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荒那年,我杀掉了一只偷鸡吃的黄鼠狼。
第二日,夫君捡回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视若珍宝。
我怀疑这美女就是那只黄鼠狼变的,她为复仇而来。
夫君不听我的劝阻,仍执意娶了她进门,日夜被她吸取精气。
我也被她变作一只黄鼠狼,顶了她的身份,变成了人人喊打的妖怪。
唯一有能力站出来为我说句话的夫君选择了沉默,眼睁睁看着我被众人打杀。
他们都说我是妖怪,我便成全他们。
我满足地舔了舔满手的鲜血,赫然发现,当妖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1大旱之年,又逢蝗虫过境,方圆百里颗粒无收。
家家户户闭门不出,节省余粮,以盼早点渡过这难捱的饥荒。
夜晚,我和夫君俱都腹中饥饿,难以入眠。
随意讨论对策之时,我听见后院的鸡圈里声音鼎沸。
我心下一惊,赶忙招呼夫君:“许是家里遭了贼,我们去看看。”
这饥荒不知道还得多久,鸡是家里仅剩的家禽,不容有失。
我抄起房里的烧火棍,就往后院赶。
月亮高悬,我远远看到一个身穿黄衣的背影。
他身材矮小,只有寻常孩童般高,肩背耸动着,正埋头对付手里捧着的血肉模糊之物。
有三只鸡在他脚下四散奔走,发出嘹亮的声音。
我心里一痛,我的另一只鸡不见了。
随着我的走近,那贼子手里捧着的血肉模糊之物抽搐了一下,发出了最后一声哀鸣。
那是我的鸡。
“吧唧吧唧”地声音传来,是贼子在大快朵颐。
我本应该快速冲上前去怒斥贼子,可是突然间心下一颤,踌躇不前。
他手里有鲜血洒下,滴滴答答,聚成一小摊鲜红。
这人,似乎在吃生肉?
2饥荒已经将人逼到了如此地步吗,我不免有唇亡齿寒之感。
可不等我那多余的怜悯升腾,我猛然间意识到,眼前之人绝不是人。
他裸露在外的手上满是黄色的绒毛,侧脸也是如此。
我受到了惊吓,手中的烧火棍掉在了地上,发出“啪嗒”一声。
“吧唧吧唧”地声音猛然停了下来。
贼子回头,我看到了一张被血糊满的兽脸。
两只黄色的竖瞳转动,牢牢定格在我的身上,我在它的眼里读出了急迫的食欲。
“是黄大仙……”,夫君失神地声音从身后传来。
“滴答……”,是它嘴角透明的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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