期待工地能给点赔偿,毕竟这是工伤啊。
结果呢,工地那帮人翻脸比翻书还快,硬说我是自己不小心,一毛钱都不愿意给。
我气得跟他们理论,可人家根本不理我,还威胁我别找麻烦。
我一个没背景没势力的小打工仔,能有什么办法?
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从医院出来,我身无分文,兜里比脸都干净。
大城市的高楼大厦看着挺热闹,可没一处是我的容身之所。
我像个没头的苍蝇,在街头晃荡着,不知道该去哪儿。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是远房表叔打来的。
表叔在电话那头声音低沉地说:“二蛋啊,你爷爷走了,你赶紧回来处理后事吧。”
听到这个消息,我感觉天都塌了,眼泪不受控制地“唰”一下就流了下来。
爷爷可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人啊,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我一路哭哭啼啼地回到老家,看着爷爷那安安静静躺在那儿的尸体,心像被无数把刀在割。
可光伤心也没用啊,还得想办法把爷爷入土为安。
这时候表叔又说话了:“二蛋啊,你爷爷这后事可得好好办,可咱手头都不宽裕,要不把他葬到村后头那乱葬岗得了。”
我一听就急眼了,虽说我没啥本事,但也不能让爷爷死后连个像样的地方都没有啊。
爷爷辛辛苦苦把我拉扯大,我不能这么不孝。
就在我跟表叔僵持不下的时候,村里的刘老头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悄咪咪地跟我说:“二蛋啊,你知道村东头老李家的殡葬铺子不?
他家最近招人呢,你去试试,说不定能赚点钱给你爷爷办个体面的葬礼。”
我一听,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虽说心里有点害怕,但为了爷爷,我决定去碰碰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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